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行知倒也沒在這問題上繼續(xù)糾纏,而是在那自言自語了起來,“軍方就是厲害,連我這么隱秘的身份都被查到了,唉,這都施壓了,看樣子這事跑不了了啊。”
我哼道:“誰叫你不是黑戶,是個有名有姓的中國人,軍方想查還不容易嗎?”
丁行知摸著下巴說:“話是這么說了,但他們直接查到我?guī)煾甘翘幷嫒耍@就有點邪門了,我?guī)煾笟w隱山林都多少年沒在塵世露面了,身份信息早已注銷,算是個開過死亡證明的死人了,這都能查到是不是有點邪門?”
我說:“他們要查你背景肯定有辦法啊,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你是不是真想跟軍方談這筆生意啊?”
丁行知白眼道:“談啊,為什么不談?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干這種冒風(fēng)險的事肯定要收錢啊,這跟對方是誰和我是不是中國人無關(guān)。”
我無語道:“你真是掉錢眼里了。”
丁行知不滿道:“喂,你這話說的就不像個成年人了,生活壓力這么大,白干誰樂意啊。”
這時候有輛給部隊送菜的皮卡停在了崗?fù)つ牵⌒兄钢嚿系氖卟苏f:“我跟他們性質(zhì)是一樣的,難道他們給部隊送菜不要錢啊,真的是……對了,我的包還在崗?fù)ど诒恰!?/p>
丁行知過去取回了包背上,我問:“你接了這單生意,那我的金蠶蠱怎么辦?”
丁行知沖我一樂,指著我說:“你看看,你不是也要為自己的利益著想啊,還好意思說我。”
我懶得跟他在這問題上糾纏,又問了一遍。
丁行知說:“反正現(xiàn)在找到了壓制辦法,就先這么著唄,等把軍方這單生意做了我們在繼續(xù),軍方這單可是大生意,可不能錯過了。”
我擔(dān)心道:“那我會不會有風(fēng)險,萬一抽煙壓制不住了呢?”
丁行知白眼道:“安啦,有我們陰山派三個師兄妹在你身邊護(hù)著,別說金蠶蠱了,哪怕你得了艾滋病,我們也給你控制住了。”
我罵道:“你他娘才得艾滋病,來廣州一天都要去酒吧街鬼混,你不得誰的!”
丁行知不悅道:“喂夠了啊,我去酒吧街只是喝酒欣賞美女,可不是鬼混搞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老子道心還是穩(wěn)的,回去后你別在我小師妹面前胡說八道,敗壞老子名聲!”
我哈哈大笑說:“你這人還好意思說自己道心穩(wěn)?別笑掉人大牙了。”
丁行知認(rèn)真了起來,說:“對了宇陽,你覺得咱們該向軍方開個什么價碼比較合適?”
我愣道:“你問我干什么,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丁行知詫異道:“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啊,你沒見陳連長剛才那態(tài)度嗎,他都把你當(dāng)成我們陰山派的弟子了,這生意你當(dāng)然有份啊,興許這事辦成了你能分到一筆錢,到時候你在給我,你這不就等于是免費解蠱了嗎?”
我驚喜道:“還有這好事,你愿意跟我分錢?”
丁行知攬著我的肩頭,笑嘻嘻道:“怎么,知道你道爺好了吧,看看你這嘴臉,你拿個杯的,現(xiàn)在怎么不給我擺出一副民族大義的態(tài)度了?”
我笑說:“咱們可是中國人,民族大義當(dāng)然要講了,但在講民族大義的同時要是還能賺點錢,這當(dāng)然更好啊。”
丁行知拍拍我的胸口,哼道:“這叫碗里要吃、鍋里也要吃,哈哈哈……趕緊給個意見,你覺得該開多少價碼合適?”
我問:“這事黎哥和劉姐肯定也要參與吧?”
丁行知說:“廢話,我黎師兄就不用說了,沒錢這種神秘的事他也愿意干,小師妹本來就跟我們一起來的,肯定也要參與。”
我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試探道:“一人一萬怎么樣?”
丁行知白眼道:“你沒病吧?這事搞不好要丟性命的,一萬?你拿我的命當(dāng)爛白菜呢,一人少了十萬沒法干!”
我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吃驚道:“每個人十、十、十萬?!”
丁行知說:“結(jié)巴什么,當(dāng)然啊,風(fēng)險這么大,十萬我都嫌少了。”
我說:“你這會不會太狠了,對方可是軍方……。”
丁行知不耐煩的打斷道:“算了算了,還是等陳連長把考察隊伍組織起來再說,最好是讓他先報價,這生意叫咱們開口報價有那么點不合適,就好像在發(fā)國難財似的,他只要開的價碼合適,我什么也不說了。”
我們一路商量著回到了酒店,丁行知因為一晚沒睡直接就躺下呼呼大睡了。
我有點睡不著,趴在窗邊欣賞廣州夜景,遠(yuǎn)處有個大工地這會還燈火通明,各種機器仍在忙忙碌碌,看豎起的廣告展示牌,好像在建什么廣州電視塔,這么大的工地不知道建成后有多壯觀。
我看了一會就有睡意了,這才寬衣睡下了。
次日一早醒來,我發(fā)現(xiàn)丁行知正在窗前接電話,他嘴角的喜悅壓都壓不住了,只聽他激動道:“好的陳連長,我和同伴這就過去!”
掛斷電話丁行知上來就抱住了我,激動道:“你知道陳連長給出了多少價碼嗎?”
我睡眼惺忪道:“多少?”
“你聽清楚了啊。”丁行知晃了晃我,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我無語道:“你到底要我聽還是要我看啊,一根手指是什么意思,他只答應(yīng)每人給一萬嗎?”
丁行知深吸口氣說:“他說一口價,一百萬!”
我驚的差點跳起來了,“什么,一百還萬?!”
丁行知連連點頭說:“對,這可是他自己開的價,不是我說的啊,發(fā)了,這下發(fā)了……對了,你別磨嘰了,趕緊收拾東西走吧。”
我問:“這一大早的去哪啊?”
丁行知說:“考察隊的人員昨夜已經(jīng)被軍方接到軍營了,我們直接過去匯合,軍方直接用飛機送我們過去,不用把精力浪費在路上了啊,直接就到寨子里了!”
我也激動了,連忙爬起來收拾東西,我一邊收拾一邊問:“那我租的車怎么辦啊?”
丁行知罵道:“你是不是有病,這都有一百萬了,這破車什么時候不能回來拿?扔了都可以,快點啊。”
我們倆收拾好東西火急火燎的趕去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