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看見是我,躲什么嘛~”馬日拉不解,明明他下來的時候,看見他們都在接他,結果他快落地了,三個人居然全躲開了。
“許思儀!快點跳,不然不接你了啊!”黎簇對著上邊喊了一句后,就看到一道人影墜了下來。
黎簇本能的朝著那道下墜的影子飛撲了過來。
被許思儀撞的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被吳邪扶住了肩膀這才站住,避免了他倆摔到地上。
許思儀死死的摟著黎簇的脖子,連臉都埋進黎簇的頸窩里,急促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側:“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呢。”
黎簇悶哼了一聲:“松手,你再不松手,我先被你勒死了。”
“我不松!”許·樹袋熊·思儀堅決不松手,甚至把腿都盤到了黎簇的腰上。
“你再亂蹭,我就給你扔出去了啊。”黎簇咬著牙,聲音從牙縫里擠了出來。
“就不松.....黎簇你王八蛋。”許思儀突然跟受到了驚嚇似的,猛的從黎簇身上跳了下去。
一溜煙的跑到了蘇難的身后。
黎簇咬著下嘴唇,耳尖紅到能滴血,轉身背著他們的捂住了自己的褲襠。
小聲的抱怨道:“怪我咯~誰讓你亂蹭,還盤我腰的。”
吳邪瞥了一眼黎簇,嘴里發出嫌棄的嘖嘖嘖:“年輕。”
“要你管!”黎簇瞬間臉頰爆紅,連忙躲到黑暗的角落里,本想深吸一口氣冷靜一下的,結果那一抹淡淡的茉莉花香就跟驅不散似的。
黎簇抬起頭看向躲在蘇難后邊的許思儀,喉結微微滾動。
心說,都怪她,誰讓她天天往他懷里鉆了。
蘇難打著手電四處的查看了一下,轉過頭看向吳邪:“什么情況?”
吳邪用手電照了照地上的那些干尸:“這些都是進入到這里的人,而他們最后卻都留在了這里,就說明這里根本就不是出口。”
“什么意思?就是我們以為這里是出口,結果這里什么都沒有是嗎?”隊伍里有人抱怨了一句。
“我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沒有我的喊話千萬不要下來。”
吳邪眉頭緊皺,表情看起來似乎對于他們這些人也快要失去了耐心。
“現在怎么辦啊?”有人大喊了一句。
他們費盡了功夫好不容易找到了主殿,現在告訴他們出不去了。
多少讓他們的精神有點接近崩潰。
然而馬老板看了一眼四周后,卻說道:“又是什么都沒有,但不管到了什么地方,我也相信我的寶石一定是存在的。都給我找。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我的寶石。”
“吳邪!”馬老板憤怒的走到吳邪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低聲怒喝道:“這一路走來,我真想殺了你。你最好祈禱我的寶石就在這里。”
吳邪眼神淡淡的掃了馬老板一眼,嘴角掛上一抹嘲笑道:“命都快沒了,你還要寶石干什么?”
吳邪說完,直接掰開了馬老板的手,轉身去看主殿里的墻壁,試圖尋找到一絲的線索。
然而主殿雖大,但也是有盡頭的。
他們這些人繞著主殿來來回回的翻看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出口。
不由得都心生頹廢。
許思儀倒是不著急。
反正最后也能出去。
她才不當那個出頭鳥呢。
隨意的找了個地方,靠著坐下,腿剛伸直就疼的嘶了一聲。
這時候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膝蓋都磕破了。
但好在傷的不重,就是擦破了點皮。
許思儀在背包里翻出來醫用包,先是拿著水清洗了一下傷口,就在她用鑷子夾著酒精棉球猶豫的時候,身邊蹲過來一個人,很是順手的就把她手里的鑷子接了過去。
許思儀抬起頭,就看到蹲在她面前的人正是黎簇。
黎簇輕手輕腳的給許思儀擦了擦傷口。
又從醫藥包里掏出來紗布,在她的膝蓋上纏了幾圈。
等到他處理好許思儀的傷口時,抬起頭就看到許思儀眼圈通紅的正盯著他看著。
“很疼嗎?”黎簇問道。
他已經盡量很輕了好吧。
這要是他自己的話,他都拿著酒精直接往上倒了。
許思儀抿了抿嘴,突然哼了一聲后,就把頭扭到了一邊。
真想雇四個前四后八危險品大掛車把他和吳邪從他家床上直接創到西伯利亞去當土豆。
“你生氣了?”黎簇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許思儀把身子都轉過去了。
這就是沒有門。
但凡有門砸你臉上。
黎簇抿了抿嘴,坐到了許思儀身邊,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地宮里陰冷黑暗的環境,讓黎簇下意識的往許思儀的身邊又挪了挪,手指無意識的拽住了她的衣角,輕輕拉了一下。
他知道,許思儀一定是因為之前他說她知道這里的機關,差點被馬老板抓出來帶路生氣。
他不想辯解什么。
只是有些難受。
恍惚間,黎簇似乎看到之前死去的菜頭正站在他對面的雕像邊上正在惡狠狠的注視著他。
“我好像看見菜頭了…之前我就能看見他…”
黎簇的呼吸再次加快,他嘗試著深呼吸,讓自己漸漸冷靜下來。
但幽閉恐懼癥發作,哪里是那么簡單就能穩定下來的。
黎簇不由自主的往許思儀的身邊靠了又靠,手臂緊貼著她的后背,在聞到許思儀發梢傳來的淡淡茉莉花香時,他的情緒才逐漸穩定下來。
黎簇再次舉起手電照了過去,就發現剛剛看到的菜頭已經不見了。
“別自己嚇自己。”吳邪頭也不回的說道。
再次看了幾眼后,吳邪走到黎簇的身邊坐下輕聲道:“其實你是因為幽閉恐懼癥而導致的幻覺,你下來久了,再加上菜頭是死在你的眼前,這么大的壓力出現幻覺是很正常的。”
黎簇抿了抿嘴,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是怕的快死了。
也就是表面上看起來還算淡定。
但內心基本上已經崩潰了。
黎簇看見一眼氣定神閑的吳邪,抿了抿嘴問道:“你就不怕嗎?”
吳邪低垂著眉眼,似乎在回憶什么一般:“我以前最開始下地的時候,也害怕,怕黑,怕死,怕蟲子,怕那些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