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許思儀硬氣地一扭頭,結(jié)果香味一個勁兒往鼻子里鉆,她瞬間破功,哭喪著臉:“……但他們烤的看起來真的好香啊!吳邪絕對是故意的!”
張起靈沉默地看著自家火堆上那兩只黑黢黢的“碳烤雞”,又看看女兒那副饞貓樣,面無表情地抬手,似乎想把失敗的作品扔掉。
“別扔!”劉喪突然出聲,一個箭步?jīng)_過來,小心翼翼地從架子上取下那只勉強(qiáng)還能看出是雞形狀的物體。
“或許……里面還能吃?”
偶像烤的,他一口沒吃到呢!
汪燦實(shí)在沒忍住,嗤笑一聲,雖然聲音很輕,但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劉喪臉一紅,梗著脖子:“笑什么!你們不懂!”
“偶像的洗腳水都是香的是吧?”黎簇精準(zhǔn)吐槽。
就在這時,胖子嘹亮的嗓音穿透夜色傳了過來:“哎喲喂,這是誰家的小可憐兒啊?蹲那兒喝西北風(fēng)就烤糊雞架子吶?要不要來胖爺這兒蹭點(diǎn)啊?正宗西北風(fēng)味烤全羊!”
吳邪也拿著個鐵盤,上面堆著幾根烤得恰到好處的羊肉串,慢悠悠地晃過來,臉上掛著極其欠揍的笑容,故意在許思儀面前晃了晃盤子:“嘖,真香啊。某些人啊,就只能看著咯。”
許思儀的拳頭硬了。
欠扇是吧!
吳邪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我警告你啊,這么多人都在呢,別動手啊!鬧大了大家都不好看。”
胖子也感覺后背一涼,連忙擺手:“哎哎哎,你看你,我們就是開個玩笑!熱烈歡迎你們過來一起吃啊!羊肉管夠!”
許思儀立刻像個小勝利者一樣,昂首挺胸地跟上,還不忘回頭招呼一聲所有人:“走了,蹭飯去。”
于是,場面就變成了吳邪黑著臉,看著原本想用來“饞死”許思儀,彰顯實(shí)力的烤全羊盛宴,被“敵人”全員心安理得地占據(jù)。
許思儀啃著羊排,吃得滿嘴油光,湊到劉喪旁邊,壓低聲音:“怎么樣?這波不虧吧?跟著我,有肉吃,還有偶像看。”
劉喪瘋狂點(diǎn)頭,嘴里塞著肉,含糊不清:“值…太值了…”
他又偷偷看了一眼對面雖然臉色不好看,但也沒阻止的吳二白,以及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吳邪和胖子,心里那點(diǎn)因?yàn)椤氨撑选倍a(chǎn)生的小忐忑徹底煙消云散。
這哪里是叛變?
這明明是棄暗投明!
是追求理想和福利!
吳二白看著這群沒臉沒皮,吃得歡快的“敵方”成員,尤其是那個啃羊排啃得正香的罪魁禍?zhǔn)自S思儀,只覺得心口堵得慌。
真是一點(diǎn)都不客氣啊!
他重重放下茶杯,發(fā)出“咚”的一聲響。
熱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一下。
所有人都看向他。
吳二白目光掃了一眼劉喪,最終落在了許思儀的身上:“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一會兒是不是該干活了?”
劉喪放下手里的肉,也看向了許思儀。
畢竟這現(xiàn)在才是他的老板。
許思儀連忙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對著吳二白比了個給錢的手勢:“二爺,技術(shù)入股得給錢的啊。”
吳二白:“........”
他感覺血壓又上來了。
本來他找劉喪就是為了他那獨(dú)一無二的耳朵,現(xiàn)在倒好,直接便宜了對頭。
然后對頭截了他的胡,轉(zhuǎn)過頭跟他要錢。
不愧是汪家教出來的孩子,真不要臉啊!
張起靈安靜地吃著吳邪遞過來的肉,仿佛周圍的刀光劍影都與他無關(guān),只是在許思儀說完后,極快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帶著一絲極淡的縱容。
態(tài)度很明顯。
就是單純的護(hù)犢子。
吳二白捕捉到了這一幕,徹底沒了脾氣。
“開個價吧。”吳二白言簡意賅。
許思儀沉默了一下,想了想后報出了一個十分合理的數(shù)字。
吳二白都做好了她會獅子大開口的準(zhǔn)備了,沒想到她還挺優(yōu)惠的。
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意了這門買賣。
許思儀立刻故作沉穩(wěn)的說道:“汪家雇傭團(tuán),經(jīng)濟(jì)實(shí)惠。你值得擁有。”
劉喪深吸一口氣,終于將注意力從偶像身上暫時移開,投入到專業(yè)領(lǐng)域。
他站起身,走到灘涂的空曠處,摘掉耳機(jī),側(cè)耳傾聽。
夜晚的風(fēng)聲,遠(yuǎn)處海浪的輕涌,篝火的噼啪聲,甚至每個人的呼吸和心跳,都如同清晰的樂章流入他的耳中。
他需要更“響”的聲音來穿透地層,勾勒出那些詭異巖洞的脈絡(luò)。
劉喪回去換了一身跟他們差不多方便活動的衣服,又將他的大行李箱給拎出來了。
“一會兒我在中間聽,你們在四周炸,有東西的話,四十分鐘內(nèi)我就能給你們找出來。”劉喪說完就開始擺弄他的箱子。
他們就看到那個大行李箱里放著的是幾只大瓷罐一樣的東西,但很奇怪的是,開口的位置卻在中間。
胖子懟了懟吳邪的胳膊,抬手指著那個東西,問道:“知道那是什么嗎?”
吳邪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是個老物件,想了想就說道:“魂瓶吧?南方的古墓里這種東西出土的還挺多的。”
胖子滿臉壞笑,特意壓低聲音,湊到吳邪耳邊說道:“我覺得這玩意就是個情趣用品,這小子絕對是個大變態(tài),干活都不忘了帶著。”
胖子話音剛落,就看到蹲在距離很遠(yuǎn)的劉喪猛的回頭,對著胖子的方向大罵道:“死胖子,你他媽的是不是喝多了?我敬你是個長輩,你別不要臉啊。這他媽的叫地聽,上沒上過學(xué)?有點(diǎn)文化行嗎?”
“挨懟了吧,舒坦了嗎?明知道人家耳朵好使,你還嘴欠。小心你晚上起夜被他聽到你尿頻。”許思儀笑的肚子都疼了。
胖子撇了撇嘴,抓著瓜子扔了一下許思儀:“聽到我尿頻事小,小心他偷聽你晚上跟黎簇那小子親嘴事大。一點(diǎn)**都沒有了,你說怎么整?”
許思儀的臉頰騰的一下就全紅了。
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黎簇,抬手指了指劉喪,確定黎簇看到后,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41:殺心漸起,對不起了喪喪子,你還是去死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