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民閑著也沒事,就陪著粘著他的小朋友講故事,還有挑河工農民唱著歌謠勞作的趣事。
“鼠鼠,泥也會唱鴿嗎?”四歲的小月月突然開口道。
“唱歌?”曹安民一愣,回想起自己前世ktv稱霸的日子,“叔叔會唱歌啊,你們想學嗎?”
“想學!”X5
五個小朋友立馬舉起手歡呼。
“那叔叔教你們唱一首兒歌,這首歌除我以外你們是第一次聽到的人哦?”曹安民笑了笑。
“好耶!”五個小聽眾期待的鼓掌。
聽到曹安民的話,就是廚房里忙著晚飯的三人也是頻頻把頭轉過來,耳朵也豎了起來。
“這首歌叫魯冰花,那叔叔先唱一遍然后教你們怎么樣?”
“好!”
“那我開始咯!”
“啊~啊~”
“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
“地上的娃娃想媽媽。”
“天上的星星眨呀眨,”
“媽媽的心呀魯冰花。”
...
“閃閃的淚光...”
(媽媽這個詞在建國后就開始普及且大部分地區都開始用了,不過這一輩人特別是農村和偏遠地區知道但是還是用娘這種過去的稱呼。)
曹安民眼眶有些濕潤,前世沒有享受到父愛,就是母親在他兩三歲的時候也病故了。
殘存的記憶里,他依稀能記得媽媽溫暖的懷抱,那慈祥的眼神。
曹安民唱完腦袋有些放空,前世他沒有了媽媽,穿越過來依舊沒有。
慶幸的是這一世有著愛他的一家人。
突然感覺肩膀上一暖,曹安民抬起頭就看見梅秋婷在憐惜的看著他。
嗯?
自己為什么用憐惜這個詞?
“這首歌是你創作的吧?”梅秋婷在昨天縣委會議上也知道了曹安民的家庭背景。
年幼喪父喪母,不知道該多優秀才能走到現在還為母親創作了一首動聽又感人的兒歌。
她越發好奇這個家伙了。
他就像一團迷霧,每每探索都會讓人驚喜和意外。
“嗯,”曹安民深吸一口氣平復內心,想到這首歌出世的時間,他還是硬著頭皮點頭了。
“真好,真好聽,你說人死了是不是會變成星星?”梅秋婷蹲在門口仰望著天空。
“會啊!”曹安民用袖子擦了下眼角:“人體內的元素甚至比我們腳下的地球更加古老,來源于宇宙,我們本就是這漫天星辰的一部分,”
“生于星辰,死后自然也歸于星辰,”
“當我們情不自禁抬頭仰望星空時,或許就是我們身體里的原子在思念著故鄉。”
“或許...我們就是星辰。”
曹安民也抬頭看著滿天星辰一臉感慨。
“哦?”梅秋婷聽得懂曹安民的話,畢竟她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畢業,還去北蘇留學,但是對生死這么理解的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雖然不明白曹安民說的人體內元素是什么,但是好像有點道理。
畢竟死后...誰知道呢?
另一方面她也驚訝于曹安民的博學。
明明出生于小縣城,卻好像什么都懂。
真是文武全才,可偏偏他才18歲。
“你怎么會懂這么多?”梅秋婷看著曹安民深邃的雙眼,還是沒忍住問道。
“多讀多看多學,懂得自然就多了!”
前世有了互聯網,哪里不懂點哪里。
這很難嗎?
“那你為什么不繼續學業,以你的聰明才智上大學不是很輕松嗎?”梅秋婷聽后越發覺得曹安民不去上大學就是浪費了他的天賦。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換來今生一次擦肩,”
“你說要是我去上了大學,是不是白白浪費前世那么多次努力?”
曹安民看著梅秋婷淡淡笑著。
‘他這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我臉這么燙?”
‘為什么我心跳的這么快!’
‘他明明沒有提到我,我為什么這么激動?’
梅秋婷急忙扭過頭不敢看他。
“吃飯啦!”夏文娟一臉姨母笑的看著兩人,端著菜催促道。
“哦!開飯咯,”幾個小家伙雖然很想曹安民教他們唱歌,但是聞到肉香味就把唱歌拋到腦后了。
“我也來幫忙!”曹安民起身走向灶臺。
“你是客人,那用的著你幫忙!”王姨輕輕拍開他的手,他是越看曹安民越滿意。
還是縣里的小英雄呢!
這是秋婷的年紀比他大那么多,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我來吧,你跟孩子先去堂屋坐著!”梅秋婷也抑制了內心的激動走了過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曹安民也不再堅持。
...
“鼠鼠,這個大砸鞋豪豪次啊!”
飯桌上,曹安民給大家示范了一下大閘蟹的吃法,坐在曹安民腿上的小月月抬起頭一臉的驚喜。
別說她,包括梅秋婷都被大閘蟹的味道征服了。
小月月坐在曹安民腿上也是粘著他,曹安民也喜歡這小丫頭不顧其他人的反對便抱著了。
“好吃你就多吃一點, ”曹安民說著又擠出一塊蟹腿肉。
“啊~”
“啊~”小月月開心的張開嘴巴。
“你就寵她吧!”王姨也是第一次遇見這么愛孩子的,曹安民是不是真心他能看的出來。
這孩子是真喜歡小孩子。
“嘿嘿,小月月這么可愛,誰不喜歡?”曹安民笑著,幫小丫頭剝殼也是樂此不疲。
“鼠鼠,你吃肉肉!”月月用筷子插住一塊豬肉還有模有樣的吹了吹,小心翼翼的送到曹安民嘴邊。
“啊~”
“啊~”這次是曹安民。
“月月還真是貼心小棉襖!”曹安民滿足的親了她的小臉,小家伙這段時間養的小臉也是白白嫩嫩的,特別可愛。
“咯咯咯~”
梅秋婷等人看著這一幕也是寬慰的笑著。
家里有個男人就是不一樣。
“哥哥,我也喂你!”婷婷也是在邊上夾起一塊肉送到曹安民嘴邊。
“謝謝婷婷!”
“啊~”X2
“你們幾個小家伙就別來了,叔叔吃飽了,你們也趕快吃,”曹安民看著三個小男孩也蠢蠢欲動連忙組止。
曹安民受不了老太太的熱情,最終還是喝了一碗白酒,差不多半斤。
腦袋有些昏,三分醉意,基本還是清醒的。
“秋婷,先前煤爐和蜂窩煤的使用方法和功能你也看到了,具體消耗明天才能看到,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曹安民看著夏文娟從他懷里抱走剛的小月月,幾個孩子和大人都不在了這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