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到讓墨老覺得此事有些不太對勁。
顧家老祖感應了半天,最后嘆了一口氣:“別糾結了,他跑了。”
墨老疑惑問道:“你知道是誰了?”
顧家老祖搖搖頭,有些不確定的樣子:“我也不確定我猜想的對不對。”
墨老實在不喜歡他這說一半留一半的性子,不耐煩地說道:“要說就說全,再賣關子,我把你的牌位泡到爛泥坑里。”
顧家老祖有些欠地回道:“你看你,又急!”
不過在看到墨老有些發黑的臉色時,他不敢再繼續挑釁了。生怕惹急了對方,對方真的把他的牌位泡到爛泥坑里。
在墨老不悅的面色中,顧家老祖老老實實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懷疑,他是八千年前,天外來人的一員。”
能讓他看不透,而且感應不到半點氣息的,這世上沒有幾個。
墨老異常震驚:“那些人不是都被上界的那位仙給殺了嗎?甚至都灰飛煙滅了!”
“怕是有漏網之魚吧。”
當年的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畢竟當年,他還不夠格去參與那場大戰。
顧家老祖此時的面容和墨老一樣凝重,他也覺得有些事情太超乎自己的預料了。
看墨老還在深思,顧家老祖提到了顧葉溪。
“得讓小葉溪回一趟隕神山,讓她去找那位好好問問。
上界下來、能夠在他手上逃走,并且存活到今天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手段不可小覷。”
“嗯,過兩天我就跟溪兒說一聲。”
墨老語氣沉重,看來這個消息的確令人難以接受。
葉家一位老祖剛才沒敢打擾正在思考中的墨老,此時看墨老似是在什么事情上拿定了主意。
趕緊過來詢問:“墨老,百里君天還留著嗎?”
墨老想了想。
想到了,葉慕芷與百里君天的孽緣。
想到了,葉慕芷可能是假戲真做,此時是真的不見蹤影、生死不明。
就連他,也無法尋到對方的蹤跡。
他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既然現在葉慕芷不在,這百里君天,就交給以前養他長大的葉家處置吧。
打定主意后,他說道:“帶他回去,看你們葉家怎么說。”
眾人俯首行禮:“是!”
墨老隨著眾人,帶著百里君天,去了葉家。
葉家主從自家老祖那里,知道這是一個針對百里君天及其背后之人的局之后,高興壞了。
在等消息的過程中,他還想著小女兒制定這個計劃,竟然瞞著他。等他見到小女兒之后,定要好好地訓斥她。
誰知道,等了半個時辰,竟然等來了風宗主親自上門。
他這才知道,他的小女兒是真的不見蹤影了。
風宗主在知道葉慕芷自解的第一時間,就去看了葉慕芷的魂牌情況。
而后又讓宗內渡劫期老祖,用秘法找尋了許久。
結果都是:感應不到,對方好像已經不在此方天地中了一樣。
他當時就猜測,他師妹所謂的計劃,應該就是:以命為餌。
如果是假死的話,百里君天及其幕后之人不一定會相信。
大喜大悲之后,原本就心脈受損的葉家主,又因此靈力逆轉,識海動蕩,差點神志不清。
還好風宗主眼疾手快地把這情況給控制住了。不然,葉家主就算無恙,以后也很難再有寸進。
恰在此時,墨老等人帶著百里君天回來了。
葉家主在從墨老以及諸位老祖這里,確定小女兒可能是真的選擇了自解時,他對百里君天的恨意達到了頂點。
立刻就跪求墨老以及諸位老祖,把百里君天交由他處置。
老祖們都看向墨老,此事事關重大,他們也不好拿主意。
墨老在從顧家老祖那里確定,已經不能從百里君天身上得到什么信息之后,點下了頭。
“可以出出氣,但是先別殺。老朽懷疑,他身上有渡劫期留下的印記。”
如果葉家主貿然出手把對方殺了,只會讓那人盯上葉家主。
葉家主向墨老道謝之后,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百里君天身上。
當著眾位老祖的面,葉家主沒有直接動手。他忍著內心的恨意,帶著百里君天來到了一處懲戒人的地牢里。
看著如死狗一般,被綁在柱子上的百里君天,葉家主眼睛通紅,恨意越來越濃。
隔空觀察葉家主狀態的千秘長老有些擔心:“家主此時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啊。”
另外一位葉家的老祖回道:“讓家主發泄出來就沒事了。”
一直憋著,可能會心生魔障。
百里君天已經悠悠轉醒,在看到自己的處境之后,只是慌了一瞬,又鎮定起來。
他覺得,無論是顧忌百里家,還是顧忌圣殿,葉家都不敢拿他如何。
可惜,他遇到的是因為喪女之痛,而隱隱有些瘋魔的葉家主。
葉家主看著醒來的他,直接拿出了一條暗黑色的鞭子。
他仔細端詳著手里的鞭子,輕聲道:
“這條鞭子,名曰打魂鞭。抽在身上,肉身不疼,卻能使神魂欲裂。
原本我是打算,等芷兒的修為重回巔峰,我就這鞭子送給她用。可惜,還沒來得及送出去。”
百里君天警惕地望著他手里的鞭子,想要掙扎一下,卻因為自己被綁得死死的,而不能動彈分毫。
甚至體內還被下了禁錮,靈力也使不出來。
“啪!”
一鞭子抽了過去,隨著百里君天的慘叫聲,葉家主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一鞭,打你忘恩負義。當年,若不是我葉家救了你,你還是一個與狗爭食的乞丐。莫說踏入這修煉之途,就連活著都成問題!”
百里君天疼得面容扭曲,卻還是死死盯著葉家主。因為對方說出了,他一直不愿意回憶的過去。
“啪!”
“啊!!”
隨著百里君天的又一聲慘嚎,葉家主繼續說道:
“這一鞭,打你背信棄義!
當年你追求芷兒時,承諾會一生一世對她好,永遠不會讓她傷心,甚至還發了誓。若不是看你行為誠摯,我又怎么會同意你們兩個?
可惜,如今不過才過去三百余年,你就已全部拋之腦后了。”
百里君天也被對方打出了火氣。而且他自以為自己只會受點罪,對方不敢殺他。
他挑釁似的扯開嘴角:“那是她好騙。說到發誓,我當時發誓,報的是葉君天這個名字,可是我現在,叫百里君天啊。”
“混賬東西!”
“啪!”
“嗯!”
又是一鞭,百里君天硬生生地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