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森林。
止水跌跌撞撞,一路向深處小心、謹慎地逃亡。
路上,他摘了些止血的草藥,敷在眼睛處加快止血、痊愈。
終于。
他來到此行終點——
死亡森林深處,一座暗部的廢棄訓(xùn)練基地。
以前這里是暗部的訓(xùn)練場,可后來不知為何被遺棄了,團藏帶著所有暗部訓(xùn)練部門離開了這片據(jù)點。
雖說如此。
但這里依舊有陳舊的房子,遠比一般的野外要強得多,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食物。
可短期內(nèi),他還有兵糧丸,不需要外出狩獵,足以讓他撐過風(fēng)頭最緊的這段時間。
止水嘗試著睡覺,但根本睡不著,一閉上眼,腦海就浮現(xiàn)出宇智波一族被滅門的慘狀。
絕望、毫無生機的未來讓他窒息,可種種危難,讓他不得不振作、活下去。
他睡不著,索性起身逛這個基地。
這間基地是前些年被遺棄的。
止水知道不多,只隱約打聽到跟團藏早年一件不光彩的行動有關(guān),也正是那一次后,團藏在暗部逐漸失勢。
他也是那之后才得以進入暗部。
止水判斷:
短期內(nèi),團藏會先搜索宇智波、南賀川等地方,之后可能會監(jiān)控附近或邊境一些地方。
一旦風(fēng)頭過去,團藏再找,也不會從死亡森林找起。
此外……
那個人,應(yīng)該會幫他做一些掩飾。
想到那個黑袍人,止水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對方的水遁忍術(shù)非常出色,幾乎讓他以為是鬼燈一族了,但止水見過鬼燈一族的忍者。
他很清楚——
水化術(shù)不是那樣的。
對方使用的是普通水遁,但肯定得到了二代火影的真?zhèn)鳌?/p>
想遍目前木葉的上忍,他也沒找到一個符合對方情況的人。
倒有一人也許有可能——
三代的弟子,曾在暗部效力的大蛇丸。
“是他的人嗎?”
……
夜晚,月明星稀,可木葉卻難以平靜。
真彥在外邊鍛煉,還能看到一道道身影“嗖嗖嗖”地竄過去。
三代開始收拾爛攤子了。
快到八點了,他沒在街上過多逗留。
回到家,已經(jīng)八點過十分,喚出光屏,立即有一大片彈幕飛出——
“握草,更新這么快!”
“制作精良、更新迅速,誰說前篇不好啊?這前篇可太棒了!”
“岸本懂什么火影?這才是原版!”
“岸本,學(xué)學(xué)更新速度!”
真彥詫異,之后低聲一笑。
那個世界的岸本,大概頭疼還怎么創(chuàng)作?
他往屏幕看去。
片頭銜接著第七集的末尾,正是止水進入火影大樓的狀況。
與真彥記憶中的劇情差不多。
在他到達之前,屋內(nèi)已經(jīng)有猿飛日斬、志村團藏在交談了,等他入內(nèi),三代也只說了關(guān)于別天神的事。
下一刻。
“握草!可以控制別人?這么吊?”
“這還能滅族?”
“應(yīng)該說,有這個才會滅族吧,你看團藏的表情……”
“不要啊!”
觀眾透過屏幕,都能隱約嗅到不對勁,一個個為止水擔(dān)心起來。
下一秒,畫面來到宇智波族地。
止水漸漸出現(xiàn)在屏幕中,一個個族人跟他熱情地打招呼。
“真好啊。”
“越美好,越有刀子。”
“我已經(jīng)想到了畫面,止水最后慘烈地站在鼬面前,臉上滿是血,眼睛都被挖走……”
“艸!這屆觀眾能自己發(fā)刀了!”
晚來一些,彈幕密密麻麻。
止水出場的劇集不多,但從這一幕就能看出,他的人氣著實不低。
不過。
沒一會兒,畫面中就播放出了苦無“襲擊”的那一幕,上方人影一閃而過。
之后……
紙條的內(nèi)容,止水的反應(yīng),同樣在光屏中顯現(xiàn)。
彈幕中,一個個比止水本人還著急,完全沉浸在劇情中,紛紛猜測是誰射的苦無,為何知道團藏的消息。
真彥當日為避免暴露,根本沒留下觀察,現(xiàn)在倒可以看得真切、明白了。
止水那張臉上,疑惑、震驚、緊張不斷閃過,無比的精彩。
嘖!
他看著劇情,并不意外后續(xù)的發(fā)展,腦海中思索著——
這一集的劇情,主要角色顯然是止水。
那么,止水之后的去向,他是否也可以從屏幕上看到?
若是如此,他在需要時再見一次止水,也許能加深自己“深不可測”的印象。
在他沉思之際,屏幕中已推進到止水見團藏的畫面。
二人在閣樓前對話。
真彥聽著止水的方案,內(nèi)心不禁替他惋惜。
比起鼬,止水并不極端,且能夠理解宇智波、木葉之間的矛盾與雙方立場。
他明白,最壞情況下需要舍棄部分的道理。
很可惜,正如彈幕中所言——
“如果止水沒暴露別天神,這個計劃也許還有可能獲得認可。”
“團藏肯定要動手了。”
“止水這么信任三代,三代竟然沒有保護他。”
“哎,確實太天真了。”
果然。
下一刻,止水臉色一僵,畫面也閃回到先前見到根小隊成員的場景。
之后,他的反應(yīng)極快,然而……
團藏有伊邪那岐。
彈幕一片罵聲。
團藏的大反派人設(shè),在此時也徹底明牌,不過這并未影響到真彥的名聲。
當然。
在這一集中,目前大家也并未有針對他的討論。
就不知道劇情剪輯,會不會把他剪進去。
真彥靜靜觀看。
戰(zhàn)斗打響后,彈幕反而少了,也許都沉浸在戰(zhàn)斗中。
直到……
團藏突然詭異地“閃現(xiàn)”,并借機奪走了止水的眼睛。
一片“卑鄙”之類的彈幕浮現(xiàn)。
真彥嗤之以鼻。
若他是團藏,面對棘手的敵人時,也一樣會不擇手段。
這本身并不丟人。
丟人的是——
這場戰(zhàn)斗本可以避免。
不過。
在止水面臨絕境之際,真彥出手引發(fā)水流暴漲卷走止水,讓彈幕直接刷爆:
“臥槽,他這么吊?”
“太好了!”
“黑袍哥,我要給你生猴子!”
“別高興太早,我覺得……這家伙也未必是好人。”
有人憂、有人喜,真彥笑而不語。
不過。
讓他意外的是,在水流卷走后,下一幕卻不是他跟止水的劇情,而是鼬在南賀川的河邊等待的畫面。
他的臉色、情緒不斷變化著。
驀地。
遠處夜空,烏鴉漫天,環(huán)繞著河面上某一處往下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