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鳴人聽后先是一愣,緊跟著臉色漲紅。
但之后……
他頹然低頭。
“可是,大家都看不起我,包括你。”
“因為你沒能力,還搗蛋、惡作劇,一個只知博關(guān)注的廢物,憑什么讓人看得起?”
真彥回答很直接、冷酷,“可現(xiàn)在……你沒發(fā)現(xiàn)嗎?”
“什么?”
鳴人不解地抬頭。
真彥淡淡地回答:“這半個月下來,伊魯卡老師和其他同學(xué),對你的態(tài)度都有不小變化。”
鳴人愣了好一會兒,之后眼睛明亮,猛地拍手:“對啊!小櫻好久沒罵我了!”
之后,他撓撓頭。
“我說怎么感覺每天不太對勁……”
真彥眼皮微挑,卻也沒教訓(xùn)。
他起身付錢,一邊說:“人生的起點不可改變,但途徑地、終點,卻是自己選擇的。”
真彥低頭,一臉認真。
“明天開始,我不會再叫你起床,繼續(xù)當(dāng)廢物還是努力做出改變,由你自己選擇。”
“你自由了。”
說完,柳生真彥付完錢,轉(zhuǎn)身離開。
一樂拉面館門前,鳴人呆滯良久。
接近二十天的“折磨”,他以為自己會痛恨、厭惡真彥。
可讓鳴人茫然無措的是——
當(dāng)這一刻來臨,他沒有欣喜,也沒有憤怒、憎恨,內(nèi)心滿是不知所措與茫然。
……
次日,天還沒亮。
早春的清晨,依舊寒風(fēng)刺骨。
六點沒到,鳴人自動醒了,機械地起來刷牙洗漱。
洗漱完才想起來——
今天開始,真彥老師不會強迫他做事了。
鳴人站在窗戶邊上,茫然地坐了半晌,最后才站起從窗戶跳出去,沿著往日的道路向前跑。
一圈。
十圈。
二十圈……
一個多小時后,鳴人吃力地走到一家壽司店,買了飯團和熱牛奶。
三十五圈。
這是他默數(shù)下來,早上總共跑完的圈數(shù)。
“原來我一直都沒有真正跑完五十圈。”
鳴人心情愈發(fā)復(fù)雜,有震驚,也有感動、迷茫,坐在壽司店里,久久沒有動彈。
直至一人路過。
“鳴人?你怎么在這兒?”
“鳳梨頭?啊啊!不對,要遲到了!”
鳴人如夢初醒。
鹿丸無語地長嘆,道:“今天是周六,學(xué)校不上課。”
“周六嗎?”
鳴人懵了,這才想起來——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鹿丸杵著腦袋,說:“你最近變化很大啊,現(xiàn)在還在意遲不遲到了。”
“嘛……”
鳴人應(yīng)了一聲,卻也不知道如何解釋,煩惱地抓著頭發(fā)。
苦思不得,他起身給鹿丸點了一些吃的。
之后,鳴人坐下,將自己的苦惱向鹿丸傾訴。
他跟鹿丸是逃課逃出的友情。
當(dāng)然。
若說友情多深,那也沒有,換做平時,鳴人是不愿向他吐露實情的。
鹿丸聞言,慵懶的臉上浮現(xiàn)若有所思之色,之后接過送上來的壽司。
一番道謝后,他才開口:“你只是不習(xí)慣沒有他。”
“可能是吧。”
鳴人撓撓頭。
他不是愛動腦的人,苦思而不得,索性也就不想了。
鹿丸吃著壽司,喝著牛奶。
“待會兒做什么去?”
“還沒想好。”
鳴人趴在桌上,思量半晌,驀地抬起頭,“有了!”
“嗯?”
“嘿嘿嘿,我要找些人一起競賽、跑步!”
鳴人興奮難當(dāng),起身就走,“鹿丸,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錢……”
“回頭再說!”
鳴人連連擺手,時不時傳來歡快、愉悅的笑聲。
鹿丸輕輕搖頭,之后迅速吃完,從店內(nèi)離開。
到巷內(nèi),他取消變身術(shù)。
“果然本性難移,算了,總比以前要強,三代大人要追責(zé)也與我無關(guān)!”
真彥冷著臉,往村外走去。
到村外,他照舊訓(xùn)練豪火球之術(shù)。
查克拉性質(zhì)變化,將查克拉化作火焰是第一步,還要不斷提煉查克拉維持、壓縮、壯大……
到最后——
查克拉形成滾滾火浪,從真彥口中往前傾吐,火焰滾滾向前卷成巨大火球。
火球持續(xù)數(shù)秒才平息。
真彥喘了口氣,目光瞥向面板。
【豪火球之術(shù):熟練】
提升了!
到熟練級才算真正能用于實戰(zhàn)。
但。
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嗖”一聲出現(xiàn)在身后。
真彥反身一腳,已先于自身意識踢了出去,重重一擊踢向突然靠近的忍者身上。
對方用手抓住他的腳,殊不料——
真彥單手支撐,扭身回旋踢,一腳往對方腦袋上踢去。
嘭!
對方連忙松手,瞬身后撤。
真彥沒有追擊,而是趁機觀察、打量。
對方輕輕咳嗽,聲音一下子熟悉起來。
真彥站定、收手:“疾風(fēng)?”
“咳咳,一段時間沒見……你的體術(shù),比之前強很多了。”
對方站起身。
確實是月光疾風(fēng)。
兩人歲數(shù)相仿,在忍者學(xué)校時曾是同班同學(xué)。
不過。
在學(xué)校里,“真彥”并不顯眼,畢業(yè)后也是籍籍無名。
若非今日接到任務(wù),月光疾風(fēng)可能都不知道,如今的真彥體術(shù)已經(jīng)這么厲害——
光憑體術(shù),他很可能不是真彥對手!
月光疾風(fēng)震驚之后,輕輕咳嗽,道:“火影大人請你過去。”
啊?
真彥愣了一秒,之后頭疼地說:“該不會是鳴人這個愣種,又搞什么事了吧?”
“鳴人在火影大樓涂鴉,帶著一群中忍在街道上狂奔,被警衛(wèi)隊抓起來了。”
月光疾風(fēng)回答。
他站起來,說:“至于火影大人讓你去做什么……抱歉,我也不知道。”
“多謝,我馬上過去。”
真彥瞬身離開。
月光疾風(fēng)凝視真彥的背影,又看向焦黑的土坑,手按著肺腑,無奈地輕嘆。
他記憶中,真彥算不上優(yōu)秀。
可對方擁有健康的身體,通過不懈的努力正慢慢追上來,而他只會越來越弱。
就在真彥離開樹林,來到火影大樓,看到那滿墻涂鴉,他眼皮不禁一跳。
這還真是……
在他二十來天的訓(xùn)練下,鳴人的身體素質(zhì)、體術(shù)得到相當(dāng)大的開發(fā),但也因此變得更麻煩了。
他仰望火影大樓,一時間陷入沉思。
之后,真彥深吸一氣,往三代火影的辦公室走去。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躲是躲不過的!
不過,他不是鳴人的監(jiān)護人,再怎么也擔(dān)責(zé)不了多少。
真彥上樓敲門。
“進來。”
三代火影的聲音,從里邊傳出來。
真彥入內(nèi),只見到辦公室內(nèi),除了猿飛日斬外,還有個讓他頗為意外的人——
志村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