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地。
鼬關在房間里,窗戶用窗簾拉上,屋內沒有一絲陽光。
他跪坐在袖珍的手里劍前,目光凝視前方,神色陰晴不定。
在黑暗中,外邊喧鬧好似與自己無關,家族的未來也無需自身煩惱,那令人窒息的壓力也不必承擔。
門外。
宇智波美琴輕嘆一聲,拍了拍富岳的肩膀,給他使了個眼色。
富岳跟著他來到前院。
美琴低聲道:“讓他待著吧,別去打擾他,鼬太累了。”
“哎!”
富岳長嘆一聲。
他清楚兩個孩子的友誼,根本不信鼬會殺止水,內心更懷疑是團藏在背地里使壞。
他也清楚,鼬現在心情很不好。
止水的死,這孩子非常難過。
可現在,鼬不出門去暗部搜集消息,任由謠言傳播,族內不滿的情緒怕是要愈演愈烈。
此外,止水的死,讓宇智波一族的內部也難以再壓制,他也失去了拖延的借口。
這種時候鼬再自閉,他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富岳愁眉難展,半晌后,他長嘆一聲,說:“你多跟鼬聊聊,讓他看開點……”
他閉目,也明白自己的話很殘忍,可現狀就是——
“家族很需要他。”
“我明白。”
美琴回眸看向家中,眼中閃過心疼之色,正要說些懇求的話,注意到富岳的眼神方向。
她循著看去,只見柵欄外,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并排走來。
美琴很快認出來,低聲說:“是佐助新來的體術老師,好像叫柳生真彥。”
來者相貌英俊,瞧著就讓人印象深刻,只要見過一面就不會忘記。
富岳眉頭皺在一起。
他當然知道。
之前在警衛隊,正是此人帶頭搞的什么“社會實踐”。
族內矛盾爆發,也跟這事兒有關。
聽說此事還是這位柳生老師先提倡的。
不過。
在柳生真彥看過來的剎那,他又迅速舒展開,臉上浮現淡笑,輕輕點頭示意。
門外,真彥不改禮貌,該有的禮儀一個不落。
富岳自然還禮。
隨后,打開院門,他問:“柳生老師,感謝您送佐助回家。”
“佐助今天情緒不高,狀態不是很好,我有些擔心,才知道止水死了……”
真彥解釋。
富岳嘴角微扯,瞥了眼佐助,卻見佐助低著頭沒說話,情緒低迷。
他沉默數秒,做了個請進的手勢迎他入內。
到屋內,二人坐下。
“他的瞬身術那么強,怎么會……被殺呢?”
真彥忍不住詢問。
“目前還不清楚……尸體幾乎燒成了焦炭。”
富岳輕輕搖頭,看向真彥,見對方一臉悲痛,不禁問,“你跟止水認識?”
“是啊,我們曾是同學。前段時間,我曾指點過佐助瞬身術的用法,止水知道后,特地到學校與我交流。”
真彥說到此處,自嘲道,“我哪有什么值得交流的術?多是止水想替佐助還我人情罷了。”
之后,他面色悲痛。
“沒想到……他這么強的天才,竟然也會死去。”
“原來是這樣。”
富岳聞言,輕嘆一聲,說,“忍者就是這樣,再強的忍者,面對不知情的狀況一樣有身亡的可能。”
“請您節哀。”
真彥由衷地道。
富岳默默點頭,卻也沒急著送客,而是試探著問:“我記得,之前來警衛部的社會實踐課,正是你帶隊?”
“是,這個課也是我提的。”
真彥沒隱瞞。
之后,他撓頭,臉上浮現赧然之色:
“不過,我提的意思是,可以把周邊孤兒院一些需要人手的活派給學生們。”
“一來,可以讓學生們提前感受任務流程,知道賺錢不易。”
“二來,可以讓他們跟孤兒們多來往,明白戰爭的殘酷,沒想到……”
真彥一臉歉意。
富岳連忙笑著擺手,解釋說:
“你誤會了,我覺得,讓孩子們體會警衛部的工作也挺好的,倒是想問問,是否后續還有類似活動?”
“不清楚,我雖然參與了學校的會議,但后續的決策并不知情,怕是幫不上忙……”
真彥回答。
富岳沒有為難的心思,余光一瞥,見到佐助接連給真彥使眼色,面露思索之狀。
下一刻,他就聽真彥帶著忐忑的表情,說:
“雖然很冒昧,但之前跟止水的交流中,曾提及將光影、動作幻術融入瞬身術的想法……”
“我幻術不是很精深,此行另一個目的,是想向鼬請教。”
富岳聞言,著實愣了一下。
之后,他輕輕點頭:“當然,不過,鼬目前……”
“沒關系。”
屋門打開,宇智波鼬從樓上下來,已經穿戴整齊,只是臉色顯得不是很好。
他看向真彥,又望向偷偷張望的佐助,微微一笑:
“佐助也一起來吧。”
“太感謝了!”
真彥連忙道謝。
等待片刻后,他跟著鼬走出家門。
三人以瞬身術趕路,往湖畔奔去。
沒一會兒,真彥、鼬先到湖邊。
“謝謝。”
鼬低聲說著。
他很清楚,真彥并非來請教“幻術”的,大概率答應了佐助的請求來開導自己。
這讓他內心很受觸動——
一個老師,尚且這般關心佐助,而他卻沉浸在友人死去的悲傷中。
“沒什么,我也確實想向你請教,只是湊巧了。”
真彥回答。
之后,他沉默數秒,道:“止水君的事……有什么線索,或者我能幫上忙嗎?”
“不用,這畢竟是家族內部的事。”
鼬搖了搖頭。
之后,他看向佐助跑來的方向,面帶遲疑。
“要是以后有什么意外……請您看在止水的份上,勞煩照顧佐助一二。”
“他是我的學生。”
真彥沒直接答應,卻已表明了態度。
此時,佐助已出現在盡頭,揮舞著手臂:“你們等等我啊!”
鼬臉上,浮現出些微笑意。
之后,他看向真彥。
“止水真跟你說了動作、光影幻術融合的事?”
“我與他提及,若要用幻術配合瞬身術、分身術,我更青睞于聲音幻術,止水則傾向于動作、光影。”
真彥回答。
鼬沉思片刻,說:“各有利弊,聲音難以防備但也更難,光影、動作相比起來簡單,容易實現。”
“我現在毫無頭緒,最近也根本沒空研究幻術……”
真彥一臉頭疼的表情。
鼬猶豫片刻,并未回答,而是目光掃向佐助。
瞧著佐助臉上表情,他的表情也溫和了幾分,輕聲道:“我不太會教……但,也許能幫上一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