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實在是欺人太甚。
楚默啐干凈嘴里的鮮血,罵罵咧咧的指揮著一眾探頭鬼,朝著寒源中心沖了過去。
到了此處后,再不想過多廢話。既然那陰陽輪回訣所散布的寒氣,對楚默氣機所化之物沒有影響。那就算他蔡杰是天至尊的境界,現(xiàn)在又能如何?
等到探入中心區(qū)域后,楚默發(fā)現(xiàn)那蔡杰,此時面色鐵青。為剛才的偷襲失手感到懊惱
就差一步!
只要那天機牌被此子帶到本體身邊,那隱藏在內的氣機,定能將其在爆炸的一瞬間就冰凍,屆時只要自己在此感應其氣機便能操縱此人出去報信。
蔡杰正為痛惜失去好機會之時,猛然間似乎感應到了什么,重新睜開眼朝著周邊望去,冰寒的氣機似乎要將這周遭一切冰凍。
“你還敢來?膽子不小啊,看來受傷還是不夠嚴重啊。”
此時,他也不再裝模做樣。言語不再用氣機包裹,直接朝著楚默的方向譏諷道:
楚默不愿再多說一句,操縱著無數探頭鬼,從蔡杰眼前飛過。繞到其后背拖著的碩大鎖鏈,朝著那漆黑如墨、散發(fā)絲絲黑色霧氣的鎖鏈張開嘴咬了下去
能困住天至尊的鎖鏈,又怎么會是楚默這杰氣境的手段能撼動的?任憑無數探頭鬼怎樣啃食。鐵鏈之上就連一個牙印都未能留下。
感受這周圍的波動,蔡杰此時也許也很詫異此子做法。
“難不成這小子,被我一下炸昏了頭?以怨報德?盡力救我出來么?”
“小子,別費力氣了,這鎖鏈,我已研究數十年了,冷熱不受,水火不傾。憑你現(xiàn)在的實力,想要打開這無異于異想天開。
楚默懶得理會,越發(fā)瘋狂的朝著鎖鏈啃食而去。
因為他的目的并不是將其破壞,而是引起囚禁者的注意。
能將絕命師蔡杰困在此處之人,自然不會毫無設防手段。此處的異動越大。想來被此人發(fā)現(xiàn)的可能就越大。待其發(fā)現(xiàn),自然有手段來收拾他。
隨著越來越多的探頭鬼加入其中。那巨大的黑色鎖鏈,漸漸的開始晃動起來。四周原本冰凍著的鎖鏈下方的冰柱。淅淅瀝瀝的斷裂,向著深淵底部墜落。
蔡杰傷口吃痛,眼底浮現(xiàn)出血絲。張口沖著下方吐出冰錐。冰錐所到之處。探頭鬼瞬間被冰凍,而后炸裂開來。
楚默忍住疼痛不斷操縱海量探頭鬼,躲避在鎖鏈另一端。和他玩起了捉迷藏。
有了鐵鏈遮擋。激射而來的冰錐,被擋去大半。
有幾只冰錐激射在鎖鏈之上,其力之勁,竟然有火花四散。使得那原本就晃動的鎖鏈,激蕩的更加厲害。那蔡杰腐爛的傷口,頓時有著點點鮮紅色血液溢出。伴隨著鐵鏈每一次晃動,其臉色越發(fā)痛苦。
“小子,就此收手,否則的話待老夫出來之時。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找到,凍成冰雕,一寸一寸的敲碎!”
“哼,你這狗老賊,我好心傳遞消息救你。你卻恩將仇報,要置我于死地。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隆包樣子,怕你我就不就不算丁家的種!”
聽聞此言,那蔡杰哪里被這樣罵過。自他破入天至尊后,已然算得上神氣境五國中最頂尖強者一列。又得以李家的庇護。故此無論在哪,都是座上賓的待遇。當即目眥欲裂。
耷拉著的手臂中,冰冷的淡灰色氣機,緩緩凝聚,就算拼的心神受損,也要將次子誅殺在此。
楚默眼看計劃得逞,當即不再逞能。立刻指揮所有探頭鬼,盡數撞擊在鎖鏈之上。而后炸裂開來。
砰砰砰
隨著越來越多的探頭鬼炸裂。一鎖鏈的另一端被拉的筆直。
此時,在那數千丈之外的深淵之底。一雙浸潤在漆黑崖壁之中的眼睛緩緩睜開,略微活動了一下筋骨,仿佛是睡夢中被人驚醒一般,不滿的抬頭向上望了望。然后看著手中魂燈之中。那條被牽引筆直的鎖鏈。
“十年了?竟然還沒死。想必是有什么保命的手段!此人的魂魄怕是大補之物。
而后持燈之手略微一抖。漆黑的如墨的燈籠之中,彌散出無盡的黑色氣機。順著鎖鏈攀附而上。
黑色的氣機,沿著巨鉤侵蝕到身內,蔡杰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一股濃郁的腐朽之味傳出。
蔡杰本還是饒有玩味地戲弄著楚默,感應到絕大的危機后,也只能大罵一聲,而后祭出天機牌懸浮于頭頂,端坐而下守護自己心神。
楚默此時心情大好,看著一臉凝重的蔡杰被死死壓制,剛才所受氣消了一大半。
正想著各回各家之時。楚破天的聲音響起:
“楚默,想辦法得到這塊天機牌,老夫日后有大用處。”
又給我出難題?難不成我去人家天至尊手里搶啊。
楚默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就算蔡杰現(xiàn)在正在與旁人爭斗無暇顧及自己,但是但以現(xiàn)在自己的實力也是不夠看的。剛才一絲氣機就把我炸吐血。現(xiàn)在去搶不是找死?
“誰讓你去找死,安心等著就好了,天機牌不像尋常之物,無法祭煉。誰得到就是誰的。
像他這般祭煉在頭頂作防護之用,一旦自身受到重創(chuàng),那便是你撿漏的大好時機。耐心等著,等到蔡杰堅持不住便是你漁翁得利的好機會。”
深淵之底那人緩緩地站了起來,覺察到蔡杰的氣機仍然在不斷的抵抗著死氣的侵蝕。喃喃自語道:
“此子境界高深,更有至寶相護,怪不得能堅持如此之久。只是不知我這一招,你可能擋得住?”
提起滿是污泥地魂燈,此人法決一轉。鎖鏈之上地黑氣散去,取而代之地是一股股墨綠色地氣機,向著上方不斷奔襲而去。隨即輕笑道
“幽冥之力,敢問你能否抵抗呢?”
楚默此時,暗中潛伏在蔡杰身后,靜靜地等待著。
隨著鎖鏈之上涌入灰褐色氣機。那蔡杰本來平靜地身軀,此時竟然不停地抖動起來。肩頭之上原本溢出的鮮血竟然變成了詭異的乳白之色。
并且每有一道灰色氣機涌入,蔡杰會不自覺地苦哼一聲,顯然此物對他的傷害,比之之前的黑色死氣要大上許多。
大約半個時辰過后,蔡杰的身體,再也不能承受再多幽冥之力。緩緩地向后倒了下去。其頭頂之上的天機牌,此時也搖搖欲墜。顯然其內氣機寂即將散盡。
就是現(xiàn)在
楚默沖了上去,張嘴就向著牌子咬去。
蔡杰大驚,沒想到此子膽子這般大,剛才被炸個半死還不死心,竟然一直埋伏在此。想趁亂奪取這天機牌。
當即心神一動想要操縱氣機收回。此時卻發(fā)現(xiàn)。體內氣機竟然盡數守護心神之用。就連一絲一縷都抽不出來了。
天機牌在楚默口中不斷震動,把探頭鬼的牙齒都震下來許多但是現(xiàn)在想跑,楚默可不答應,越來越多的氣機擁了上去。簇擁著探頭鬼向著楚默本體沖了過去
“小子,你跑不掉的,杰氣境,敢搶李家天機牌?你算是神氣界第一個!”
“蔡老狗,等你能出來再說吧!”
寶貝得手,楚默不再遲疑。確認過是方才的天機牌之后。就想放入儲物袋之中,不過此物很是奇怪。無論楚默如何嘗試,竟然都無法放入。
“都說了,天機牌無法祭煉,不屬于任何一人,只屬天機閣掌控。自然其也就無法放入。不過,你可以將其祭煉在神識之中,對修行你大有裨益。
眼下此處也不是久留之地,偷了人家的寶貝還是先跑吧,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研究。
楚默隨即將此牌放入眉心之處,身形一轉,向著大船的方向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