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過后,老巷的空氣格外清新,青石板路被沖刷得干干凈凈,泛著濕潤的光澤,墻角的野草吸足了雨水,顯得愈發(fā)鮮嫩。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老巷里漸漸熱鬧起來——今天是每月一次的老巷市集,街坊們早早地就忙活起來,把自家的東西拿出來售賣,也等著淘些心儀的好物,讓沉寂了一夜的老巷,再次充滿煙火氣。
天剛亮,張嬸就把家里腌制的咸菜、醬瓜,還有昨晚烙好的燒餅搬到了巷口的空地上。她找了塊干凈的塑料布鋪在地上,把咸菜壇子、燒餅籃子一一擺好,還特意在旁邊放了幾個小碗和筷子,方便大家品嘗。“張嬸,你家的咸菜還是這么香啊!”路過的陳爺爺笑著說,拿起筷子夾了一點咸菜嘗了嘗,“還是那個味兒,咸淡適中,配粥最好了。”張嬸笑著說:“陳爺爺,喜歡就多買點,今天給你算便宜點。”
李叔則把自己種的蔬菜擺了出來,碧綠的黃瓜、紅彤彤的番茄、鮮嫩的生菜,還有帶著露珠的茄子,一排排擺得整整齊齊,看著就讓人有購買的**。“李叔,你這菜長得真好,沒打農(nóng)藥吧?”街坊劉芳問道,伸手拿起一根黃瓜,聞了聞。“放心吧,都是自家種的,純綠色蔬菜,沒打一點農(nóng)藥。”李叔拍著胸脯說,“你看這黃瓜,脆生生的,咬一口汁水都能流出來。”劉芳笑著說:“那我多買點,給孩子做涼拌黃瓜吃。”
周先生的書店也難得擺出了攤位,他把一些舊書、雜志和自己寫的書法作品拿了出來,吸引了不少喜歡讀書和收藏的街坊。“周先生,你這書法寫得真不錯,給我寫一幅‘家和萬事興’吧!”趙阿姨笑著說,她早就想求一幅周先生的書法掛在家里了。周先生點點頭:“沒問題,趙阿姨,你稍等,我這就給你寫。”說著,他拿出筆墨紙硯,在桌案上揮毫潑墨,不一會兒,一幅蒼勁有力的書法作品就完成了,趙阿姨看得連連稱贊。
萌萌也跟著張嬸湊熱鬧,把自己手工做的紙花、小燈籠擺了出來,還特意在旁邊放了個小牌子,上面寫著“一元一個,愛心義賣”。“萌萌,你這小燈籠真好看,是自己做的嗎?”路過的林溪問道,她昨天在張嬸家避雨,今天特意來市集看看。萌萌點點頭,仰著小臉說:“是啊,我做了好幾天呢,賣的錢我想捐給山區(qū)的小朋友,讓他們也能有玩具玩。”林溪聽了,心里一陣感動,一下子買了五個小燈籠:“萌萌真有愛心,姐姐支持你。”
市集上最熱鬧的還要數(shù)陳爺爺?shù)臄偽唬麕砹俗约赫洳氐睦衔锛f懷表、老郵票、搪瓷缸,還有一些手工制作的竹編用品。“陳爺爺,你這舊懷表還能用嗎?”一個年輕街坊好奇地問,拿起懷表輕輕撥動了一下指針。“當(dāng)然能用,這懷表可有年頭了,是我年輕時候當(dāng)兵時買的,質(zhì)量好得很。”陳爺爺笑著說,給大家講起了懷表背后的故事,“那時候條件苦,能有一塊懷表不容易,我一直珍藏到現(xiàn)在,今天拿出來,就是想讓年輕人看看以前的東西。”
街坊們在市集上穿梭著,有的挑選蔬菜,有的翻閱舊書,有的欣賞老物件,偶爾停下來和攤主聊聊天,問問價格,氣氛熱鬧又溫馨。張嬸的咸菜和燒餅很快就賣了不少,她一邊收錢,一邊和街坊們嘮家常:“最近天氣熱,大家多買點咸菜配粥,開胃又解暑。”李叔的蔬菜也很受歡迎,不一會兒就賣出去了大半,他笑著說:“下次我多種點,讓大家都能吃到新鮮的蔬菜。”
中午時分,市集漸漸進入**,巷口飄起了各種美食的香味。有街坊支起了小攤,賣起了涼粉、涼面和炸串,吸引了不少人駐足。張嬸也拿出自家的綠豆湯,給大家免費品嘗:“天熱,大家喝點綠豆湯解解暑,都是自家煮的,干凈衛(wèi)生。”大家接過綠豆湯,喝著清涼的甜湯,心里暖暖的。
林溪在市集上逛了一圈,買了不少東西,有李叔種的蔬菜,有陳爺爺?shù)闹窬幮】穑€有萌萌的紙花。她拿著這些戰(zhàn)利品,心里滿是歡喜:“這市集真有意思,不僅能買到好東西,還能感受到這么濃的人情味。”周先生笑著說:“我們這老巷市集,圖的就是熱鬧和開心,街坊們互相捧場,日子也過得有滋有味。”
傍晚時分,市集漸漸散了,街坊們收拾好攤位,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容。張嬸數(shù)著賣咸菜和燒餅賺的錢,笑著說:“今天收獲真不少,下次市集我再多準(zhǔn)備點東西。”萌萌也把賣紙花的錢小心翼翼地收起來,開心地說:“張奶奶,我賺了二十塊錢,能給山區(qū)的小朋友買好多文具了!”
陳爺爺坐在老槐樹下,看著漸漸安靜下來的市集,手里摩挲著那塊舊懷表,輕聲說:“這老巷市集,辦了幾十年了,見證了多少人的喜怒哀樂,也承載著咱們老巷的記憶。這些老物件、老味道,還有街坊們的情誼,都是時光留下的寶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