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忘憂一點也不在乎的道:“他給了我一巴掌,我自尊心發作,立下天道誓約退出了宗門,淪為了散修。”
在場的幾人臉色變了又變。
云虛子冰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為人師尊,怎能如此偏心!”
蘇忘憂擺擺手:“沒事的沒事的,我都習慣啦。”
她安撫的拍了拍云虛子的肩膀,她越這樣,云虛子就越覺得她現在的風輕云淡是裝的。
不由得為蘇忘憂有點打抱不平:“還好你現在退了宗,放心,入了玄真門,我們玄真門不會讓你被人欺負!”
俞長歌冷哼:“那老登果然是個瞎了眼的。”
玄真門和玄天門本來就不對付。
背地里雙方都沒少罵過對方,當然……當面也沒少罵過。
玉清真人和瓊花長老也是一臉嚴肅,現在蘇忘憂得了高無涯的囑托,并且還是裁虹劍的主人,那就是他們玄真門的人。
敢欺負他們玄真門的人,新仇舊怨疊在一起……玉清真人和瓊華長老對視一眼,紛紛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護犢子的兇狠。
但玉清真人還是有不解的地方:“你既不是散修出身,為何和云虛子切磋時使用的劍招,都是錯誤的呢?”
蘇忘憂撓撓頭:“讓各位長老見笑了……我入門以來沒有系統性的學過劍法,師尊教過我一次,他說我太笨了,我便將心思全放在別處了。”
天生劍體悟性差?!還是在掌握劍法方面的悟性差?!
玉清真人身為梵心宗出色的劍修代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玄天門劍宗的長老,腦子是不是瓦特了?!”
俞長歌:“我看這不僅腦子瓦特了,眼睛還瞎了!”
瓊華長老:“不僅眼睛瞎了,連最基本的明辨是非能力都沒有!”
裁虹劍也氣的上躥下跳藥藥藥切克鬧:“就是就是!”
流光劍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太過分了,我要和他戰斗!”
云虛子摸了摸流光劍,以示安撫。
玉清真人安慰道:“還好你聰明,知道將心思放在別處,是不是還輔修了丹藥一門,煉器一門,又或者符箓一門御獸一門陣法一門?
蘇忘憂搖搖頭:“都不是。”
“那是什么?”
蘇忘憂:“牛馬一門。”
眾人:?
云虛子不解:“這是什么?”
蘇忘憂撓撓頭:“就是為宗門當牛做馬啊。”
她語氣輕松:“師尊說我悟性差,學習劍法就是浪費時間,就讓我去管理宗門。你們也知道,我們這練劍的,都窮嘛,所以我平時處理完事務就去干些雜活賺靈石貼補宗門,為宗門賺錢。”
眾人全都沉默了。
看著蘇忘憂的目光帶了一絲心疼。
尤其是云虛子。
之前她還覺得蘇忘憂不配當逍遙宗的下一任宗主,現在她只覺得蘇忘憂完全就是被劍宗耽誤了!
她自加入縹緲宗后就是被師尊長老關心的對象,每個月各種天材地寶靈石不斷,從來沒想過,這世上有人過得這般苦。
玉清真人等人也是一臉憤怒。
都說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聽到蘇忘憂說的這些……他們哪里還忍得了!
收徒就要負責,這太玄真人哪里是收徒,分明就是收了一個牛馬!
玉清真人語重心長:“忘憂,日后你便在忘憂宗待著,再過十日,在獸谷歷練的弟子長老們都會回來,屆時自會有人助你管理宗門,你以后不用再當牛馬了。”
瓊華長老點點頭:“不錯,你以后自己就是宗主,至于那什么太玄真人,等宗門大比來了,你看我怎么揍他!”
俞長歌:“還有我,我如今與他同等境界,我必替天行道!”
蘇忘憂委屈的擺擺手:“不,不用的,這有點太麻煩你們了……”
四人:“哪里麻煩,我們只是單純看不慣他!”
蘇忘憂:“我比較愚笨,他這樣做其實也沒錯……”
云虛子握住她的手:“你可知你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生劍體?!就算是五靈根,在我們玄真門也是塊香餑餑,若不是我們從不知玄天門有天生劍體,不然早把你給挖過來了!”
誰家天生劍體是這種待遇!要是玄真門有,保準當寶貝一樣寵著,還讓她出去賺錢補貼宗門?!豈有此理!
這劍宗真是有大病!
蘇忘憂茫然:“天生劍體沒有這么厲害吧……”
四人聽了這話更加憤怒,瞧瞧人家被pua成什么樣了。
系統看不下去了:【停停停別裝了啊,再裝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被奪舍了!】
蘇忘憂才不管,但是看著四人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樣,心像是泡進了溫泉,暖洋洋的。
有人視你如草芥,有人視你如珍寶。
玄天門,她是絕對不會再回去了!
當然,她也不會把玄真門當做她真正的依靠,人活這一輩子能依靠的,只有不斷變強的自己。
因為蘇忘憂“小可憐”的經歷,再加上逍遙宗遭遇的劫難,所以玄真門底下宗門的大能們在收到消息后,飛速往逍遙宗這邊趕來。
玄真門下面有梵心宗,天機閣,凌霄宗,縹緲宗,瓊華宗,逍遙宗六大宗。
其中梵心宗,縹緲宗,逍遙宗劍修較多,剩下的大多是丹修,符修,陣修。每個宗門下面有五個峰,五峰內各管丹藥符箓陣法等。
瓊華宗以器修為主,剩下的基本什么都有。
至于天機閣……則比較神秘,盡管隸屬于玄真門下,但沒人知道里面的弟子都是主修什么。
而玄天門下面則是丹宗,劍宗,御獸宗,陣宗,器宗,符宗,合歡宗。
每個宗主修道路比較單一。
比如丹宗幾乎全是丹修。
劍宗幾乎全是劍修。
每隔十年,兩大門派就會進行一次宗門大比。
贏者可以進入敗方的劍冢挑選靈劍。
上一次雙方打了個平手,但盡管如此,卻還是鬧了許多不愉快。
這一次,玄真門想的是無論如何都要贏。
但是之前實力強勁的逍遙宗如今遭魔族屠戮,各宗長老可謂是十分擔心。
玉清真人看向蘇忘憂,盡管蘇忘憂已經是宗主了,但年齡和道行擺在這,他還是忍不住跟護犢子似的將她護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