瞧瞧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艘野生的游輪。
似乎是這場風暴把那艘迷失在海洋里的船,沖到了岸邊來。
這像是被安排好的,持續(xù)了近五天的大雨,是一場磨難,作為游戲的設計者,在大雨后的時間結點,當然要為玩家提供一些東西,作為他們撐過大雨的獎勵。
以游戲的思維來推斷,這艘游輪就是那份獎勵,不然大雨把一艘沉船沖上岸的概率也太小了。
白牧對于這艘游輪的到來起了興趣,一艘現(xiàn)代化的游輪,上面有用的東西可不少,哪怕是一塊鐵片,在這個遠離工業(yè)體系的小島上,也是不可多得的。
或許他還能找到點其它有用的東西,比如一本美女寫真雜志,一些沒有被海水浸透的調味料。
那艘擱淺的游輪,毫無疑問是一個等待發(fā)掘的寶庫。
白牧帶上自己的工具,來到了船頭前。
這艘船并不大,它像是被人拿起來,然后斜著插在了海水里,只有船頭部分是在水面之上的。
因為船已經(jīng)擱淺,所以它離水面很高,白牧從左右兩側觀察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可以抓到的東西。
不過這難不倒他,他把之前收集來的藤蔓互相交叉著編成了更結實的粗繩子,在繩子的尾端綁上一塊石頭。
站在岸邊,他像是套馬的牛仔一樣,讓繩子在手中轉動起來,目標是游輪邊緣的鐵欄桿,他看準角度,一個長拋將石頭丟了出去。
石頭帶著繩索飛起,以一個非常刁鉆的角度,打在了欄桿上,然后順著空隙繞了進去,纏繞了數(shù)圈。
白牧使勁拉了拉繩子,確定能支撐他以后,便兩腳踩著船壁往上攀登,踩在了斜著的船頭上。
他粗略地掃視一圈,嗅了嗅味道,沒有那種惡心的腐爛味,逛了一圈后,他也沒在船上找到任何的尸體或者殘肢。
他走進了船頭的那個房間,按照他的推測,這該是船長室。
在房間里他找到了一個封閉酒柜,里面裝著白牧叫不出名字的洋酒,酒柜鎖的很死,酒瓶也被特質的結構固定的很好。
白牧沒找到酒柜的鑰匙,干脆用椅子將酒柜的玻璃砸開,因為動作粗暴,所以他損失了兩瓶酒,醇厚的酒香冒了出來,帶著一絲煙熏的味道。
白牧在船上找到一張防水布,放在地上,把酒瓶丟了上去。
他收集到一些鋒利的鐵片,外加船長抽屜里的濕透了的寫真雜志,雖然白牧看不懂洋文,但能欣賞圖片。
無聊的時候,看看美女,也挺解乏的,能讓心情愉快。
在太陽升到頭頂?shù)臅r候,白牧已經(jīng)把能進去的地方都搜查了一遍。
漏水的船尾他就沒有冒著風險潛入了,里面找到好東西的可能性很小,而且黑暗無光,萬在某個角落被銹蝕的鐵片割出了傷口,導致感染,那就得不償失了。
靠著欄桿,白牧清點自己的收獲,除了船長室的東西以外,他額外還找到了兩包沒開封的煙盒,一把水果刀,兩盒番茄罐頭和一盒午餐肉罐頭,兩套備用的海員衣服,一些鐵片和鐵質的瓶瓶罐罐,外加一個維修用的工具箱,里面裝著扳手、螺絲刀一類的維修工具。
白牧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無線電裝置,外觀上看著是完好的,但沒辦法使用。
【名稱:故障的船用對講機】
【類型:物品】
【品質:普通】
【備注:一臺因為海水腐蝕而故障的手持對講機,已經(jīng)變成了廢品。】
白牧把它裝進了褲兜里,他懂得一些無線電的維修知識,在末日生存的十年里,他會在固定的時間嘗試用無線電和其它幸存者聯(lián)絡。
可很遺憾,沒有人在頻道里回應過他,當他學會使用無線電的時候,頻道里傳來的就只有雜音了。
如果能修好這臺無線電,他也許有那么一丁點可能,和人類社會聯(lián)系上。
不過前提是他不在一個“封閉的盒子”里,不管在不在,他都想嘗試嘗試。
一方面,他真的還蠻想和正常人交流的,另一方面,他想對這場“生存游戲”做一些測試,他想知道他最多能在這座荒島上做到什么程度的事情。
他將這些東西包好,拴在了背上,順著繩索下爬,一大堆的東西被他帶回了帳篷里。
食物、水和住所,這三個問題,在最初的三天里,他就達到了飽和的狀態(tài)。
無需考慮生存問題,他便把多余的時間,用來維修那臺無線電。
在陽光好干燥的空地上,他拿著螺絲刀和小鐵片,小心地將無線電的外殼拆開。
內部的情況比他預想的要差,電路板上長滿了白色水垢和綠銹,這臺無線電在海水里泡了十幾天,看起來幾乎沒辦法用了。
但他并沒有放棄,反正吃飽喝足,無所事事,不如給自己找點事情干。
他將電路板放在一個干燥的地方陰干,在帳篷前升起了火。
他打開了一盒番茄罐頭,倒在這之前做的熏魚上,簡單地解決了自己的午餐。
用塑料瓶里的淡水把巴掌大的鐵罐頭清洗干凈,他就琢磨著自己提純酒精。
專業(yè)維修一般是用99%濃度的異丙醇來擦拭電路板來去除水分和干燥,但在荒島上不可能把這玩意搞到手,他只能自己動手蒸餾。
在蒸餾前,他用一件浸水的上衣,蒙住了口鼻。
乙醇蒸汽是非常容易爆炸的東西,在發(fā)酵酒當中,還含有甲醇和雜醇油,它們的沸點比乙醇還低。
如果攝入濃縮的甲醇,最嚴重的情況下,會導致失明、器官衰竭甚至死亡。
工業(yè)蒸餾有嚴格工藝去除“酒頭”,但白牧的條件顯然無法做到無法做到這種高級操作,于是只能蒙住口鼻,以防中毒。
他用石頭另外搭建了一個小的平臺,將空罐頭,穩(wěn)穩(wěn)地架在了上面。
撕下來的罐頭外殼,就是最好的冷凝蓋。
確保蒸餾的道具都準備齊全后,他從一旁的火堆里夾出木炭,另起文火。
他將洋酒倒入罐頭中,控制火候,不讓酒液沸騰,火候是最關鍵的部分,一旦沸騰了,就會有太多水蒸氣影響純度。
同時他還要注意用冷水給冷凝蓋降溫,讓酒精蒸汽冷凝成液體。
很快冷凝蓋上有液體析出,白牧傾斜蓋子,將液體收集到另一個玻璃杯里。
如此專注又仔細地操作了許久,他終于收集到了一小杯的提純酒精。
趁著天還沒黑,白牧用雞骨頭和柔軟的椰子絨,手搓了一根小毛刷。
他盤坐在帳篷下,一點點蘸取酒精,擦拭電路板上的腐蝕點,特別是電池倉和按鍵觸點這些關鍵部位。
乙醇在揮發(fā)的時候,能帶走大部分水分和鹽分,如果腐蝕不嚴重且搶救及時,一般等到徹底干燥好,這臺無線電就能重新啟動了。
但顯然對這臺無線電來說,遠遠不到能使用的水準。
白牧守著電路板,天黑之前,他將這東西收回到帳篷里。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白牧再一次來到了甲板上,準備死馬當活馬醫(yī),干一票大的。
干不成沒損失,干成了有收獲,不干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