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風從林漠煙院子里出來之后,迎面便撞上了兩位姨娘。
若是從前,魏成風自然不會將春姨娘和丁姨娘放在眼里了。
可如今,春姨娘有了他的子嗣,丁姨娘因為林漠煙的嫉妒之心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魏成風看到她們倆人時,林漠煙陷害她們倆的畫面,便從魏成風腦海里一閃而過。
自己未責罰林漠煙,反而又讓她復寵了。
面對這兩人,魏成風從心底就有些尷尬。
春姨娘和丁姨娘兩人一起向他請安行禮。
魏成風干巴巴道:“天氣寒冷,給夫人和老夫人請安后,你們便快些回自個院子吧。”
“是。”
春姨娘和丁姨娘兩人頭也沒抬,表面恭順,實則連眼角風都沒給到他。
魏成風:……
魏成風說不清自己的是什么感受,他竟然走得有些灰溜溜。
丁姨娘嗤笑一聲,“本來以為侯爺會為我們主持公道,現在看來,侯府的話就是屁!”
反正自己已經不能生育了,魏成風的心也不在她這兒,這魏成風對于丁姨娘來說,也沒啥用處了。
春姨娘則想著,反正她已經有了侯府子嗣,她也從未指望過從魏成風身上得到公道,所以魏成風于她來說也無用了。
就讓林漠煙一個人貼著魏成風的屁股吧。
至于是冷屁股還是熱屁股,關她們屁事。
春姨娘和丁姨娘一同進了林漠煙的東院,兩人一齊向林漠煙請安。
林漠煙半倚在貴妃榻上,嬌笑道:“兩位妹妹來得可真早,都怪侯爺,昨夜非要鬧我,害得我起晚了。”
春姨娘和丁姨娘交接了一個眼神,兩人都從彼此眼里讀出了無語。
這分明是小妾的詞,竟然被林漠煙一個主母給說了。
丁姨娘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道:“夫人辛苦了,奴婢們蠢笨,比不上夫人的殷勤,日后,夫人多伺候侯爺,也好多多為侯府開枝散葉。”
林漠煙嬌笑一聲,她如何聽不出丁姨娘話里的意思。
可那又如何,她只當丁姨娘是在嫉妒她。
春姨娘:……這樣的人,到底是如何得了魏成風多年寵愛的?
看來滿滿小姐說得果然沒錯,魏成風就是一只狗屎糊了眼的屎殼郎。
林漠煙又對著春,丁兩位姨娘諷刺敲打了一頓,這才放兩人離開。
待她們走后,魏溪月身上的燒也退了下來。
林漠煙拉過魏溪月的手,溫柔道:“溪月,感覺怎么樣?”
“娘,為何燒退了,我身上還有些疼?”
“這藥吃了便會如此,沒關系的,再忍兩個時辰就沒事了。”林漠煙摸著魏溪月的臉,道:“乖,溪月,若是你爹以后還是睡書房,咱們就用這一招讓他過來好不好?”
魏溪月沉默了。
她目光看著林漠煙,越看越覺得陌生。
“可是,娘,這個藥吃了很不好受……”
“難道你想娘被你爹厭惡?”
魏溪月噎住,她咬牙道:“女兒都聽娘的。”
林漠煙笑道:“這才乖嘛,來,娘喂你喝點溫水。”
魏溪月坐起身,林漠煙的溫柔讓她覺得,娘親還是愛自己的。
接下來的一整個正月,魏溪月每隔幾日便會服用這種令她全身發燙的藥。
一直到元宵節那日,靖南侯府外傳來一陣嬉笑聲。
魏溪月身上仍然在發燙,她最近退燒的時間,不知怎么越來越慢了。
魏溪月撐著身子從床上爬了起來,她走出屋子,院外的吵鬧聲更大了。
伺候她的小丫鬟九兒道:“小姐,你身子還沒好全呢,院子里風大,我去拿件衣裳給你披上。”
魏溪月擺了擺手,“去吧。”
九兒一走,魏溪月便忍不住好奇,她爬上墻頭,看見院外一群小孩子們正在玩著炮竹。
魏溪月羨慕地看著。
突然,她身后傳來一股推力。
魏溪月尖叫一聲,整個人從墻頭上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