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我看你真是瘋了!”
劉淑賢作勢就要撓他的癢癢,卻被沈譽躲過,背起背簍就走了。
“大老遠的就聽到你倆的聲音了!”
劉淑賢她娘周氏站在門口,手中抱著一個木盆,看樣子是剛從河邊洗完衣服回來。
“沈譽你來的正好,你劉叔昨兒獵來了兩個團子。”
“剛還說要叫你來瞧瞧呢!”
周氏笑說道。
“好,我快去瞧瞧是什么?”
好家伙,真是想什么來什么。
眼前這團毛茸茸的,灰色的,齜牙獠嘴的生物,不就是自己天天在華農的視頻里看到的竹鼠嗎?
“沈譽,這玩意兒能吃嗎?”
周氏疑惑地看著柵欄里的兩個灰團子,看起來像是兩個老鼠,只是比普通的老鼠要肥上一些罷了。
“可太能吃了!”
沈譽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兩個竹鼠給宰了,讓大家都來嘗嘗味道。
他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天天在b站跟著華農云養竹鼠,看著華農烤竹鼠,也被他給勾的嘴饞。
開心的下單了兩只,只可惜自己還沒收到貨,就莫名地來到了這個唐朝。
所以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沈譽,也沒有嘗過竹鼠的味道。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嘗味道,而是看看這兩只竹鼠有沒有養殖的潛力。
“劉叔,你獵的這是公的還是母的?。俊?/p>
這才是沈譽現在最關心的事情,要是單一的性別,不能繁殖,那有了這兩只竹鼠也是白搭。
在這個貧瘠的地方,想要發展美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是俺在一個洞抓的,正好一公一母。”
劉仁提起來其中一只竹鼠,將肚皮露出來給沈譽看。
沈譽現在哪兒有心思去看到底是公還是母,只要劉仁確定,那自己的養殖事業,又能邁進一步了。
到時候竹鼠養好了,直接就讓后廚上新菜。
按照華農的說法,這竹鼠是極易生殖的,用不了一個月,就能下上一窩,到時候他一定要宰上一只,好好的嘗嘗味道。
交代了劉仁一些關于養殖竹鼠的技巧,沈譽就趕著回酒店了。
最近自己的酒店生意耽擱了幾天,該冷卻的也冷卻了下來。
這就是現代商場常玩的饑餓營銷,明明就是人家在賺錢,但是饑餓營銷一玩,卻讓消費者覺得你這個東西是自己苦苦哀求來的,花多少錢都愿意。
明天是時候繼續開張做生意了,現在也該回去準備準備了。
而且他還要在自己的酒店菜單上加上麻辣田雞,所幸剩下的田雞還有剩余。
明天就當成是贈品送給來吃的顧客們,讓他們嘗嘗鮮,也好打開以后的銷路。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沈譽就在打掃院子里的磨盤了。
“東家,你這是做啥???”
聽到外面的聲響,陳卓走了出來。
沈譽抬頭,沖著陳卓神秘一笑。
“秘密!”
他這一笑,倒是讓陳卓心間沒來由的一緊。
東家這是又要搞什么呢?
但東家的事情豈是他一個下人能管的,于是他便放心地回了房間。
等洗干凈了磨盤,沈譽掀開了一旁木盆上面的濕布,里面泡著一盆滿滿的黃豆,每一粒黃豆都在一晚上的浸泡以后,吸滿了水分。
現在粒粒飽滿,像是張開懷抱,急切地要沈譽把他們給放在磨盤上。
看到這樣好的黃豆,沈譽心中大喜,舀起一勺,就放進了磨盤口中。
推著磨盤就開始吱吱呀呀的搖起。
很快豆漿就出了漿,沈譽趕緊拿盆接在下面。
盆里的豆漿越來越多,他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盛。
河湟縣人大多都沒有吃早餐的習慣,大清早的起床就吸了地,經常聽到誰誰誰暈在了地里。
沈譽猜想他們多半是因為沒有吃早餐,身體營養不足而引起的。
其實嚴格來說的話,整個唐朝的人營養都是缺乏的。
他們吃的除了粗糧外,就是簡單的肉類。
蛋白質和維生素還有脂肪遠遠不夠。
現在他弄出了豆漿,作為早餐供應,應該會受到很多人歡迎。
沈譽趕在農戶們下地之前,在劉淑賢和劉淼以及陳卓等人的幫助下,酒店門口將攤子給支了起來。
然后掛上了招牌。
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樣,農戶們在經過他的攤子后,紛紛停下了腳步。
“沈老板出攤了!”
有人熱情的打著招呼,沈譽自然也笑著趕緊回應了。
畢竟吃食這樣的行業,算得上是最基礎的服務業,商家態度也是非常重要的。
“這又是什么新玩意兒嗎?”
張家嬸子停了下來,歪著頭站在牌子旁邊。
她也不識字,疑惑地看著沈譽。
“張嬸子啊,是豆漿!您要不要來上一碗?”
說著,沈譽就麻利地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豆漿端給了張嬸子。
“一股豆味兒!”
張嬸子聞了一下,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家窮,平日里沒啥好的吃食,豆子就是餐桌上的??汀?/p>
所以在聞到豆漿后,有一種生理上的反感。
沒想到張嬸子還沒喝他親手做出來的豆漿,就露出了這樣難看的神色。
沈譽原本火熱的心上,像是猛然被潑了一碗涼水,滋啦一下就熄了火。
周圍的人看到張嬸子的表情,也紛紛搖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攤子。
“哎……”
原本興沖沖地準備大干一場,沒想到還沒開始就遭遇了滑鐵盧。
就連一旁的劉淼都有些沮喪了,垂著小腦袋看不見任何表情。
張嬸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了手中的豆漿。
“沈老板,真是不好意思?。 ?/p>
沈譽搖了搖頭,自己的產品賣不出去,就有賣不出去的理由,不能歸咎到客戶身上。
于是笑著搖頭。
“沒關系的,張嬸子,您快去地里吧!”
送走了張嬸子,沈譽也沮喪地坐在了劉淼身邊。
精心準備了一晚上外加一早上,可憐的豆漿卻一碗都沒賣出去。
這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
沈譽給自己盛了一碗豆漿,放在了桌上。
他和劉淼兩個難兄難弟瞅著一碗豆漿,都快要瞅出花來了,還是沒有想通。
沈譽將碗拉過來了一點,伸出舌頭,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是這個味道沒錯。
那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