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玩物，還指望她會憐香惜玉不成？

不可能的。

這一晚，謝書琊哭腫了眼睛，在抽搐中昏迷了過去。

等謝書琊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月歡歡早就回去了，只留下一個侍男。

侍男見謝書琊醒了過來，就面無表情地遞過一碗避女藥。

謝書琊知道那是什么，接過去喝了。

“大人說了，等你醒了，就跟我走。”

謝書琊軟著腿，抱著個小包袱，里面是他所有的財物，從衙門的后門進了衙門。

一路上，那個侍男該說的都說了。

謝書琊這才知道買了他的人是月歡歡，是懷遠縣的縣令大人。

而他，如今是月歡歡的通房小侍。

以他花魁的身份，是賤籍，只能是個通房小侍。

月歡歡已經跟燕歸晚通過氣了，所以燕歸晚知道她睡了花魁的事。

女人們把逛青樓當做是風流雅事，還對此很驕傲。

燕歸晚也沒想到，帶自己妻主逛青樓還是自己的母親。

謝書琊進了衙門，就被下人帶去了正屋那里。

燕歸晚已經讓人查驗了貞潔帕子，知道他的確是以清白之身跟了月歡歡，所以臉色還算是平靜。

“以后，你就是女君的通房小侍了，記得好好伺候女君，住在后院的西偏房。”

西偏房原本是青竹住的地方，但青竹不是成了小侍嘛，就搬了新的住處，所以西偏房空了出來。

謝書琊的賣身契，已經被月歡歡給了燕歸晚，所以命運也被捏在燕歸晚的手里。

他老老實實的應是，就跟著下人去了西偏房。

他是通房小侍，自然是沒有下人伺候的，還要反過來每日過來伺候燕歸晚，晨昏定省。

燕歸晚并不是個苛刻的人，青顏安會被他磋磨，也是因為他跟月歡歡的時候不清白，所以才會被磋磨。

而謝書琊出身賤籍，但跟月歡歡的時候是清白的。

謝書琊在月歡歡后院的日子過的還不錯。

一個月里，月歡歡能去他屋里七八天。

燕先生擔憂的事，燕歸晚也正在考慮呢。

妻主只有一個女兒，實在是有些不好，外人只會以為是他不賢惠。

青竹如今撫養著月遙連，燕歸晚就更不可能讓他生育了，綠葉同樣不可能。

謝書琊如今是月歡歡后院里比較得寵的那個，燕歸晚考慮再三停了謝書琊的避孕藥。

同時，青竹的身份跟謝書琊打擂臺不合適，所以燕歸晚打算再給月歡歡抬一個身世清白的小侍。

懷遠縣作為亂世中的凈土，很多人都在懷遠縣居住，燕歸晚可以選擇的范圍有很大，不像是六年前一樣，根本沒有選擇的地方。

他讓人送來了懷遠縣及笄男子的名冊，還有他們的畫像。

跟月歡歡一個鍋里吃了這么久，燕歸晚也知道自己這個妻主是好色的，喜歡容貌出色的。

好在，在妻主眼里這些個小侍都是伺候人的玩意兒，跟他這個正夫是不一樣的。

妻主對他是尊敬的，是滿意的。

指望妻主愛他是不可能的，富貴人家的妻夫都是相敬如賓的過日子，燕歸晚也沒指望得到月歡歡的愛。

燕歸晚在那堆畫像里挑了又挑，身份太高的不要，不好看的不要。

最后選來選去，選了個秀才的兒子陳運初，并且長的花容月貌。

這個秀才有好幾個夫郎，孩子也有不少，女兒兒子加起來有十幾個，看起來就是個能生的，她的兒子想必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