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引下巴抵著她的頭頂,順勢將人摟緊了些。
“什么時候準備的?”
“幾天前。”
宴葵睫毛如蝴蝶翅膀般撲閃,也沒說要放手,魏引也由著她,索性光線不算明顯,且周圍的人位置隔得較遠,也沒人發現。
但兩人的姿勢大概只維持了十秒鐘,宴葵就推開他仔細看起脖間的項鏈。
“上次無意間看見的,覺得很襯你”,魏引說。
宴葵指尖摸上胸前項鏈上的寶石,質感冰涼,但在昏暗的氛圍里看不出質地,只覺得形狀像一顆圓潤的鵝卵石。
“這算驚喜嗎?”
宴葵笑著問他。
“不算,日常禮物而已。”
魏引笑道:“但如果你突然覺得開心,那也能算。”
宴葵忽然把頭靠在他肩側,借著鋼琴的旋律,夸道:“有沒有發現你講話越來越甜了?”
下巴處傳來些癢意,魏引粗糲的指尖像逗貓似的撓她。
宴葵抬頭去看,能模糊看到他堅毅的側臉。
“我有結婚男人的自我修養。”
話音落下,宴葵臉頰被捏了一下:“走吧,該回去了。”
音樂會最后的余韻,像一縷輕煙消散在湖面的夜風里。
兩人雙手自然交握,光暈昏黃,將兩人的影子拉長、交疊,又分開。
穿過一條竹林小徑,宴葵的高跟鞋敲在木質的廊橋上,發出清脆的、篤篤的聲響。
忽然聽見她開口,帶著不確定的詢問:“魏引,你喜歡小孩兒嗎?”
身旁的男人忽然停下腳步,低頭看她。
“你喜歡嗎?”
宴葵點頭,瞳孔亮晶晶:“嗯。”
和她說話時,魏引臉上帶著散漫的笑容,可捉摸不透的眼神卻讓凌厲的輪廓線條顯得格外沉穩:“我不喜歡。”
“但如果孩子像你,我想我會是個好父親。”
宴葵紅著臉嗔他:“不能像你嗎?”
“我小時候很混,應該不怎么討人喜歡。”
魏引故意逗她。
宴葵確實也被他逗笑,自夸道:“那沒辦法了,我小時候很可愛的,說人見人愛也不過分。”
“可惜照片都在宴家,估計早被扔了,要是有機會,我非得給你看看。”
宴葵還沉浸在小時候自己可愛的模樣中,忽然身體騰空,整個人被他扛在肩上。
宴葵嚇了一跳,手握成小拳頭在他后背輕輕捶打。
“放我下來!待會兒有人看見!”
魏引一只手扣住了她膝蓋后窩,感受到她在打自己,帶著惡劣的笑意,懲罰似的在宴葵屁股上拍了一掌:“不放。”
宴葵臉迅速漲紅,難以置信魏引竟然在外面打她屁股。
“我告你家暴信不信!快放我下來!”
見她掙扎,魏引大步流星的往房間走,試著安慰道:“沒有人。”
“不是說想給我看你小時候的樣子嗎?”
“沒照片啦!”宴葵聲音大了一個度。
“我知道,所以我們造一個,生一個像你的,我隨時都能看見。”
“到時候多拍些照片,當做是你小時候,我也同意。”
宴葵被他這個強盜邏輯弄得有些語塞。
手上的拳頭用力在他背上又打了兩下,掙脫不開,又怕被路人看見,只能自以為惡狠狠的吐出兩個字。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