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死亡森林。
止水靠在已經荒寂的據點墻邊,看著上方的月亮、星空。
經過了粗糙的修復后,眼眶的傷勢已經慢慢恢復。
體內的毒素,隨查克拉不斷提煉、抽出被帶走大半。
再過一陣子,應該就能恢復……
但。
他的內心,還是掛記著外邊,擔憂族人、鼬。
可他不敢出去。
止水很清楚,木葉肯定到處是團藏的人。
他之前,就有接觸過這批人,出于全局考慮放了他們一馬。
沒想到……
最后,差點又死在他們手中。
他閉著眼睛,情緒止不住外溢。
就在此時,他睜開眼,單獨一只眼中三勾玉浮現,暗處的窸窣聲響,讓止水全身緊繃。
整整一天,他都是這種狀態。
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止水抓著苦無,等了好一會兒,外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他漸漸松弛下來。
可,就在這一瞬——
身后墻壁,陡然傳來一陣詭異的動靜。
止水瞬間彈射出去,消失在夜幕中,在他原先躲藏的地方,只剩一個螺旋面具的男子。
“瞬身止水……真是狼狽啊!”
他輕笑一聲,悄然隱沒黑暗中。
止水遠遁,沒有絲毫停留,一連翻過兩個山頭才在一處樹洞內停下。
他用單只眼,緊緊盯著黑暗。
根小隊嗎?
不對。
那種感覺,不像是根小隊的人,也不是土遁忍術的感覺。
那種查克拉完全內斂的感覺……
秘術?
還是認知之外的術?
止水閉著眼睛,靜靜感受著四周一切動靜。
驀地,他苦無毫無征兆地往后方刺去,直接扎進了樹洞的樹壁上。
咚!
苦無從一閃而過的身影中穿梭過去。
止水瞳孔一縮,立即瞬身向后,眼睛中勾玉旋轉,化作特殊的手里劍圖案。
就在別天神將要發動時……
對方面露驚訝之色:
“萬花筒寫輪眼嗎?難怪團藏要殺你!雖然不知道效果,但代價也不低吧?你怎么確定這是我的真身?”
“你不是團藏的人,你是誰?”
止水抽出忍具包中的苦無。
螺旋面具的男子只是笑了笑:
“救你的人,你的眼睛雖然得到了暫時的治療,但手法太粗糙了,長久不植入新的眼睛,肯定會萎縮。”
止水沉默不語。
螺旋面具的男子繼續道:“你不恨木葉嗎?”
“……”
止水沉默著,大腦卻;在迅速思考。
良久后,他依舊戒備:“與你無關。”
“對于陌生人,確實需要保持戒備,我送你一件禮物。”
對方輕笑一聲,留下一張封印卷軸。
“這是一只流落在外的寫輪眼,也許你能用上,另外……”
他低笑一聲:
“附贈一個消息,不止我有流落在外的眼睛,團藏、大蛇丸,乃至于當年的千手扉間都有。”
“既然你不信任我,那只眼睛的植入,就靠你自己了。”
說完,他身影消失在原地。
止水臉色凝重,心中思緒更如驚濤駭浪。
團藏、大蛇丸研究寫輪眼,他并不意外,甚至猜到了團藏那個術——
伊邪那岐。
但是。
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竟然也研究過寫輪眼。
他沉默數秒,而后用鋼絲配合查克拉,將卷軸取過來。
望著卷軸,止水陷入猶豫。
對方說的沒錯。
他的治療太粗糙,無法完美治愈,會影響到未來續接眼睛。
若想讓神經不死亡,他需要植入眼睛。
但,他能找誰?
……
次日上午。
課后,真彥匆忙應付完學生,立即往木葉醫院趕去。
操場上,井野忍不住抱怨:“老師今天好像不是很在狀態,都沒怎么笑。”
“應該是有事。”
鹿丸回答無精打采地打了個哈欠,“最好別在狀態,要不然總得弄點花活。”
“聽說,社會實踐課就是真彥老師想的。”
一旁來了個陰惻惻的聲音。
丁次一哆嗦,薯片差點掉了。
他飽含怨念地轉頭,無聲輕嘆:“志乃,下次說話,你先弄點聲音好不?”
“確實有點嚇人!”
井野深以為然地點頭,之后馬上凝視志乃,“社會實踐課不好嗎?多偉大的想法,你竟然反對?”
“……”
志乃無語,片刻后解釋,“我沒有反對,只是陳述個事實。”
“好了!上課去吧。”
鹿丸垂著頭,一副疲憊的姿態,往教室走去。
井野小跑上來,低聲道:“鹿丸,我們逃課吧!”
鹿丸、丁次齊刷刷震驚地看著她,之后連連搖頭。
他們逃課,頂多挨頓罵。
但,誰敢帶井野一起逃課,那就不是罵的事了。
井野面露不滿之色:“你不帶我,我就自己逃課,還說是你教唆的。”
“女人真麻煩!”
鹿丸輕嘆一聲,道,“老師說昨天去了趟醫院……”
“謝謝鹿丸,我不會出賣你的!”
井野感激不已,迅速往一個方向跑去。
丁次凝視鹿丸,動作呆滯。
鹿丸無所謂地說:“讓她去吧,亥一叔叔都攔不住,何況你我。”
他垂著頭往教室走去。
……
木葉醫院。
漢方拿著申請報告來回轉,已經沒有了看病人的耐心。
醫療水遁……
雖然按報表的分析,這種忍術不如正經的醫療忍術精細、強大,可作為戰斗忍術卻非常合適。
最關鍵的是——
誰能參與研究,做出成果,也許誰就能掌握晉升的主動權。
醫療班的老班長快晉升了,下一個醫療班班長……
為什么不能是我呢?
漢方想到這里,目光熾烈,他的手指在“柳生真彥”的名字上摩挲。
之后,從病歷中找出對應那張。
“手臂……”
他立即起身,往醫院外科治療部門跑去。
當漢方跑到外科時,就看到門外一個熟悉的英俊忍者坐在門口。
他眼睛一亮,立即跑步上前。
“你是柳生老師嗎?”
“你好。”
真彥起身,點了點頭。
漢方立即施禮,道:“我叫漢方,是木葉醫院醫療班兼研究部成員。”
他自報家門后,才激動地說:“我在研究部門,看到了您提交的申請,能不能聊聊?”
“當然可以,但我現在……”
“我給您查!”
漢方毫不遲疑地回答,之后臉上浮現懇求之色。
“但我對醫療知識不太了解……”
“大家互相交流,重要的是想法!”
漢方立即接話。
“那好吧。”
真彥“勉為其難”地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