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藍默了默,“字面意思!沒事,繼續,涮!”
知道她在調侃她,吳倩云臉皮有些發燙,看了張千水一眼,見他神色如常,心又定了下來,“林藍,咱們商量一下,以后,能不能我請客,你主廚?”
林藍……
“行,我要啥你都給買啊!”
吳倩云咬牙,“買!”
張曉云想蹭飯的心,又活躍起來,“表嫂,以后我幫你打下手。”
“可以!”
等吃了飯,張曉云又跟著他們回了院子,幫著勒槐米。
不過兩天,張大柱就扛著席子來到了他們家。
“席子已經編好了,長三米,寬一米五,要是不夠的話,我再編一張就是!”
林藍將席子攤開,席子占了老大一塊地方。不用的時候,卷起來也不占地方。
“舅,夠了,夠了!”
“小藍啊,你們摘這么多槐米能賣錢啊!”
“能的吧!我想著要是不能買,就自己吃也行。”
“能賣錢就好!”張大柱搓了搓手。
等槐米摘好,林藍就裝上槐米跟黃梔子去了藥鋪。
最終,生黃梔子以三文錢一斤的價格賣掉。
槐米貴些,以八文錢一斤的價格賣了出去。
“徐永川,咱們去割點肉吧!”
兩人來到肉攤子前,時辰還早,豬血尚未凝固。
“老板,我要那桶豬血!”
“行!”老板也痛快,直接將桶提了出來,“你們就這么提著回去吧,等下次來買肉的時候,幫我把桶還回來就成。”
“押金……”
“不用了,我相信你!小娘子,喏,這是全部內臟,二十文,全部拿走!”屠夫將內臟直接放在了她跟前。
林藍數錢,徐永川提東西。
路過市場的時候,卻見到……
“喂,那兔子我要了!”
“二十文!”獵戶懶洋洋的,壓根沒抬頭看人。
“不是十文嗎?咋又漲價了?”白二丫皺起眉頭,她今天好不容易才說服白小玲出來跟獵戶碰面,并順便掏出她的私房錢。
一聽這聲音,獵戶才正眼看她們,“是你!”
“對,就是我,十文,把兔子給我!”白二丫半蹲下身子,昂起脖子,與獵戶視線持平。
無奈他身子高大,就算坐在地上,也比白二丫半蹲著高些。
白小玲則一直打量著他。
雖說長得黑不溜秋,但臉型俊朗,身子板壯實,短褂子下的肌肉高高隆起,一看就知道有把子好力氣。
嫁過人的婦人,看男人有自己的一套標準,就他這樣兒的,肯定……比張千湖強!
就是不知道,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
“不賣!”獵戶只看了一眼,就把頭別開了。
“你這人咋這樣?那天明明說十文的!”白二丫有些氣不過。
“那天是那天,今天是另外的價錢。”
“你……”
白小玲忙出來打圓場,“二丫,別這樣,山里危險,獵戶也不容易,咱們不能占人家的便宜。”
“你看,她就比你講理!”
白二丫眼珠子轉了轉,連嬌帶嗔的,“姐,你怎么幫著外人說話?咱們才是親姐妹!”
白小玲很是配合,親昵的點了點她的鼻子,“我向來幫理不幫親!”
“這就是你姐?”獵戶正色了些,一雙虎目在白小玲身上掃視了幾眼。
嗯,比這黑丫頭白凈些,該有的地方也有,一看就知道……是個女人!
而且,還挺懂理的,比這黑丫頭強。
白小玲大大方方的,由著他打量,還沖他微笑。
獵戶心思活泛了幾分。
“黑丫頭,這兔子就送……”獵戶一伸手,就將地上的兔子提了起來。
正要往前送,就見林藍施施然走了過來。
然后,聲音清脆,響亮,“喲,表嫂,你也趕集來了!”
“表嫂?”獵戶一把將兔子收了回來,重新扔在了地上。
從林藍出現的那刻起,白家姐妹就警鈴大作。
眼下,見她大庭廣眾之下揭破她的身份,都有些窘迫。
“林,林藍,你怎么在這里?”
“表嫂,好久不見!不對,是前表嫂!”林藍捂著嘴笑,笑容甜美。
獵戶終于理清了這關系,“嫂子,你說她是你……前表嫂?”
白小玲臉色一白,拿眼睛剜林藍,她就那么看不得她好?
迎著她欲殺人的目光,林藍神態自若,“是啊,前些日子剛跟我二表哥和離!”
“黑丫頭,你這個騙人精!”漢子怒了,他再不堪,也是個黃花大閨男,怎么能配一個和離過的婦人?
“林藍,你怎么總是陰魂不散?”白二丫跺了跺腳,要不是她橫插一腳,這事說不準就成了。
她看得出來,這小子看上白小玲了。
當然了,她也沒打算隱瞞白小玲和離這事。
這事,附近村子知道的人不少,大概率是瞞不住的。
她就是想著,先讓他看到白小玲的好,等勾得他心里癢癢,再戳破這事,估計這小子也跑不掉。
她管這叫策略!
林藍挑眉微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這里可是集市,你們能來我自然也能來!”
“我看你根本就是……來壞事的!”
“你說對了,我就是不忿你們騙人!”
“誰騙人了?我們是來買兔子的!”白二丫打死不肯承認自己的小心思。
“我是專門來跟你們打聲招呼的!到底曾經做過親戚,見面了打聲招呼是應該的,好了,不耽誤你們買東西,我們先走了!”
徐永川拍了拍漢子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以后啊,別什么人的話都信,不能光長個子,不長腦子!”
林藍與徐永川并肩離去,深藏功與名。
“滾!這兔子不賣給你們!”
“你……”白二丫看著林藍的背影直咬牙。
周圍人早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雖人家沒明說,但都不是傻子,都明白了幾分
不說別的,就說這女人和離婦的身份,就挺少見的。
十里八鄉也出不了一個!
都紛紛對著姐倆指指點點的,白小玲再也待不下去,顧不上白二丫,轉身就跑了。
遠遠的,一個中年漢子將這一切看在了眼里。
等白家姐妹到家的時候,迎接她們的又是一頓毒打。
“你又打我們干啥?”白二丫不服氣,可又干不過她。
“說,今天去哪了?”
“去了鎮上,不是提前跟你說好了的,而且,你也同意的。”
“都在鎮上干啥了?”
“沒干啥!”姐倆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