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在邊上一臉的懵逼,但很快也反應過來了,立刻擺出老實孩子的架勢,對著齊教授說道:“齊教授,您就給我一個機會吧!雖然我不是學考古的,但我妹學的時候,我都有跟著學,而且我是學建筑的,對很多大型古墓的建筑結構都有研究過。”
不得不說,齊教授是真的心動了。
現在好苗子不多啊,更何況他們這行是真的冷門。
“考古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隨便進入了。這樣吧,如果你們這次真的能夠找到南海王古墓,我就破格給他一個面試的機會,如何?”
許思儀伸出自己的手,比了一個二。
齊教授剛想說,這孩子高興的都要比耶了。
結果下一秒就聽到許思儀默默說道:“兩個進入考古隊成為正式考員工的名額,不然免談。”
齊教授:“.......”
“你還需要?”齊教授挑眉問道。
“我有兩個哥哥呀!”許思儀眨了眨眼,臉上的憨厚瞬間消失不見。
齊教授:“........”
“兩個名額,換一個南海王墓,你不虧的,而且以后說不一定,還有別的呢?!?/p>
許思儀笑的賊兮兮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齊教授:“.........”
小兔崽子,渾身上下全是心眼子,坑都挖好了,就等著我主動跳了。
齊教授有點想抽死剛剛主動開口的自己,他就應該當做聽不懂。
“你不怕我生氣,別說他倆了,以后連你都進不來考古隊.....”
齊教授還沒說完呢,就看到許思儀一擺手,做了個走了的手勢:“走了哥,找吳邪去?!?/p>
“哎哎哎,有話好好說....不就是倆個名額嗎?這種事,我還是能做得了主,只要你們有重大的發現,以后就讓他倆做我的學生,我親自教?!?/p>
齊教授:年輕人,不講武德啊!
許思儀又讓齊教授給她開個通行證,還有考古一系列的許可證明。
主打一個合法盜墓。
最后,許思儀美滋滋的離開了這里,踏上了回北京的路程。
小登VS老登,小登完勝!
暮色四合,北京城的燈火漸次亮起。
許思儀和黎簇帶著一身的風塵與疲憊,終于是回到位于北京的家里。
推開門,場景有些意外。
客廳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氣息。
汪燦站在邊上,臉色蒼白,唇色淺淡,除了胳膊,就連胸口的位置都纏上了厚厚的繃帶,隱隱有血色滲出。
汪先生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里,神色凝重。
黎媽媽沒在,被汪先生支出去買菜了。
“怎么搞的?你怎么又受傷了?”許思儀快步上前,來查看汪燦的傷口。
汪燦看到她時,眼神閃爍了一下,微微側頭閃躲了一下,低聲道:“沒事,一點小傷?!?/p>
汪先生見到許思儀,嘆了一口氣,語氣沉緩:“遇到了點麻煩,不過已經解決了?!?/p>
汪先生看了一眼汪燦,眼神復雜,再次沉聲道:“這孩子剛剛跟我提了件事。他說,他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很難以周全的護著你了?!?/p>
汪先生的話說得已經很委婉了,但意思卻清晰地傳達給了許思儀。
這次的受傷讓汪燦覺得他已經成為了拖累,失去了保護她的能力和資格,所以想要離開。
許思儀一怔:“離開?為什么?你傷這么重還要走?”
汪燦低垂著眼眸,避開了許思儀疑問的目光,聲音低沉而沙?。骸拔?...”
汪燦的喉結滾動,把那些我保護不了你,成了累贅的內心自棄的真實想法,艱難的咽了回去,最終只是,極其委婉的說道:“我現在這樣....待在你的身邊確實不太合適。會有更好的人....確保你的安全的?!?/p>
汪燦有些自棄,甚至內心想要遠離的意圖,已經非常明了。
汪先生看著汪燦,嘆了一口氣,接過話頭,目光卻似有若無的掃過黎簇:“這么多年,汪燦為了你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我都看在眼里。他從來不只是把你當家里的小姐看待?!?/p>
汪先生的話意有所指,卻又點到即止:“他現在需要的是安心養傷,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負擔,剩下的事,等他傷好了再說吧?!?/p>
他這話像是在安慰汪燦,又像是說給許思儀聽。
隨即,汪先生看向許思儀:“思儀,你和汪燦好好談談,讓他別沖動?!?/p>
說完之后,他又看向黎簇:“你跟我過來?!?/p>
黎簇跟著汪先生進了房間,關上房門。
汪先生背對著黎簇,先是嘆了一口氣,隨后才轉身,目光精準的鎖在他的臉上,語氣平淡,卻字字如針:“黎簇,你也不小了。總不能讓思儀一直圍著你轉,一直在為你付出吧?”
黎簇身體微微一僵。
汪先生的聲音不高,卻帶著無形的壓力:“汪家這么大的攤子,將來思儀若是不肯接受,最后能扛起來的,只能是汪燦?!?/p>
他頓了頓,強調般的說繼續說著:“汪燦永遠都不會背叛思儀,他的忠誠和能力,毋庸置疑。你呢?”
汪先生的目光刺向黎簇,毫不掩飾其中的審視和輕蔑:“你能為了思儀做什么?或者說,除了讓她操心,保護你,為了你的未來想盡辦法鋪路,你還能做什么?這一點,你永遠都比不上汪燦?!?/p>
最后一句話就好像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黎簇的心上。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指蜷縮進掌心,指甲掐得生疼。
那股一直被他藏在心底的自卑和無力感,被汪先生毫不留情的撕扯了出來,血淋淋的擺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