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入內部查看完畢,頻頻皺眉。
張起山表情凝重,起身將目光對準前方,“去那看看。”
一看到車頭的情況,幾人明顯愣住了。
一個哨子棺……上面還有一個普通棺。
棺上加棺。
關鍵上面基礎,下面不基礎。
直接把這詭異的氛圍感沖刷了不少。
張起山當即命人把上方的棺材抬下來,就地察看。
一個算是奢華的棺材配置,刻的紋路栩栩如生,又新又閃亮,跟整個火車中的棺材格格不入。
張副官越看越覺得熟悉,迅速拿出棺材鋪老板畫的圖紙仔細對比。
他迅速將其遞給張起山。
張起山覺得有趣,點了點地下的棺材,“看來發生的兩大奇事,奇跡般地撞在一起了。”
眼下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奇怪了。
張起山看向齊軼嘴,意有所指道:“你說的貴人,沒準就在里面。”
齊軼嘴來了興趣,對著棺材左看右看,捏著圍脖抓住棺材板的一角,向上一提。
誰料輕而易舉提了起來。
齊軼嘴懵了一瞬,他看向其他二人,也是一瞬間的怔愣。
“不是,這么容易就提起來了?”
按理說這樣的情況,不該是棺材內部機關密布,嚴絲合縫密不透風的樣子嗎,而且看著還真就是個普通棺。
三人趕忙將棺材板掀了下來,直直看清了里面的全貌。
里面居然是一個長相清秀黑色長發的青年人,而且還是個呼吸微弱的活人!
一身青白色褂子,雙手交疊在身上,左手上還戴著一塊奇異的石頭。
張起山自然注意到男人手上的物件,彎腰將其拿下,放在手中打量。
是個很奇特的符號,起碼在張起山的印象里不曾見過。
更像是某個家族對身份的象征。
齊軼嘴歐呦幾聲:“這小生,長的還挺俊秀。”
張副官很是不解:“如果昨晚的怪人是他,他是怎么帶著棺材進入這里的?”
張起山搖搖頭,吩咐道:“讓手下把這兩副棺材抬回去,把昨天的目擊者們叫到張府,讓他們辨認一下,是不是這個人。”
張副官道了一聲是,正要走,卻被齊軼嘴死死拽住衣角。
副官疑惑的看他:“八爺,您還有事?”
齊軼嘴從剛剛就在盯著棺材里的人,此時手打著哆嗦向內一指。
“佛佛佛爺,副官,他他他睜眼了!”
被喊的二人一驚,迅速低頭看去。
只見原本閉著眼的年輕人微微側頭,雙眼溫和且平靜的注視著他們。
副官下意識掏出槍支。
長發男人眨眨眼望向他們的后方,伸出修長的手,指向三人身后。
三人順著他的視線轉頭。
身后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東西
“有詐!”
張起山反應過來,瞬間回頭!
只見原先棺材里的男人早已消失不見。
張起山暗罵一聲,凝下心神四處查看。
副官皺眉舉著槍,剛走幾步忽然感受到背上一沉。
齊軼嘴退后幾步,在佛爺身后大喊:“副官,他在……你背上!”
池落卿腿死死扣住張副官的身子,雙手繞到他的身前,一只手順著其胳膊,按住那只握槍的手腕,硬生生把槍掰到張副官自己的眉心。
長發男生在他耳邊細語,言語中皆是淡淡的疑惑:“小哥哥們,咱們無怨無仇,怎么一見面……就要殺我啊~”
就這這一空檔,他又沖著張起山伸出另一只手:“把輪盤還給我。”
對面的張起山眼皮一跳,轉頭看向齊八爺。
“八爺,你確定他是我的,貴人?”
這到底是貴人?
還是來誠心鬧他的?
------兩個時辰后,張府
池落卿縮在沙發上啃蘋果,眨著自己的卡姿蘭大眼睛與面前幾人深情對視。
……才怪。
跟系統說搞一個能投入集體的出發點,沒想到對方做的這么周到,直接弄列車上去了。
雖說跟張起山他們回來費了點功夫,但整體沒毛病。
“不錯啊小統,你辦事,我放心。”
【那必然,咱可是高智慧產物!】
彼時的張起山剛把外面的哨子棺開了,拎著戒指回來看見這么個祖宗,不由揉揉眉心。
幾個小時前的列車混戰太過于記憶猶新。
他和張副官跟這個年輕男人大打出手,招招致命的往死里干。
原本是試試此人的身手,順便看看能不能將其制服帶回去審問。
結果最后因為對方實力非常強勁,張起山逐漸開始忘我。
最后真的是發狠了,忘情了!
留下齊八爺為了防止誤傷到在火車頭的小小空間到處亂飛亂叫。
最后還是八爺驚叫一聲:“停!!!”
三人才如夢初醒。
張起山收了力度,矜持的將甩飛在地上的袍子撿回來,問:“看樣子張某攔不住你,閣下可是要走?”
但沒關系,只要人一出這個門,外面人山人海的士兵會幫忙抓住他的。
出乎意料的是,長發男人聞言直接搖頭:“我還有事,要暫時在這停留一段時間。”
張起山思索片刻:“所以?”
長發男人:“所以我要住你家。”
張起山:“?”
張副官:“?”
齊軼嘴:“?”
大兄弟這進度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長發男人笑眼瞇瞇,如是說道:“我不管,我就要住你家。”
說著,在余下三個人震驚的目光下,他長腿一伸重新從棺材里躺下,指著對面的哨子棺道。
“不是要把我們抬到張府嗎,你快安排人吧,我準備好了。”
說著,長發男人起身扒拉起棺材板,迅速給自己蓋上。
時間退回到現在…….
張起山嘆口氣,“閣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