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輸船,廠房,角落里...
當四人靠近運輸船的位置,那些感染者就涌出來了。
絕大部分的感染者,都穿著迷彩服,少部分是玉米工廠的藍色背帶褲打扮,手戴白手套。
在第一批感染者涌出來后,就好像被某種訊號所吸引,更多的感染者開始聚集,數(shù)量比商城還要多。
除了普通喪尸,變異體的數(shù)量也不在少數(shù),又一只Jockey從天而降,它帶著一種猙獰的笑聲,好像跳蚤一樣在屋頂上來回蹦起。
白牧對準那個靈活的變異體開槍,槍口迸射火花,子彈精準命中那個小個子的頭,將它從半空中擊墜。
軍方投下來的裝備很不錯,質(zhì)量上好,這把M16的準星相當精準,白牧用的很順手。
倒計時還有4分05秒,即便第一撤離點變成灰色,倒計時也沒有暫停,他們?nèi)匀灰谟嫊r范圍內(nèi)抵達運輸船。
“快走吧,時間不多了。”
白牧沒有安慰南城港,只是一邊點射喪尸,一邊往運輸船趕過去。
事已至此,沒有回頭路了。
南城港和北大荒只得拿起手里的槍,對準喪尸群掃射。
其實打了止痛藥后,南城港就沒有生理上的病痛了。
止痛藥在一瞬間直接把他的生命值拉滿,雖然是一個虛綠色的臨時血條,但在血條持續(xù)時間內(nèi),仍然可以承受傷害,狀態(tài)其實就是滿血。
那種顫抖不過是心理上的恐懼,恐懼過后,就是憤怒,這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不,應該說是所有生物的原始本能。
就算是猴子被人打了一拳,也知道齜牙咧嘴地反咬一口。
南城港的憤怒就被激發(fā)了出來,他雙手持AK-47對準前面的尸潮開槍,白牧觀察到他的準頭比北大荒要好上一些,可能是他有射擊的天賦,又或者有射擊相關的技能。
北大荒和煙雨過客也在開槍,雖然他們的準頭差,但喪尸仍然屬于碳基生物的范疇,面對步槍這種威力的熱武器,哪怕是擊中胸膛、腿和手臂,也足以讓它們失去活動的能力了。
有三個隊友在,幫白牧干掉了不少喪尸,白牧專心點射變異體和離他們最近的喪尸,除了Smoker以外,他又干掉了一只叫做Spitter的變異體。
樂園給出這家伙的能力是噴吐酸液,它陰嗖嗖地躲在喪尸群后面,往四人所在的位置靠近,它噴吐酸液的能力似乎并非長距離,需要拉近距離才能把酸液噴到四人身上。
但白牧早就注意到這個步伐詭異的家伙,在它噴水之前,就把它爆頭了,積蓄在Spitter體內(nèi)的酸液在它死亡后淋在了地上,是一種綠色的酸液,腐蝕性很強,踩在那液體上的喪尸,冒出了蒸汽一樣的白煙。
“該死,為什么這里的喪尸這么多?”北大荒破口大罵,“剛才它們?yōu)槭裁礇]跑出來?”
“我們上船就能達成隱藏結局嗎?”煙雨過客倒是沒抱怨,她只是邊打喪尸邊詢問。
“船上或許還有殘留的變異體,最糟糕的情況,我們還需要把船上的變異體也給清理掉才算通關。”白牧說,“不過問題不大,照這個速度,兩分鐘內(nèi),我們就能殺上運輸船,船上的變異體就算還有也不會太多,時間足夠了。”
他扯開一顆手雷丟了出去,手雷把喪尸群短暫地炸開,四人沿著河邊,踩著尸體前進。
“你怎么知道船上有變異體?”煙雨拿著Uzi掃射,槍聲很大,她不得不大聲吼才能把自己的聲音傳達清楚,“你看到了嗎!”
“因為那艘運輸船原本就是軍方用來運輸變異體的船!”白牧回應,“你們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玉米農(nóng)場所有的變異體身上都有鐐銬的痕跡,有的身體部位上還有子彈的彈痕!”
“我們在人那么多的商場里都才遇到了兩只變異體,可在玉米田里我就至少撞見了8只Witch,這還不是全部,它們?nèi)际潜卉姺阶ミ^來的!”
“在我們抵達這里之前,軍方組織的隊伍就在城市里抓捕過變異體了,而且收獲很多!”白牧又開槍干掉了一只Hunter,“他們試圖把變異體運到河對岸去做研究,但計劃失敗了,變異體從牢籠里逃了出來,那艘船也就被擱置在了這里。”
“如果真是軍方的運輸船,那為啥他們不把船回收了?”北大荒問。
“因為他們害怕被感染。”白牧說。
“我想不通,這些人能抓那么多變異體回來,為什么計劃會失敗,這不是純在添亂嗎!”北大荒很氣憤,他覺得這些擋路的喪尸和變異體就是那些蠢蛋搞出來的。
“他們有槍有子彈,能抓那么多變異體到河岸附近,說明他們完全有能力對付變異體,問題的原因只會出在他們自己身上,看到那些穿迷彩服的喪尸,你們就應該明白是為什么了。”
白牧走在最前面,運輸船就在眼前了,連舷梯都沒收起來,就搭在岸邊。
時間很充裕,還剩下兩分半。
煙雨恍然大悟:“士兵和參與行動的科研人員,全都被感染了!”
“沃日,這些人這么蠢啊!”北大荒罵道,“有人被喪尸咬了都沒發(fā)現(xiàn)?”
“正是因為沒有人被喪尸咬了,他們才沒發(fā)現(xiàn)。”白牧說,“恐怕一開始他們是覺得喪尸病毒是通過咬人的方式傳播的,所以沒有做太多的防備,但目前的情況來推斷,實際上這種病毒通過空氣就能傳播。”
煙雨感覺到脈絡在腦海里清晰起來:“我懂了,軍方的人在城市里待了太久,病毒已經(jīng)在他們體內(nèi)潛伏了,直到病毒突然爆發(fā),抓捕變異體的計劃就徹底失控了,所以那些變異體也掙脫了鐐銬,在農(nóng)場周圍散落的到處都是。”
“可你怎么確定這一定是對的呢?”煙雨跟著白牧,踏上了舷梯,“僅僅憑推理么?沒有決定性的證據(jù)你就敢這么做么?”
“決定性的證據(jù)就是從直升飛機上丟下來的補給箱。”白牧給M16換彈匣,“如果幸存者很常見,那么他們根本沒必要丟補給箱給一群連身份都不明的人。”
“他們這么做是生怕我們出問題死了,所以把藥物、子彈和槍一股腦都丟了下來,因為我們很特殊,我們的身份是在尸潮爆發(fā)一個月后,憑著自己的努力走到撤離點的城市原住民。”
“這意味著,我們抗住了病毒的感染,他們急切地想保住我們的命,急切地呼叫救援船,不是為了把我們送到安全區(qū),是為了趕快把我們控制起來,送去做研究。”
“所以我們才應該走第二撤離點,主線任務給的要求本就是:穿過農(nóng)場,抵達撤離點,任務沒要求我們必須上軍方的撤離點,只有開走這艘運輸船,我們才是真正的安全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