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滿滿一放學,書簍往背上一甩,邁開小短腿就開跑。
整個課堂上就沒人比她腿腳更快了。
路飛揚喲了一聲,“發生什么事了?這是前面有肉還是后面有鬼啊,啥事讓她跑得這么快?”
小花:“聽滿滿說她娘親又盤下了一個新鋪。”
謝云英:“新鋪子?”
路飛揚頭一歪,“走,咱們去看看。”
三人從書院走出來,路邊已經停了一輛馬車。
車簾拉開,滿滿一顆小腦袋從里面探了出來。
滿滿對三人笑道:“上車!”
三小只瞪眼,路飛揚:“你居然猜到我們要去了?那你剛才還跑那么快?”
滿滿:“這不是給你們制造成驚喜嘛。”
小花也笑得眼眸彎彎,“方才還以為滿滿不帶我們,我還有些小失望呢,滿滿這么一做,果然令我有驚喜的感覺。”
謝云英點頭:“對,我也有了。”
路飛揚嘴角抽了抽,這兩小傻冒,被滿滿賣了都要給她洗錢。
三小只擠上車,可馬車卻一動不動。
滿滿眼睛往外直瞅,路飛揚:“你還在等誰?”
滿滿:“上次咱們家鋪子開業,咱們有哪幾個人坐一車?”
小花掰著手指數道:“有我,飛揚,云英,滿滿,洲洲,鄭映袖。”
路飛揚腦海浮出不好的預感,“你不是吧,這馬車不大,你還要等他們倆人?”
滿滿嘿嘿一笑,“開業嘛,圖個吉利,你想那天咱們也是坐這個馬車,也是擠六個人,差點沒被擠爆,所以我娘她生意才好啊。”
“今日正是一樣的道理。”
路飛揚瞪大眼,“這是何道理?”
滿滿一臉高深莫測,“玄學之說,不可不信。”
路飛揚:……
四人擠在一起,滿滿眼尖,很快便發現洲洲和鄭映袖從書院里走出來了。
滿滿拍了拍謝云英的手,“好云英,去把他們倆劫上車來。”
謝云英:“好!”
二話不說,跳下車去。
不過幾息的功夫,她一手拎著一個塞進了馬車里。
鄭映袖兩眼全是懵的,她看著馬車里的幾人,大眼瞪小眼。
洲洲認出這馬車是宣寧侯府的,所以表情還算正常。
滿滿嘿嘿一聲,“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留下……啊!”
洲洲一腳踩上滿滿的腳,“少廢話,讓我們來干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滿滿嘶了幾聲,她的腳好疼,洲洲這混蛋下腳半點不留情。
還是小花道:“宣寧侯夫人又開了新鋪子,滿滿想邀請我們去玩玩。”
“我們才不去!”不等洲洲說話,鄭映袖不滿道:“你們四個去就算了,憑什么把我和洲洲也拉上?咱們很熟嗎?”
“熟啊!”
四小只一齊點頭。
鄭映袖:……
“不對,誰跟你們熟啊!洲洲,咱們走!”
鄭映袖說著要拉洲洲下車,洲洲卻一屁股坐下了。
鄭映袖:……
馬車很快行駛起來了,鄭映袖也沒了下車的機會,她氣憤著一張小臉,坐在了洲洲旁邊。
一車擠六小只,實在是擠得厲害,鄭映袖實在是搞不懂,洲洲怎么會同意跟她們四個瘋子擠在一起的。
馬車停在長安街上,六小只分別從里面跳出來。
滿滿一下車便開始四處尋找,當她看見蕭星河的馬車時,嘴角笑意揚起。
“我爹也來了,走!”
由她帶頭,幾人分別一起進了新鋪子。
蕭星河早已經在鋪子中了,他就算坐在輪椅上,仍然氣度不減,今日他穿著一身青蓮紫云紋大衣,面如冠玉,氣質清冷出塵到滿滿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見他。
“爹爹!”
滿滿朝著蕭星河跑去,一張小臉洋溢著笑容。
饒是蕭星河再鐵石心腸,看見這樣每日笑瞇瞇的女兒,心頭也微微一軟。
蕭星河:“別跑,小心摔了。”
“謝謝爹關心,我還將同窗帶來了。”
于是,六小只一排開來,站在蕭星河面前。
面對蕭星河,傳聞中在戰場上殺敵如麻的瘋子,其他幾人多少有些緊張,只有洲洲,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蕭星河目光也落在洲洲身上,縱然上次在程國公府見過這小子,可他心底還是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啊嚏!啊嚏!啊嚏!”
突然,洲洲打了幾個大大的噴嚏。
隨后,他戳了戳自己的鼻子,含糊不清道:“我有些不舒服。”
話音一落,他眼前一黑,整個人癱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