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藍(lán)摸了摸她的腦袋,“回去吧,回去幫你哥收拾收拾。要是缺什么,就來找姐姐。”
“好!”
打掃完山洞,在地上鋪上一層厚厚的被褥,林藍(lán)進(jìn)去便躺下。
“先將就著睡,明天我去砍木頭回來做床。”
“好!”
徐永川翻出身衣服來,“我去湖里洗洗,就在旁邊,不走遠(yuǎn),會一直注意著山洞的,你放心睡吧。”
“好,那你好好搓搓!”
“知道了,保證不帶一絲味回來。”
山坳里不斷傳來聲音,砍樹的,搭屋子的,收拾東西的。
很熱鬧!
小黑趴在洞口打盹,不時低吠一聲。對打擾它睡覺的聲音,有些惱怒。
等徐永川回來的時候,林藍(lán)睡得正香。他輕巧在她身旁躺下,沒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響。
等林藍(lán)再次睜眼時,夜色已經(jīng)籠罩整個密林,山洞里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好黑啊,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酉時末。”
也就是晚上七點(diǎn)的樣子。
“豁,我這一覺睡得夠久的,都晚上了。”
“太累,才會睡這么久。”
林藍(lán)揉了揉肚子,“好餓!”
“那我去做飯。”
“算了,還是我去吧。”林藍(lán)伸了個懶腰,進(jìn)了空間。
徐永川點(diǎn)燃油燈,坐在洞里收拾自己的工具。
吃了飯,收拾好,兩人久久沒睡意。
下午睡得多,晚上便不怎么睡得著。
隱隱約約的,林藍(lán)聽到林子里傳來哭聲。
“誰大半夜在哭?”
“估計是怕的吧!”
不止她,很多人都聽見了。
婦人們嚇得縮成一團(tuán),“當(dāng)家的,你聽見啥聲音沒?你說這林子不會鬧鬼吧?”
“不能吧!林藍(lán)不是說,他們經(jīng)常來這里過夜?”
“萬一是他們運(yùn)氣好,沒遇上呢?”
“你的意思,咱們運(yùn)氣差?”
“廢話,要是運(yùn)氣好,怎么會來到這里?”
“別胡說,就是因?yàn)槲覀冞\(yùn)氣好,才能活著。”男人輕斥,他們親眼見證流民被土匪砍,能活著,他們很感恩。
也有那膽大的,紛紛起床查看。
林藍(lán)也屬于那一波。
林子里窸窸窣窣的,哭聲頓了頓。
想來也是害怕!
不一會兒,一群婦人便在湖邊的一塊大石頭后碰了頭。
只是,根本沒鬼,只有一個人。
看這么多人看著她,白婆子驚慌得不行。
“你們,你們怎么都來了?”
“白家嫂子,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這來干啥?”
“就是,害我們還以為是……”
“對不住,驚擾了大家。”白婆子擦了擦眼角,“我家承安還沒回來,他就是一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我擔(dān)心他。”
“現(xiàn)在山下不是流民,就是土匪,你擔(dān)心也沒用啊。”
“就是,誰沒有親人,我們哪個不擔(dān)心的?”
“可這兵荒馬亂的,我們自身都難保,哪有多余的能力幫別人?”
村里人七嘴八舌的,白婆子悲傷暫緩。
就算之前有芥蒂,但面對困難的時候,大家的心還是團(tuán)在一塊的。
“現(xiàn)在只希望朝廷能盡早鏟除叛逆。”
“只有鏟除了叛逆,咱們才能回村,才能再見到親人。”
“也希望親人都能好好的。”
“行了,都散了吧,早點(diǎn)睡,明天還要接著收拾。”村長媳婦兒也來了。
林藍(lán)問,“嬸子,你怎么來了,村長叔怎么樣了?好些沒?”
“林藍(lán),永川,我正要去找你們呢。”
“是不是村長叔情況不大好?”
村長媳婦兒話里帶著些顫音,“是,他發(fā)燒了,燒得很厲害,渾身滾燙。
大夫說他藥材不夠,得去山里采些。可這黑燈瞎火的,我們既不認(rèn)識路,也怕……野獸。
所以,我來找你,問你能不能帶我們?nèi)ゲ伤帲俊?/p>
村長媳婦兒面容急切,眼里隱含淚光。
“大夫?咱村哪來的大夫?”
一個中年人站了出來,“老夫便是大夫!”
“你是……”
“我本是一游醫(yī),也是倒霉,剛來到此地,就遇上了土匪,只得進(jìn)了林子,誤打誤撞來到此地。”
“原來是大夫啊!失敬!”
“好說,老夫姓祁,以后還蒙諸位照顧一二。老夫別的不敢說,但一身醫(yī)術(shù)還行。”
徐永川毫不猶豫,“可以,以后你就留在村里吧。對了,需要哪種藥材?你說,我去采就是。”
老大夫遞給他一張紙,“我都畫出來了,共需三種藥材。”
接著,又告訴他藥材的生長習(xí)性。
林藍(lán)身上有退燒藥,可她不是大夫,并不知道那藥適不適用?
看大夫篤定的模樣,她便沒有多嘴。
徐永川看了幾眼,將藥材的模樣記在了腦子里。
先把林藍(lán)送到山洞口,才說,“我去去就回,你去空間里睡。”
“不,我跟你一起去,黑夜里,林子太危險,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那好吧,見勢不對,你立馬進(jìn)空間。”
“嗯。”
兩人一并去了林子,帶著小黑。
林藍(lán)從空間取出兩把手電,還有電棍等物,“拿著防身。”
張家人并沒有去湊熱鬧,今天累了一天,實(shí)在不想動彈。
二來,來都來了,就算鬧“鬼”,也得住下去。
可聽說徐永川去幫村長尋藥,周蘭花睡不著了。
“我得去看看小藍(lán)。”
他們住得偏,林藍(lán)一個人待著,她不放心。
許氏也爬了起來,“娘,我跟你一起去。”
“好,走,咱娘倆也有個伴。”
婆媳倆提著油燈往林藍(lán)他們所住的山洞走。
到了的時候,周蘭花看著黑漆漆的洞口,搖頭,“等明兒個,讓永川做扇門不可,這洞門大開的,多不安全。”
許氏附和,他們住在山坳最前端,更得注意安全才是。
“小藍(lán),你睡了沒?”
洞里并沒有回應(yīng)。
“她不會也跟去了吧?”
“按她的性子,有可能!”
“永川也是,咋還越來越不穩(wěn)重了,小藍(lán)還大著肚子呢,咋能大晚上的亂跑,多讓人操心。”
“娘,沒事的,他們在山里待慣了,熟悉。”
“等回來,我非得好好說說他們不可。”
婆媳倆熄滅了燈,坐在洞口等待著。
另一邊,徐永川跟林藍(lán)奔波了一個時辰左右,終于采到了需要的藥材。
出來這趟,收獲頗豐。
徐永川手里拎著好幾只山雞,野兔,都是路上看到順手打的。
突然,一只大老虎出現(xiàn)在他們跟前,嘴里還銜著只灌子。
“小瀾,你嚇?biāo)牢伊耍蟀胍股癯龉頉]的干啥?”
老虎把獵物扔地里。
“自己銜,我拿不下。”
就這樣,兩人,三虎一并往山洞里走。
周蘭花正焦急的來回踱步。
突然,見林子里有亮光。
她嚎了一嗓子,“永川,是你們嗎?”
亮光熄滅。
“是我們,舅母,你怎么來了?”
“我擔(dān)心小藍(lán),所以來看看。”說話的功夫,周蘭花就來到了近前。
在看到她身邊圍著的三只老虎時,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