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臺城內(nèi)混亂持續(xù)到午時。
最終的結(jié)果竟然是那郭予琛下令關(guān)閉了城門。
郭予琛知道,要是下令來追林安,結(jié)局一定不會很好。
再加上邊軍此時士氣低落,郭予琛必須要穩(wěn)住軍心,這才放林安安然離去。
不過就算是他派大軍來追擊,也不會有什么太好的結(jié)果。
追肯定追不上,追到仇池山下,也只能被禁軍反殺。
林安他們回到北面營地跟周壯他們會合,簡單修整一會兒,便兩人共乘一匹馬,又去附近的村子幫云侯找了一輛平板車,讓他可以躺在車上跟林安他們一起行動。
天黑之前。
林安他們才回到仇池山下。
禁軍們看見林安平安歸來,他們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這不是多了二十幾匹戰(zhàn)馬,還多了二十幾個人,于是便歡呼了起來。
“程決鋒,你帶著你的人待在山下禁軍大營,和這些將士們同吃同住,以后他們就是你們的弟兄了。”
林安不會帶程決鋒這些邊軍上仇池山,最起碼現(xiàn)在不能。
“是!將軍!”
程決鋒這時候也不知道山下山上有什么明顯的待遇差距,他只知道以后每天都有東西吃了。
“你們牽著馬上山,來兩個人交替著背云侯上去,孫會長你們一家人也上山吧。”
林安本來挺猶豫是不是要帶孫家人一家上去。
因為他一開始想不到這一家人上山能起到什么作用。
山上除了仇池軍的人,馬上都要變成老幼婦孺收容所了。
孫會長他們一家也是如此。
所以林安非常猶豫。
但仔細一想,孫會長是個有經(jīng)商頭腦的人,他在山上應(yīng)該能夠管好山上的物資,蔡雙兒需要一個這方面的人才幫她。
而孫梨花也挺年輕的,可以干些農(nóng)活。
“是!將軍!”
“多謝侯爺收留!”
林安把這些人的去處安排好后,便跟著眾人一起上山了。
在林安進入仇池山的范圍后,山上的人就已經(jīng)知道林安回來了。
楊世川在仇池山的四個頂角位置安置了哨所,假若有敵人從仇池山西北側(cè)或者東北側(cè)而來,哨所便會立即發(fā)出信號。
這樣南面的士卒便會通知山下的禁軍做好準備。
因為云侯到了仇池山,他是第一個作為林安長輩上山的人,所以哪怕是趙婉也親自過來迎接。
更別說趙婉和云侯還很熟悉。
或者說,山上這些權(quán)貴女眷其實都認識云侯,這么一個長者上山,相當(dāng)于給大家吃了一粒定心丸。
“將軍辛苦了,為將軍卸甲。”
趙婉看林安還穿著邊軍的皮甲,于是立即讓宮女幫林安卸去這一身衣服。
林安什么都不說,下馬后,任由宮女幫他卸甲。
這一身皮甲讓他渾身濕熱,確實很難受。
“婉兒見過云侯伯伯,闊別一年,婉兒無時無地不在祈愿云侯伯伯身體能早日恢復(fù)。”
趙婉對著云侯微微一蹲,盡顯大家風(fēng)范,宮廷氣質(zhì)。
云侯也想還禮,但他的身體卻撐不起他這么折騰了。
“咳咳......公主殿下......能....咳咳......”
他現(xiàn)在一開口說話就咳嗽,實在是難以向趙婉還禮。
“公主殿下,我父親他這段時間舊傷復(fù)發(fā),再加上近幾日被折騰得夠嗆,今日又趕了幾十里路,顛簸到差點丟了命,實在難以向公主殿下行禮。”
“臣替父親向公主行禮!”
云殤這一趟成熟了不少,還知道替他父親向趙婉下跪。
“不用跪了,仇池山上沒那么多規(guī)矩,云嵐你和云殤帶云侯去休息吧,找雙兒要些梨子給云侯熬梨湯。”
“其余仇池軍歸隊,雙兒帶孫家尋一處房屋住下,往后孫會長就是你的副手。”
“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回去休息吧,楊世川你隨本將來!”
林安褪去一身的皮甲,已然是輕松了不少。
“將軍可是將我們所需的物資器具都帶回來了?”
楊世川也牽了一匹馬跟林安同行,林安上馬后把趙婉拉上來擁入懷中,點頭說道。
“武器防具夠裝備五千人,但這些裝備比不上禁軍的裝備。”
“另外從魚臺商會弄到的器具物資也足夠山上半年消耗了,當(dāng)然,前提是我們不再擴充人口數(shù)量。”
“這兩日,山上未曾出現(xiàn)過什么異常吧?”
林安沒有把宋云虎叫來問話,只是找了楊世川,這不是林安防備宋云虎,而是覺得楊世川這個人心眼比較多。
山上真要是有什么異常之處,楊世川可以及時發(fā)現(xiàn)。
“要說異常,將軍還是要問問蔡夫人,近日蔡夫人與宋將軍聯(lián)系頻繁,屬下想蔡夫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辦。”
楊世川這個人說話只說一半。
他礙于蔡雙兒和林安之間的關(guān)系,不好再往下說了。
“好,我知道了,明日我會讓孫德福把賬本拿來。”
蔡雙兒管理發(fā)放物資,她那里自然有一個賬本,就算是發(fā)放糧食、水這些東西,每日也必須要有記錄。
不記錄的話,林安都不知道誰吃了多少糧喝了多少水,這樣以后會出大問題的。
所以要是蔡雙兒有問題,從她的賬本上也能發(fā)現(xiàn)一些端倪。
“那屬下就先回去了,這兩日,仇池村八口水井已經(jīng)全部挖掘完畢,但水位每日都在下降,屬下已經(jīng)讓人去開掘后山的泉眼了。”
“往后水位下降至井底時,屬下會再派人挖掘。”
楊世川不太想管林安的家事,他就想著挖井種地,養(yǎng)活仇池山上這些人。
“行,你下去吧。”
林安還挺喜歡楊世川這種小心謹慎的性格,不過有時候跟這種人相處的時間長了,也會有些不習(xí)慣。
趙婉全程聽完了林安和楊世川的對話,在林安和她抵達將軍府后,趙婉拉著林安回到了房間。
“林安,雙兒妹妹她應(yīng)該是想要拉攏一些仇池軍的將士,然后讓這些人回到臨安城,去刺殺她的父親母親。”
趙婉突然這么一說,把林安都給整懵了,怎么突然之間蔡雙兒就要刺殺自己的父母了呢。
“到底怎么回事?”
林安拉著趙婉在床邊坐下,他對臨安城內(nèi)這些事情是一點都不知道,要不然也不能被弄來當(dāng)什么和親使團的正使。
“蔡雙兒是一個婢女生的,她出生后,她的親生母親就被禮部侍郎的正妻殺害了。”
“這次被塞進和親使團的人應(yīng)該是蔡雙兒的姐姐,禮部尚書的嫡女,但他們不想讓嫡女去北涼,所以就安排了庶女去北涼送命。”
“蔡雙兒對禮部尚書一家恨之入骨,現(xiàn)下保住了性命,這才想要派人去復(fù)仇。”
“至于蔡雙兒這十幾年來在禮部尚書家受了什么苦,我就不知道了。”
趙婉說的已經(jīng)很詳細了,林安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是這樣,明日我便不查賬本了,親自去找雙兒問問吧。”
“夫人,我這兩日騎馬顛得有些厲害,你幫我舒緩舒緩.......”
林安反著趴在床上,讓一位公主幫他按摩。
“嗯,那就讓奴家好好伺候?qū)④?.....”
趙婉寬衣解帶,直接趴在林安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