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到雨村后,不知道從哪里搞到了許思儀的微信。
加上微信后的第一晚,許思儀房間的燈,亮了一宿。
吳邪在雨村也一宿沒睡。
兩個人激情對罵了半宿,然后許思儀贏了,興奮的睡不著。
吳邪輸了,氣的也沒睡著。
胖子知道這件事后,笑話了吳邪半個月,說他三十多歲的人了,和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天天罵架,關鍵還罵不過,純屬是賤皮子,上桿子找收拾。
胖子說完,也從吳邪那里弄來了許思儀的微信。
有事沒事的就給她發雨村的照片。
大部分的照片里都有張起靈的身影。
時不時的還夾雜著抱怨。
說她這個爹天天玩小涼水,這老了以后不得老寒腿關節炎了,讓她管管張起靈。
許思儀嘴角直抽。
心說,我管他?
胖子你真的不是在坑我嗎?
還是覺得他在雨村不能掰斷我的脖子?
但許思儀還是在胖子的嘮叨下,主動加了張起靈的微信。
微信頭像是初始頭像。
名字只有一個張。
待在她滿是花花綠綠頭像的好友列表里格外的顯眼。
許思儀拿著手機猶豫了好久,不知道該說什么。
直到她快睡著的時候,她才突然靈機一動,找了一張風景圖片后,給張起靈發了過去。
又附帶了一句話:換上這個頭像,把名字改成強奸歲月!
老年人,應該都喜歡這個吧?
張起靈的微信一直沒有回話,十分鐘后,吳邪發來了語音,開口就是一句:“你有病吧?你腦子讓驢踢了?”
4邪大戰再次開始,連隔壁的黎簇都能聽見許思儀扯嗓子罵吳邪的聲音:“你有腦子?你長的跟個扁擔鉤子似的....”
結果等許思儀戰勝了吳邪后,她才發現,自己把堅強歲月,打成了強奸歲月...
41:“........”
活的這么久,怎么就不算強奸了歲月呢?
吾日三省吾身,吾反省什么?吾需要反省嗎?誰敢讓吾反省!
日子愈發的平靜。
除了在古潼京里的那個吻過后,許思儀和黎簇之間似乎一直都沒有什么太大的進展。
許思儀更好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每天都是三點一線。
學校,鋪子,家。
黎簇更是四點一點,學校,接許思儀放學,跟許思儀去鋪子,和許思儀一起回家。
如果沒有汪小媛和汪燦,以及周末準時出現的蘇萬,黎簇覺得這個日子還挺溫馨幸福的。
從汪家出來后,黎簇開始時刻分享他每天在學校里發生的事情,以及一切她不在的時候,發生過的日常。
粘人精,小奶狗,這兩個標簽被許思儀貼在了黎簇的身上,撕都撕都不下來。
周末的時候,他們幾個如果沒有什么集體活動的話,許思儀就會和汪小媛,蘇萬待在鋪子里邊。
三個人打斗地主,輸了喝涼水的。
飲水量倒是上去了,就是各自的膀胱有些委屈。
汪燦和黎簇在周末會一起去看他倆的那點產業。
許思儀從來沒有過問過他倆的產業怎么樣?掙不掙錢?
不是不關心,主要是怕傷自尊。
誰讓她的鋪子幾個月了就開了一張,還是個來旅游的小姑娘,買了個手串,講價半小時,三百二十八賣的…
有零有整的。
每天回到家里后,許思儀就吃著水果,聽著黎簇抱怨生意上的事,抱怨今天又遇見了什么奇葩的人。
許思儀也想抱怨,但屬實也沒什么抱怨的了…
因為客戶都沒有…
深秋的校園里,泛黃的梧桐樹已經開始掉落了。
黎簇蹬著一輛自行車,熟練的拐進了浙大的校門。
下午土木工程沒有課。
而來接許思儀放學,是他幾乎雷打不動的項目。
遠遠的,黎簇就看到許思儀獨自一人從教學樓里出來,淺藍色的連衣裙襯托得她膚色更加的白皙,單馬尾在腦后隨著她的腳步擺動。
她的懷里抱著考古系那些晦澀難懂的課本。
汪小媛學的是金融,今天下午比她多一堂課。
黎簇看到許思儀的身影后,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腳下用力一蹬,隨后悄無聲息的滑到了許思儀的身后。
黎簇伸出食指,看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許思儀,有些惡趣味的輕彈了一下她的后腦勺。
“誰啊!”許思儀猛的回頭,滿臉的怒氣。
然而她卻沒有看到任何的人。
許思儀甚至還抬起頭往她的頭頂看了看。
老天爺又來抽她了?
黎簇壞心眼的繞到了她的正面,自行車穩穩剎停,長腿支地,身體微微前傾,等著她轉過來。
許思儀回頭的瞬間,就看到了黎簇那張帶著笑意的俊臉。
距離近的,她能看清他睫毛上跳躍的稀碎陽光,能看到他眼底清晰的映著她的小臉。
“找什么呢?”黎簇的聲音帶著笑意,低沉又磁性。
許思儀被他突如其來的貼近嚇了一跳,沒好氣的抬起手,習慣性的給了黎簇一個他愛吃的小嘴巴。
“找死!”
許思儀瞪著眼睛,氣鼓鼓的樣子,反而愉悅到了剛剛挨打的黎簇。
臉上的那一巴掌打的一點不疼,反而有些癢癢的,甚至被她打過的地方,好像過了電似的,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覺。
一股淡淡的,清新的茉莉花香隨著她的動作鉆入了黎簇的鼻腔。
干凈又撩人。
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也是他最喜歡的。
黎簇笑嘻嘻的盯著許思儀看著,伸手抓住了許思儀剛剛抽他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捏了捏。
“你們土木工程是沒活干嗎?工地上的磚頭都搬完了?沙子水泥你和完了嗎?天天往我這里晃悠,小心你畢不了業,到時候搬磚頭,你都搶不過。”
許思儀沒好氣的罵了黎簇一句,然而那只手卻沒有抽回來。
“磚頭哪有你重要。”黎簇如今的臉皮厚如城墻,捏著許思儀的手就貼到了自己的臉上,仿佛還在回味剛剛被打時候的快樂。
“晚上想吃什么?盤口的分紅到賬了,今天哥請客,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許思儀的小手順勢在黎簇的臉上一掐:“有錢了是吧?臭嘚瑟什么!”
許思儀現在最討厭的就是黎簇和汪燦在她的面前說他倆那點產業掙錢的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挨著吳山居的問題,自從吳山居關門開始,隔壁那點衰氣全部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現在甚至已經淪落到了水電費都得找汪燦,讓他從盤口那邊拿錢接濟的份上了。
41:我也算實現了財富自由,財富太自由了,就是不在我的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