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一代僅能誕生一人。
宇智波最鼎盛的戰國末期,也不過同時存在兩雙萬花筒——
斑與泉奈兄弟。
而現在?
明面上就有三位萬花筒持有者,怎能不讓奈良鹿久駭然?
更何況。
這還僅是浮出水面的力量。
若讓他知曉族內還藏著富岳這個秘密武器,以及注定覺醒萬花筒的鼬和佐助兄弟……
呵。
向來謹慎的奈良鹿久怕是要連夜收拾行李逃命。
畢竟。
六雙萬花筒同時現世,這消息足以震動整個忍界。
可惜。
以宇智波源的隱忍之道,除非勝券在握,否則無人能窺見他全部底牌。
除非迫不得已。
除非登頂忍界巔峰,否則他寧愿繼續隱匿蟄伏。
這方天地暗流洶涌。
大筒木羽衣始終隱匿在暗處,無人知曉其真正意圖。
大筒木羽村雖傳言已逝,但 ** 難辨。僅月球上那顆巨型轉生眼,便足以覆滅整個忍界。
三大圣地同樣深不可測,尤其是妙木山的布局更令人難以揣測。
更遑論那些潛伏的威脅——
潛伏暗處的黑絕與其主輝夜姬。
寄生于慈弦體內的大筒木一式,這位輝夜的同族強者。
乃至遙遠星空之外,整個大筒木一族的存在。
這潭水,實在太深!
貿然改變現狀,難保不會驚動那些蟄伏千年的老狐貍。
若有可能,他何嘗不想默默修煉至巔峰,再以震撼世人的姿態現世。
可惜事與愿違。
就像前世那個無法低調發展的祖國,當實力達到某種程度時,藏拙已成奢望。
螻蟻尚可隱匿,巨象如何藏身?
宇智波一族,亦是如此。
這份與生俱來的強大,注定無法掩藏。
猿飛日斬那個老謀深算的家伙,豈會給予喘息之機?
奈良鹿久雖不知曉這些隱秘,但火影方才那番話,仍讓他嗅到異樣的氣息。
猶記前線大營那個深夜,他親眼目睹水門與源悄然離營密談。
那一刻,
他仿佛觸摸到了某種可怖的危機。
但他選擇緘默。
良久,
才緩緩頷首:
"原來如此。"
"這倒是件好事,我也就安心了。"
"既然事情已了,容我先告辭休息。"
火影辦公室內,奈良鹿久躬身抱拳:"屬下告退。"
猿飛日斬微微頷首,指間的煙斗升起裊裊青煙。望著風塵仆仆的智囊,他終究沒再挽留。這位軍師剛完成長途任務,連家門都未踏入。
待鹿久離去后,三代火影的面色驟然陰沉。盡管信任這位智將,但某些核心機密仍需保留。戰略布局與反擊計劃,必須由更核心的班底商定。
"來人!"煙斗重重磕在桌案上。話音未落,戴著貍貓面具的暗部已單膝跪地。三代目沉聲道:"即刻傳召兩位顧問長老,讓團藏也速來見我。"
暗部忍者身形微滯。深夜急召三位高層,自九尾之亂后尚屬首次。但職業素養讓他立即領命:"遵命!"
望著部下消失的殘影,猿飛日斬指節發白。宇智波止水竟在自家宅邸旁安營扎寨,這個威脅必須連夜拔除。今夜,注定無人入眠。
他微微頷首,隨即轉身離去。
待暗部身影消失,三代火影的眉頭再次緊鎖。
煙斗火星明滅間,他的背影顯得愈發佝僂。
宇智波源——
這個名字令他如鯁在喉。
稍有不慎,竟 ** 至如此境地。
連敵人都已登堂入室。
止水!
齒縫間碾過這兩個音節時,他指節捏得發白。
……
與此同時。
奈良鹿久踏出猿飛族地,喉間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棋局越來越棘手了。
宇智波一族?
若在往日,他根本不會正眼相看。
可如今——
那個男人讓一切變得不同。
萬花筒寫輪眼的鋒芒,百年豪族的底蘊。
更可怕的是藏在笑意后的算計,連他都不得不嘆服。
長江后浪推前浪。
正因看透這點,他選擇對四代目與源的密談保持沉默。
家族存續,永遠排在首位。
所幸——
狡兔三窟的預案,早在三年前就已布好。
作為奈良一族的當家,謀篇布局本是刻在血脈里的本能。
暮色漸濃時,玄關傳來妻子溫柔的嗓音:
"要先用飯嗎?浩司在茶室候著了。"
“行,聽你的!”
望著丈夫憔悴的面容,奈良吉乃眼中滿是憐惜。
素來嚴厲的她此刻連半句重話都舍不得對鹿久說。
靜默半晌,她輕聲道:“你們男人要干大事我不攔著,可身子骨要緊。”
“知道了,別擔心。”奈良鹿久笑著應道。
他溫言寬慰妻子幾句,整了整衣襟。
深呼吸后,他推開了茶室的拉門。
見到端坐茶案前的中年男子,他唇角微揚。
“浩司,讓你久候了。”
落座時,鹿久含笑致意。
“哪比得上你日理萬機。”奈良浩司懶洋洋地聳肩,“本以為你當上族長我能清閑些,結果...”
“嘖,想想就心煩。”
他說著打了個哈欠。
這位是真的犯愁——若能選,他寧愿整天曬太陽。
誰料躲過了族長之位,清閑日子沒過幾天,偏攤上這檔子事。
鹿久聞言輕笑。
“族兄,你這可不像話。”
“我為家族忙得腳不沾地,族務纏身不說,當上忍班長后連休假都成了奢望。”
“我抱怨過半句么?”
“前些日子在戰場,天天被瑣事攪得頭疼。”
“和約剛要落筆,就被火影大人急召回村。連家門都沒進,先跑去猿飛族里分析局勢。”
“忙完那邊的事,回家還不能歇著,得和你商議后續。”
“你說我容易么?”
浩司一時語塞。
良久。
他深深凝視這位族兄,正色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談不上,為了家族。”奈良鹿久輕輕搖頭:“雖然辛苦,但很值得。”
“這次與猿飛日斬的談話,讓我感觸頗深。”
“情況有變!”
“我認為家族未來的重心,應該轉移到族兄那邊。”
說到這里。
奈良鹿久的眼神變得異常凝重。
另一邊。
正在斟茶的奈良浩司聞言一怔,手中的茶壺微微晃動。
他深吸一口氣,神情也嚴肅起來。
“這么嚴重?”
“宇智波家那小子確實有些本事。”
“但他真有機會上位?”
“猿飛日斬那邊出了什么事?”
奈良鹿久嘆了口氣。
對于這位族兄,他完全信任,因此毫無保留。
他將所有事情和自己的推測全盤托出。
奈良浩司聽完,直接愣住了。
好家伙!
止水叛逃宇智波是假,他和宇智波源是一伙的?
帶土也開啟了萬花筒?
更關鍵的是,波風水門和宇智波源之間似乎也有聯系?
簡直離譜!
要不是這些話出自奈良鹿久之口,他真以為是在聽故事。
沉默許久,他終于開口。
“這可能嗎?”
“止水的事暫且不提,關鍵是波風水門。”
“他可是自來也的 ** ,正統的火影嫡系。”
“如果這是真的,猿飛日斬就完了!”
奈良浩司神色凝重。
在智謀策略上,他完全不遜色于奈良鹿久。
甚至可以說,浩司的謀劃能力其實略勝一籌。
之所以沒有顯露,背后有多重考量。
沒錯,奈良一族向來懂得藏鋒。
即便在謀略領域,他們也遵循同樣的原則。
畢竟家族整體實力有限,過于張揚并非好事,反而容易招致猜忌。
因此,族中只需一位頂尖謀士撐起門面即可。
其次,奈良族人天性散漫。
當年內部比試時,真正落敗的其實是奈良鹿久。
但有趣的是,與其他忍族不同——按照奈良一族的懶散作風,勝者反而能悠閑隱居,敗者卻要出面操勞。
當然,最關鍵的是第三點!
表面上看,贏家可以高枕無憂,實則這是奈良一族埋下的重要暗棋。
他們深諳"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的道理。
所以,那些所謂的家族內斗與權力角逐,不過是演給外人看的戲碼。
仔細想想便知:以奈良族人懶散的天性,若有人愿意替奈良鹿久接下族長這個苦差事,他恐怕會欣喜若狂。
畢竟躺著就能領取家族商隊的年度分紅,既不用勞心勞力,又能坐享其成——這種好事誰會拒絕?
正因如此,所謂奈良風間父母遭遇 ** 之事純屬虛構,不過是演給外界看的戲碼。
畢竟,若整個忍族對權力毫無野心,反而會引起高層更深的戒備。
奈良一族的獨特之處在于,失敗者才是真正的贏家,而表面獲勝的族長反而是陪襯。
看似閑散的勝利者,實則是家族暗藏的底牌,唯有在村子局勢變動需要重新站隊時才會出手。這種雙線布局的策略,讓奈良一族無論哪方得勢都能穩坐 ** 。
更妙的是,奈良一族常年以爭權奪利的表象示人,即便有族人出現在敵對陣營,也不會引起懷疑——畢竟多年的戲碼早已深入人心。正因如此,無論最終勝負如何,奈良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這也是秋道和山中兩族甘愿在三族聯盟中以奈良馬首是瞻的關鍵——他們的謀略確實高人一等。
不過,這些核心機密只有成年族人才能知曉,而"成年"的標準便是成家立業。家族如此規定自有深意:再聰慧的孩童,未經世事磨礪也容易露餡,唯有經歷現實錘煉,才能真正將機敏轉化為智慧。
正因如此,奈良風間對宇智波源的"忠誠"確實發自內心——他是真心想除掉奈良鹿久。這份動力恰恰源于他對 ** 的無知。若知曉家族布局,以奈良人懶散的天性,他根本不會費心為宇智波源出謀劃策。
更何況,以少年那點淺薄城府,想在老謀深算的宇智波源面前演戲?簡直是癡人說夢。
只是當奈良風間日后知曉 ** 時,怕是要悔青腸子。
宇智波源的情況也是如此。
真見鬼!
奈良一族的人實在太精明了!
如果讓風間和源知道眼前這位奈良浩司的真實身份,恐怕會當場嚇破膽。
該死!
眼前這個奈良浩司,正是當初風間極力推薦、由源親自批準安 ** 宇智波一族的人選。在源離開村子的日子里,他負責為宇智波和油女兩族出謀劃策。
"確實如此。"奈良鹿久輕嘆一聲:"宇智波源確實非同凡響。"
"要不是我們奈良一族從未丟失過孩子,再加上宇智波源已經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我都要懷疑是不是醫院抱錯了我們奈良家的孩子。"
"他的謀略水平,連我都不得不佩服!"
"正因如此,我現在非常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