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儀趴在張起靈伸著的胳膊上,就跟小孩被爸爸帶著玩水似的,任由他把自己往岸邊拽去。
胖子和吳邪跟在身后,看著許思儀這副蔫吧的樣子,胖子就用水潑她。
但許思儀連反抗的勁都沒有了。
手腳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甚至被拽到岸邊的時候,站都站不起來。
被張起靈扔到了肩膀上,跟面粉袋子似的扛過去的。
回到營地后,換好干凈的衣服。
幾個人坐在一起。
黎簇給胖子和吳邪包扎手上被魚線割出來的傷口。
聽著他們說下邊的情況。
胖子嘆了一口氣,就說:“這種魚,下邊肯定不止一條,而且肯定是人為放養(yǎng)的,估計就是為了守護下邊的古樓?!?/p>
吳邪也回憶了下邊的情況。
那些鮮艷沒有褪色的地方,肯定都是寶石雕刻的。
而上邊石墻上的建筑非常的普通。
這說明這絕對不是一批人蓋的。
下邊的那個樓宇一定更加的古老。
應(yīng)該是后來的人,發(fā)現(xiàn)了這里,然后發(fā)現(xiàn)了那種魚,覺得非常的神奇,這才在上邊蓋了這個石墻,和那個神龕。
把那些魚當(dāng)成了龍王來祭拜。
“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探探那個地方?”胖子顯然也是想到了那些五彩斑斕的寶石,有點控制不住寄幾個的感覺。
“探個屁,你真打算十五留在這里?。 眳切罢酒鹕?,拍了拍胖子:“走了,回去了。”
“哎哎哎?那地方可以不探,但魚不能不釣啊。咱們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我咽不下這口氣啊。”
胖子看到張起靈也站了身,并且把背包背上了,就知道他們這是真準備走了。
“不用釣了?!睆埰痨`語氣淡淡的說道。
“啥意思?”胖子歪頭問道。
張起靈看了一眼許思儀,繼續(xù)說道:“這里的魚都是食肉的,它受傷了?!?/p>
那條魚受傷了,血腥味會吸引其他的魚過來,而受傷的魚,只能成為食物。
許思儀眨了眨眼,有些不可思議道:“所以,雷本昌的仇算是報了?”
張起靈點了點頭,還是決定給孩子一點鼓勵,伸手拍了一下許思儀的肩膀:“你做的?!?/p>
雖然他是故意被魚帶下去的,就是察覺到下邊的情況不對,但水流太過湍急,他們自己游很容易就被亂流卷走。
所以才借著魚的力氣帶他們下去。
只為了看看下邊的真實情況。
他都是算好的。
只不過沒有想到許思儀看到他們沉下去后,居然會跳下來。
胖子說的對,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有點青春期叛逆。
嗯,還有點傻。
許思儀看著張起靈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她做的?
她做什么了?
吳邪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后,看著許思儀輕笑道:“就沖你那英勇一跳,我決定晚上加餐?!?/p>
“加什么?”許思儀問道。
“咸魚干?!?/p>
“滾!我給你腌了你信不信?”
“那得看哪種腌法,用鹽的話,有點浪費了,用刀吧?!迸肿佑挠牡慕恿艘痪洹?/p>
“死胖子,你撞我下水的仇,我還沒跟你算呢!”
“小子!我跟你講啊。剛剛我們在下邊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古樓....”胖子摟著黎簇的肩膀帶著他就往前走。
往回走的時候,許思儀看了一眼雷本昌的墓,隨后她越過那個小小的墓,看向了湖面。
內(nèi)心的好奇開始劇烈的膨脹,她回想著之前在水下看到的巨大的古樓,一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她好像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這一刻,她沒有任何的害怕。
反而對于那些奇幻的未知,有著一種難以控制的憧憬。
她想要沖進去,然后撕開未知的表面。
探知其中的真相。
這種感覺一直圍繞著她。
直到回去的路上,她把她的這種感覺說了出來,問他們,她還有救嗎?
吳邪看著她,覺得她的眼底有一種無比的熟悉的感覺。
隨后他搖了搖頭,叼著煙,語氣調(diào)侃道:“你完咯~~”
“你就跟有病似的?!痹S思儀對著吳邪的后腦勺就是兩巴掌,抽的啪啪響。
“你才有??!小哥!你能不能管管你閨女!對長輩就這么沒有禮貌嗎?”吳邪捂著自己的腦袋,無力反抗。
鬧了一會兒后,吳邪叼著煙,把手伸到窗外,冷風(fēng)吹的他手指有些刺痛。
他歪頭,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風(fēng)景,看著車窗上他模糊的投影。
微勾了勾嘴角。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用當(dāng)年的態(tài)度再次去面對所有人了。
他可以再次信任別人,而不會再受到傷害了。
同時,他也有了保護自己和保護別人的能力。
吳邪歪頭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胖子,突然道:“我有一件事,一直沒有告訴你們。煩惱了好幾天,現(xiàn)在我決定坦白了?!?/p>
“你小子干什么壞事了?”胖子問道。
吳邪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你說話???裝什么啞巴?咱家有小哥一個不愛說話的就已經(jīng)夠我鬧心的了,你別裝啊!”胖子怒吼。
吳邪依舊不說話。
他準備讓胖子著急一會兒。
很好玩。
“天真!你他娘的就是故意吊我胃口是吧!丫頭,給我抽她,你現(xiàn)在是我的御用打手,奉旨抽他,不用客氣?!?/p>
“好的!”許思儀往前湊了湊,開始去抓吳邪的腦袋。
吳邪身子前傾,回頭拍了一下她伸過來的手背。
“小短手?!?/p>
“去死吧你!”
回到雨村后,吳邪把他的老裝備包拿了出來。
當(dāng)著他們幾個人的面把他之前用的手機充上電。
然后開機。
打開短信。
里邊有一條最新的短信。
是在大年三十的零點準時發(fā)過來的。
對面的號碼無法識別,并不在他的聯(lián)系人列表上。
短信上就只有一句話。
南京鼓樓東,北極閣氣象博物館221號儲物柜,新年快樂!
吳邪把手機放在他們幾個人的面前,隨后輕聲道:“我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這條短信,是我的三叔發(fā)的。”
“你先別管這條短信是不是你三叔發(fā)的了,我們有麻煩了?!迸肿诱f著把張起靈的手機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