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眼瞧著人類幼崽呲著牙樂,長久佩戴的呼吸面罩都有些松動,它伸出爪,重新把面罩扣回去。
旱魃學著小吳邪 的手勢撕開餅干袋,試探性拿出一塊放在嘴里。
“!”
嚼嚼嚼。
“!”
嚼嚼嚼。
旱魃啃完餅干,托著小邪順著原來的路穩穩當當的走,期間還經歷了一堆邪門的以往根本不可觸發的按鈕。
和幾頭神金一樣的海猴子。
當然,小魃很有實力,把小吳邪放在安全地帶,呲著大牙將那些大猴怪揍了個鼻青臉腫。
然后繼續抱著包背著人上路。
池落卿將這些舉動通過監視裝置看在眼里,滿意的讓系統將視頻小窗到視線左上角,眼見著坐在地上處理完危險燃盡的眾人。
他走上前去,伸手把張啟靈拉起來。
“五分鐘休息時間到,旱魃把小邪帶回原先咱們進來的入口處,那比這安全些,咱們走?”
吳三省靠在解連環肩上,猛擦了把汗,算是緩過勁來,他撐著地面站起身,拿衣袖擦擦匕首上的血跡,沒來由笑了下。
“吳邪這小子,牙還沒長齊,經歷的玄乎事都快趕上咱幾個了。”
池落卿說的隨意:“經歷多些好啊,這不是正中你們的計劃?”
吳三省哽了一下,轉頭望向池落卿,眼中帶上幾分凝重,但更多的是探究。
九門從對抗它開始,很多人的命運就寫在了板子上,成了板上釘釘的入局者。
老一輩如此,九門二代如此,新生代同樣如此。
那樣干凈的孩子不該被污染,可他生而姓吳,又怎么可能獨善其身?
甚至說,那個剛出生的小孩,像是命定般是最好的入局者。
吳三省盯著池落卿,似笑非笑:“老爺子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那倒沒有,我腦子好,猜出來的。”
“池先生,你會成為我們的對立面嗎?”吳三省這樣問。
池落卿微頓,像是聽到了段好笑的話,他說:“其實,我對于九門,對于它,皆沒有興趣,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不相關的天外來客,只是在處理些家族事務中,結識了許多朋友。”
對向的張啟靈眸色微動。
這長發男人,從最初的墨脫雪山出現,一路隨著胞弟北上,又南下,此間事了回到族中,又因那位教主大人再次入世奔波。
似乎確實如他所說一般,他也有這樣的能力。
只是因些多年老友入局,辦完他們囑托的事情,又能拍拍衣袖,瀟灑的脫身離去。
池落卿語氣輕輕:“我有我要完成的事情,不會為家族之外的東西過多停留。”
他說的確實沒毛病,未來的劇本中,池落卿給自己的計劃是通過尋找分身小杰的噶猴計劃的具體內容,將主線數值刷到接近九十五。
到時候啥也不干,漫天世界的環游一圈欣賞游戲風景后,前往最終地帶,完成游戲的最終結局。
游戲簡章的最后只停留在一場鬼宴的落幕,
既然如此,不妨就在那里終結。
只是舍不得他辛苦肝了這么久的游戲,也不知道結算mvp的時候,游戲方能不能給他多點以往老友的Cg回放。
池落卿微微嘆息,“再說了,未來的事情,誰又說的準呢?”
吳三省眼珠提溜轉。
要完成的事是什么?找到那個教主大人的噶猴方法?
據說那名猴王當初跟它合作,也是在為這之后的事情打基礎……這倒無妨,反正那人得到想要的拍拍屁股叛逃了。
而且依池落卿與九門的關系,之后即便是冷眼旁觀,但也不會落到反目成仇的地步才對。
解連環的再次肘擊打斷了吳三省的思緒。
“行了,別想那么多了,先拿到東西回到上面再說。”
于是,眾人整理衣袖,踏進那扇最中心的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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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去多久,在經歷了劍雨,刀浪等等離奇的機關后,旱魃終于抱著小吳邪回到了最初他們相遇的地方。
小魃從旁邊的密室推出一個空棺材,把張啟靈給小孩放置的衣服鋪在棺材中,把人放進去。
做完這些,它累的靠在棺材板上喘氣,用胳膊擦擦頭上的汗。
心想著到了自己的舒適區,終于可以放下心來。
小吳邪拍拍太空包,示意旱魃倒扣過來。
旱魃懵懂照做,打開拉鏈倒過來,書包中原先精心放置的小零食和奶瓶全掉出來。
它打眼一看,最上面還放著包洗衣粉。
旱魃默默將那袋洗衣粉踹倒一邊。
小吳邪拿起奶瓶,學著池落卿和張啟靈喂他時的動作,把蓋子扣開,噸噸噸喝了起來,還伸出另一只手,將那些零食推到毛絨絨面前。
毛絨絨簡直落淚!
它正想上前幾步,忽而感覺后背被什么濕潤的物件點了點,不耐煩的轉頭。
棺材上方扒著雙泡的發白的細長雙手,禁婆小姐姐渾身濕答答的,順著板子露出頭來。
旱魃:“?”
它退后好幾步,到小孩身前,呲牙咧嘴。
小姐姐歪歪頭,用自己被縫合的肢體,伸到棺材板上,禮貌詢問。
‘吼?’
那些人呢?時間快到了。
旱魃遲疑,伸手指向那邊棺材底下的洞。
‘吼!’
下面!
小姐姐點點頭,慢騰騰的爬下去,順著洞顧涌顧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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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眉銅魚,就是這東西!”
解連環和吳三省從主室的巖壁上飛來飛去,旋轉,跳躍,完美落地。
二人拋拋手上的魚玉,相視一笑。
對向的池落卿也沒閑著,跟張啟靈從這個空間走個遍,成功薅到了汪臧海從青銅門內帶出來的石塊,是分身三人故意沒有拿的部分。
池落卿拿著那塊石頭,向上拋了拋,忽然心血來潮,拿出左手上佩戴的輪盤。
正欲讓二者碰撞。
就在即將碰到的前一秒,一只有力的手死死握住他的手腕。
池落卿微微怔愣,轉過頭來,與張啟靈對視。
“小官?”
張啟靈沒有收回手,仍握著他的手腕,低頭盯著那兩塊石頭,只說兩個字:“不行。”
長發男人猜出他的想法,噗嗤一笑,將輪盤收回去,拍拍他那只手,安撫道:“別擔心,我的終極,時候尚早。”
這邊正說著,那邊正因為找到魚而愉悅的二人組,忽然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一股粘膩濕滑的物質拍著,不由頓了頓,猛地低頭看去。
好不容易爬過來的禁婆小姐姐正要抓他的腿。
這沖擊力太沖擊,吳三省下意識就要往她腦門上刺。
小姐姐手一抖,黑指甲更長了。
雙方皆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