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宜抬眸望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烏黑明亮的眼里滿是無辜。
“那不然呢,潑他一臉嗎?”
他低眸凝著她,單手松了松領帶,他眼底的情緒肉眼可見的躁動起來。
“他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了?”
許頌宜靠在柜門上,微微垂眸,軟軟的嗓音很是委屈:“你不都聽到了,他說今晚一定拿下我,成功后他會邀請他的好兄弟一起……”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低頭下來,額頭輕輕抵在了她腦門上。
“夠了!”他低沉的嗓音裹挾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怒意,“你做的很好?!?/p>
許頌宜臉頰被他溫熱的氣息撩的有點發燙,她能感覺到他在生氣。
她白嫩的小手輕輕絞住了他的十指,聲音很?。骸拔以摶厝チ??!?/p>
話剛落音,男人低頭掐住了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上來,此刻他只是一頭想要沖撞她身體的野獸。
誰能知道人前正經端方的裴錦年私下里會如此兇狠的占有一個女人的身體。
從玄關到客廳,最后許頌宜被他抵在了偌大的單面落地窗前,青筋暴起的手臂掐緊了她的腰。
“你答應過我的,這次過后我就能拿到我的身份證。”
她從玻璃里看著男人失控的模樣,聲音形容不出的破碎。
裴錦年沒有回應她,接下來差點讓她腿軟的跪到地上。
事后許頌宜從洗手間出來,彼時男人正坐在黑色皮質沙發上抽煙。
朦朧的煙色模糊了他英俊的輪廓。
“我回去了?!睔g愛過后,許頌宜上頭的那股酒勁淡了很多。
今年是跟他暗度陳倉的第四年,她還依稀記得成年禮那天晚上,他半夜進了她的房間。
那是她第一次認識他正經表面下狂野的另一面。
他說如果她不想被當一個禮物送給其他男人就要聽話。
于是她聽話四年了。
她十年前和母親一起來到裴家,母親沒名沒分的跟著裴立海,而她也在裴家沒名沒分的待了下來。
再之后,就是沒名沒分的跟著裴錦年。
裴錦年幽深的眸子盯著她往門口去的背影,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
“拿了身份證你想做什么?”
許頌宜腳步一頓,回頭沖他溫柔的笑了笑:“我不會離開的,也沒這個本事?!?/p>
她的身份證件從辦下來那天起就被扣在了裴家,她看似自由,卻哪里都去不了。
裴立海想用她換利益,她只能自甘下賤的和這個男人保持著**關系,以推遲那絕望時刻的到來。
“回去等消息吧?!?/p>
許頌宜開心點頭轉身瞬間面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視頻當天晚上就被放在了網上。
孫明翰和狐朋狗友聊一些下流的話題本沒什么,有問題的是他們貶低侮辱已經犧牲的消防員。
這么敏感的話題直接點爆了普通人的情緒。
澤天地產被罵上熱搜,股價暴跌。
孫明翰因不當言論被拘留,警察直接上門抓人,聲勢鬧的很大,澤天地產老總沒能及時捂住。
許頌宜一覺醒來就看到各類平臺上深紅色的熱搜。
全是一邊倒的憤怒討伐。
許頌宜揉了揉酸疼的腰,這些瘋了一樣的熱搜足以證明裴錦年花了多少錢來推波助瀾。
他向來是這樣,殺人不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