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德冷笑一聲,“那你可聽好了,咱不僅是陛下的內(nèi)侍,更是東廠的廠公!”
“皇權(quán)特許,別人管得了的,本公能管,管不了的,本公照樣能管!”
這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傳遍了四周。
周圍人都倒吸口涼氣。
皇權(quán)特許?
周圍人再次竊竊私語起來,“皇帝居然重用宦官,這是要重蹈前朝的老路啊!”
“宦官當(dāng)權(quán),乃亂象只始,陛下難道想國將不國嗎?”
“昏君,這真是個昏君!”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和謾罵,趙牧高興壞了。
沒想到組建東廠,重用宦官,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太棒了!
一時間,他看王有德目光都柔和了許多。
“你們吶,一葉障目,根本就看不懂陛下真正的意圖!”
“不錯,當(dāng)今圣上,局勢困頓,兩宮太后把持朝政,垂簾聽政,不還政于陛下,陛下手中無人可用,無權(quán)可用,命令甚至出不了延康殿。”
“試問,這樣的局面,除了重用宦官破局,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趙正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桌子上,坐了兩男一女。
一個人高馬大,身材魁梧。
另一個卻是溫潤如玉,猶如謙謙公子。
女子臉戴面紗,看不清楚真實的樣子,但是露在外面的肌膚卻是白皙如雪,面紗下絕對是張令人驚艷的面孔。
“前朝就是因為宦官亂政,才導(dǎo)致的滅亡,這怎么是好事?”
眾人都紛紛點頭,“就是,我看,皇帝是昏了頭,聽信了奸佞的話。”
“目光短淺,根本不明白陛下的深意。”那高大漢不屑一笑,“最近宮中傳出的事情你們都聽說了吧?”
“聽說了那又咋了,跟陛下重用宦官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而且有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另一個溫潤的公子哥說道:“算了,跟他們說了也不懂,總之陛下再下一盤很大的棋,你們只需要知道,當(dāng)今圣上,勤政愛民,是絕對不可能重蹈覆轍的。”
“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就接著往下看。”
“那咋啦?”
“不過是狗咬狗罷了。”
“狗咬狗不錯,但是狗也分好狗壞狗,如果這條狗會看家護(hù)院,保護(hù)主人,他算壞狗嗎?”
“這......不算!”
眾人都是搖頭。
“那么陛下用好狗去收拾壞狗,有錯嗎?”
眾人都愣住了。
“還真是!”
“說的有點道理,這么說,陛下真的沒有昏了頭?”
“那當(dāng)然。”公子哥點點頭,“你們接著往下看就知道了。”
趙牧都傻了。
不是哥們,你們仨那里冒出來的?
跟你們有個毛線關(guān)系?
百姓要罵,就讓他們罵好了。
誤會了就誤會了。
他這個當(dāng)事人都沒說什么。
你們憑什么替自己叫屈?
這不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
他陰惻惻的說道:“不可否認(rèn),歷朝歷代,的確有一些好閹狗,但王有德算好狗嗎?”
“這家伙,貪財收受賄賂就不說了,還跟權(quán)臣勾連,蒙蔽圣聽,難道就不是事實嗎?”
“我看,就是他野心勃勃,又覺得自己手中的權(quán)力太小了,所以才哄騙小皇帝得來的......”
此話一出,眾人表情又變了變。
“不錯不錯,如果這條狗本來就是壞狗,肯定好不了!”
“差點就沒你們幾個給帶偏了!”
“我也不知道這條狗會不會咬人,但是我看到狗朝著我沖過來,我肯定會下意識的躲開!”
對,就這么想。
這么想就對了!
眼看風(fēng)向再次掉轉(zhuǎn)。
趙牧心里那叫一個舒坦,更三伏天吃了冰似的,爽的不行!
仨人皺起眉頭,似乎在想該如何反駁。
這時候,那公子哥模樣的人起身,走到了趙牧的跟前,拱了拱手,“我看兄臺文質(zhì)彬彬,相貌堂堂,應(yīng)該也是個學(xué)富五車的讀書人。”
“常言道,學(xué)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兄臺既然不滿國朝現(xiàn)狀,為何不報效國家?”
“我承認(rèn),大慶現(xiàn)在有不少問題,但抱怨無用,倒不如攜手努力,去改變這個世道才是!”
趙牧這輩子最討厭三種人!
啰嗦的人!
長得帥的人!
長得帥還很啰嗦的人!
眼前這人,雖然長得只比自己差點,但正好精準(zhǔn)的踩中了趙牧所有雷區(qū)。
“嘴長在我身上,我咋說是我的事,關(guān)你屁事!”趙牧撇了撇嘴,“你說的堂而皇之,那你又做到了沒有?”
“這......暫未!”公子哥有些尷尬,但很快他說道:“但以后未嘗沒有這個可能!”
“那等你以后說到了再來說教。”趙牧掏了掏耳朵,“大慶不以言論罪,我想咋說就咋說。”
“反正,皇帝用重用宦官,必然是智昏之舉,這些閹人都是一些心理殘缺者,一旦掌權(quán),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就算歷史上有堪稱忠良的宦官,可放眼諸多朝代,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你就等著看吧,要不了多久,這些人必然會源源不斷的惹出禍?zhǔn)聛恚 ?/p>
他今天就把話撂在這里。
以后也一定會實現(xiàn)。
雖說,他既當(dāng)選手,又當(dāng)裁判,有點無恥,但爽就完了!
公子哥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咱們打個賭吧?”
“賭什么?”趙牧皺眉。
“賭各自的堅持!”
“不賭!”
“你怕了!”
“怕個蛋啊,要是他們過個十天半個月再惹事,難不成我還要等到那時候?”
趙牧搖頭,“我與你萍水相逢,犯不著!”
“不,就賭眼前。”公子哥道:“我覺得這些人必然是來支持正義的!”
趙牧想笑,“那如果不是呢?輸了你給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趙牧反問:“你能給什么?”
“金銀財寶,榮華富貴,美女佳人,只要你想,我都能給你!”公子哥笑瞇瞇的說道。
“好大的口氣!”趙牧還從沒見過這么猖狂的人,“那你輸定了!”
“別那么自信,如果我贏了,你能給我什么呢?”
趙牧翻了個白眼,“是你拉著我賭,我為什么要給你承諾?是不是有病?”
“如果你贏了,上述的我都能給你,你就不心動?”
趙牧笑了,“我對錢,對女人,對權(quán)力,沒有半點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