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弟納悶道:“法師,你怎么肯定她不在島上?”
劉嫣兒反問:“王麗琴失蹤后你們有人見過她在島上出現過嗎?”
“這……。”王金弟道:“好像確實沒人見過她。”
劉嫣兒說:“那就是了,這島就這么大,連村里有幾條狗都數的清楚,更何況一個大活人,如果王麗琴在島上不可能沒人見過。”
大個說:“她有沒有可能像王素梅一樣也躲在山里啊?”
劉嫣兒搖頭道:“這是兩回事,王素梅是有父母照應幫著隱瞞,但王麗琴一個人想躲在山里生活不被人發現太難了。”
我不解道:“可她要是沒回來接觸王素梅又怎么對她下毒手?”
丁行知似乎想到了什么,驚道:“小師妹,你的意思是……。”
劉嫣兒點頭道:“沒錯,有一種邪術哪怕不接觸人,只要有生物信息就能做到隔空施法,王素梅這是中了降頭!”
我疑惑道:“降頭是什么東西?”
劉嫣兒解釋道:“這是一種流行于東南亞的邪術,只要有王素梅的頭發、血液、指甲,甚至是穿過的貼身衣物和照片,就能做到不留痕跡的隔空施法,王麗琴在離開前應該偷偷獲取了王素梅的生物信息!”
我愣道:“降頭還真是夠邪性的,居然能隔空施法。”
丁行知訕訕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你沒見過的邪門數術多了去了。”
劉嫣兒說:“王素梅的中邪癥狀不同尋常,我好歹算半個巫醫了,國內各種稀奇古怪的數術都見過,卻從未見過這么古怪的癥狀,如果是降頭那就說的通了,因為我很少研究國外的邪術!”
沈夢嬌問:“那現在該怎么辦?”
劉嫣兒沉聲道:“有兩個辦法,要么讓丁師兄跟王麗琴隔空斗法,把王麗琴殺死,這降頭自然而然就解了,但這辦法很兇險,降頭法門古怪邪門,丁師兄沒接觸過很容易著了道,而且隔空斗法要讓王素梅作為媒介,她承受不住會有性命危險……。”
我皺眉道:“聽上去確實很兇險,弄不好丁老板和王素梅都有危險了,沒把握這個險不能冒。”
丁行知補充道:“如果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斗法我倒是不怕,只是要弄死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這未免有點……關鍵這還只是推測,是不是王麗琴都不好說,萬一不是她而是個玩降頭的高手,那就很麻煩了。”
我忙問:“那另外一個辦法呢?”
劉嫣兒說:“解鈴還須系鈴人,解降頭最安全有效的辦法還是找到下降者。”
沈夢嬌說:“可王麗琴失蹤這么多年,連警察都找不到,我們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啊。”
丁行知無奈道:“看來還是要我出手,不過丑話我要先說在前頭,降頭這種外國數術太邪門,我只能說試一試,而且我也無法保障王素梅不會出事,你們愿意嗎?”
王金弟夫婦頓時猶豫了,露出了為難神色。
見此情形劉嫣兒說:“你們別為難了,素梅眼下的身體狀況怕是承受不住斗法帶來的反噬作用,還是用第二個更穩妥的辦法吧,把王麗琴給找出來!”
王金弟愣道:“可這丫頭都失蹤了好幾年,你們怎么找啊?”
劉嫣兒說:“這個你們別管,我們會有辦法,照顧好素梅,其他人跟我出去。”
大家伙跟著劉嫣兒到外面來了,丁行知說:“小師妹,你是不是托大了,這毫無線索的怎么找王麗琴,降頭是東南亞的邪術,國內可沒地方學,這說明王麗琴去過國外,她要是在國外那我們豈不是還要出國找她了,這費用可就大了去了,不值當的啊。”
劉嫣兒說:“放心吧,她應該沒在國外!”
丁行知狐疑道:“為什么這么肯定?”
劉嫣兒問:“王素梅中了降頭兩年都沒死,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丁行知若有所思道:“這意味著王素梅中的降頭不是致命的,是一種慢性折磨人的降頭!”
劉嫣兒頷首道:“對,從王麗琴虐殺小雞的情況來看,這丫頭心理問題嚴重,都扭曲變態了,她用這種折磨人的慢性降頭來報復王素梅,說明她要享受報復過程!”
我一下頓悟過來了,說:“只有時刻關注王素梅的狀態,她才能更好的享受報復過程,雖然她人不在島上,但島上一定有同伙能夠隨時向她匯報王素梅的狀態,王素梅躲在山里不止王金弟夫婦知道,島上還有人知道!”
沈夢嬌驚道:“天,我知道誰是她同伙了,神婆!”
劉嫣兒沉聲道:“看來要當面會一會神婆了,丁師兄,你和阿嬌留在這里以防萬一,其他人跟我走!”
說罷劉嫣兒便帶著我、大個和小黑跑了出去,我們借著夜色悄然來到神婆家,弄開窗子摸進屋內,把還在睡夢中的神婆直接給摁住了。
神婆驚醒后嚇了一跳,顫聲道:“你們是什么人,三更半夜闖入我家想干什么?我沒錢……。”
劉嫣兒哼道:“放心,我們不要錢,只要你嘴里的一句實話!”
神婆緊張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什么實話,我怎么聽不懂。”
劉嫣兒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王麗琴在哪?!”
神婆的眼神閃躲了起來,磕磕巴巴道:“你們找她干什么,她都失蹤好多年了,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我冷哼道:“別撒謊了,你是王麗琴在島上的代言人對不對,她是不是讓你匯報王素梅的情況了?你知道王素梅躲在后山吧?”
神婆支吾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王素梅不是去城里打工了嗎,怎么會在后山?”
我掐著神婆的脖子,厲聲道:“還撒謊,信不信我弄死你!”
神婆明顯慌了,但卻不愿松口,始終不肯說實話,我一時有些沒轍了。
劉嫣兒想了想問:“你手機呢,拿來。”
神婆沒吱聲,劉嫣兒沉聲道:“拿來!”
神婆只好指了指褲子,劉嫣兒從床頭柜上拿起褲子,從兜里掏出手機打開翻了翻,擰眉道:“通訊錄里有個標注為‘死丫頭’的號碼,幾乎每個星期都跟你通電話,是不是王麗琴?”
神婆低頭不語,不置可否。
劉嫣兒故意裝作打電話,說:“還不承認那我可直接打過去了啊?”
神婆苦著臉說:“別打,我承認,這號碼確實是王麗琴的,但我也是被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