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行知苦笑道:“還莫樣搞,當然是上報國家啊,這事太大咱們管不了也沒法管,再說了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解宇陽身上的蠱,他身上的金蠶蠱都沒解,哪有功夫管這事啊。”
黎世寧沒有吭聲,只是雙手抱臂望著大山,嘴角揚起神秘的笑意。
劉嫣兒看他這種表情,試探道:“黎師兄,你該不是想……。”
黎世寧看了劉嫣兒一眼,挑了下眉說:“還是小幺妹跟我心意相通啊。”
劉嫣兒嚴肅了起來,搖頭道:“黎師兄,我知道你對這些神秘事件很感興趣,但這事性質不同,開不得玩笑,況且咱們又不是盜墓的,萬一事情搞大了誰來負責?弄不好要坐牢的啊。”
黎世寧不悅道:“老子又冒叫你們負責,既然發現這地下有個大墓,來都來了你叫我莫斯都不做,我哪受得了啊?”
劉嫣兒正色道:“受不了也忍著!”
黎世寧悻悻的說:“其實你說的也對,這事確實太大了,但我們就這樣走了也不妥,萬一洋鬼子又派人來搞事情,山里這些苗人搞不定的,你看這樣好不好,派個人到廣東那邊克,把這事匯報給部隊領導,讓他們過來接手這事,等他們人來了我們在走,這樣就萬無一失鳥,你說可以嗎?”
我點頭道:“我覺得這樣最好了。”
丁行知連忙說:“我去廣東上報吧,這些天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濕氣又重,我屁股上都長痱子了,要趕緊回到文明社會緩一緩。”
劉嫣兒說:“你這人辦事不靠譜,一個人去準保事情會被搞砸,在去一個人盯著,不如黎師兄……。”
黎世寧截口道:“老子信了你滴邪,這尼瑪才翻山越嶺跑過來,休息都冒休息,你又讓我克哪里唦,我就留在這里了,小幺妹,還是你克吧。”
劉嫣兒看看丁行知又看看黎世寧,有些無語。
我不禁想笑,丁行知和黎世寧這是各懷鬼胎了,一個想遠離這鬼地方、不想牽涉進復雜的事件里,一個卻想留在這找機會窺探這地下的隱秘。
劉嫣兒突然指向我說:“讓宇陽陪你一起去,這總行吧?”
黎世寧和丁行知異口同聲道:“我同意!”
我也是服了這三個師兄妹了,好好的居然扯到我身上來了,不滿道:“你們忍心讓一個染了蠱病的病人舟車勞頓嗎?”
黎世寧說:“這有莫斯不忍心的?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嘛,金蠶蠱都被壓制住了,跟正常人有什么區別?再說了有丁奸商陪著,你們互相照應不是蠻好嗎?”
丁行知攬著我的肩膀說:“這鬼地方電沒有、信號沒有,難道你呆的住?出去透透氣多好啊,別不高興,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我還能說什么只能同意了。
我和丁行知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出發了,有了小黑給我們做向導出山就容易多了,只花了兩天時間我們就回到了文明世界。
丁行知找到停在樹林里的越野車,小黑給我們指了條出山的近路就回去了。
從玉溪新平到廣州開車起碼要二十個小時,但我不會開車,只能由丁行知一人開,他還不開高速,非要搖國道,說什么國道景致好不容易犯困,而且想停車就停車,這一路上他一會說腳踩油門踩麻了需要休息,進城這逛那逛;一會說肚子餓要吃當地特色美食;一會又是犯困和三急,花樣繁多,有些事我也不太好戳破,只能由著他了。
就這么開開停停,原本一天一夜就能到,他愣是開出了三天兩夜才終于到了廣州。
好在到了廣州后丁行知還算靠譜,沒被花花世界給迷住,直接去了部隊駐地。
哨兵幫我們打完電話后就有一個干部出來接待了我們,這干部自稱姓李,說是部隊管后勤的領導。
我們把那枚紀念獎章交給他,李領導馬上就認出來了,說這是他們部隊特有的紀念獎章,但看著是最老的一個版本,他問我們要找誰,我們說不出要找誰,老熬也沒告訴我們,丁行知只好說要找這紀念獎章的主人。
李領導倒是挺和善,直言這兩天部隊沒在這邊,開拔去外地軍事訓練了,還要一天才能回來,他給了我們兩個選擇,要么把紀念獎章帶回去,等明天下午四點再來,那個時候部隊應該差不多回來了,要么把東西留下,在留下電話號碼,等他查到獎章的主人是誰給我們打電話,丁行知選擇了后者。
既然這樣我們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丁行知精力旺盛,非要帶我出去逛廣州城,但我拒絕了,躺在酒店里睡了個覺,這是我這些天睡的最安穩踏實的覺了。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卻發現丁行知夜不歸宿,也不知道一晚上死哪鬼混了,給他打電話也沒接,還真被劉嫣兒說中了。
直到中午的時候丁行知才哈欠連天的回來,問他話他都懶得回答,只說在沿江路酒吧街泡了一晚上,又跟酒吧剛認識的廣州妹去食早茶,搞到現在才回來補覺。
我氣的不行又沒法說,只能任由他睡了,哪知他剛睡下沒多久手機就響了,我推他起來接電話卻怎么都叫不醒,只是鼾聲如雷,沒辦法我只好幫他接了。
電話接通后,對方問:“你好,請問是丁先生嗎?這紀念獎章是你放在李司務長那的吧?”
我驚喜不已,沒想到部隊這么快就回來了,忙說:“你好領導,我不是丁先生,但我是跟他一起把獎章送到部隊去的,跟我說也一樣,對了領導,請問這枚獎章是您的嗎?”
對方笑說:“不是,只是認得這枚獎章,這是我爸陳建華的東西,我是他兒子陳守義,關于這枚獎章的故事我聽我爸說過,他把這枚獎章送給了哀牢山里的苗族老鄉,好像叫金波熬。”
我激動道:“對對對,就是老熬。”
陳守義問:“您是從寨子里出來的苗族老鄉嗎?”
我說:“是,但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