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足以撼動整個圈子的大戲都沒有影響這場宴會。
曲終人散,水晶吊燈的光芒漸次熄滅。
晚風拂過,帶著涼意。
她聲音放得很輕:“大哥,我帶秦瑤去個地方?!?/p>
她頓了頓,抬眼看向兄長深邃的眼眸,補充道:“如果不放心,也跟著我們一起吧?!?/p>
姜姒寶已經跟大哥他們保證了,以后做個乖乖女。
現在是晚上十點了,如果不打招呼直接帶著秦瑤去,自己的保證就顯得像一層紙。
那樣的蒼白無力。
“嗯,好。”姜銳似乎對她格外包容。
讓姜姒寶恍惚間,又像是回到了剛到姜家的時候。
黑色的轎車無聲滑入夜色,姜銳親自握著方向盤。
姜姒寶指引著方向,目的地是城中最負盛名的銷金窟之一。
那家上輩子讓她撞破骯臟渣男的頂級會所。
車停穩,秦瑤望著那霓虹閃爍、門禁森嚴的建筑,蹙起眉頭:“這樣高檔次的商K,他有錢來這里?”
姜姒寶抬起手腕,精致表盤上的指針泛著冷光:“跟我來你就知道了。”
為了不引人矚目,她們兩個的小禮服早就換下來了。
換了身黑色的全包裹運動服。
頭發也拆卸了昂貴的首飾,簡單的扎了個丸子頭。
頂樓的包廂內。
鄭越一手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穿著十分有品位的女人。
在秦瑤面前努力營造的深情上進形象判若兩人。
此刻的他滿面紅光,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淫笑與得意:
“來,今晚把爺伺候舒服了,一人三萬小費!”
“越哥哥,你好壞啊~”左側的美女顯然走的是鄰家妹妹撒嬌類型的。
這聲“越哥哥”讓他通體舒暢,他捏著女孩的下巴。
言語愈發露骨:“這就叫壞了?等會兒讓你見識見識更壞的……”
“哎呀~越哥哥!”女孩欲拒還迎地輕捶他。
鄭越看著她,摸著她的嫩臉:“你們比那大小姐好伺候多了?!?/p>
“越哥哥,你說笑了,我們怎么能和嬌生慣養的千金比?!庇覀鹊呐⒁蕾肆松蟻?。
鄭越得意大笑,轉而對著右邊身材火辣的女人抱怨。
“千金之軀也就那樣,死板得很,放不開,不盡興,太花的動作她玩不了,還不如你們……”鄭越說著要去親右側的女人。
“砰——!”
包廂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踹開,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秦瑤站在門口,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整個人因極致的憤怒而微微發抖。
她為了這個男人,偷嘗禁果,甚至被人錄下視頻,連日來靠著大把的安眠藥才能勉強入睡,結果他竟在這里……
“瑤……瑤瑤?!”鄭越臉上的猖狂瞬間凝固,轉化為全然的驚愕和慌亂。
秦瑤一言不發,大步上前,抄起茶幾上未開封的啤酒瓶,沒有絲毫猶豫,狠狠砸在了鄭越的頭上!
“砰!”酒瓶碎裂,酒液混著血水從他額角淌下。
“鄭越,老娘身價千萬,嬌生慣養被人寵著長大,你竟然拿我和妓女比!”
秦瑤的聲音因憤怒而尖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
“你他媽,死定了!”
“我告訴你,你徹底完了!”
“啊啊啊——!”包廂里的女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嚇得失聲尖叫,紛紛想要逃離。
“都給我站住!”秦瑤厲聲喝道。
幾個女人頓時僵在原地,瑟瑟發抖。
“這是你們的職業我不為難你們,一會我大哥來,鄭越平時怎么在你們面前編排的我,一五一十的跟我大哥說。”
秦瑤強壓著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只要你們說的都是實話,一人十萬。”
這些陪玩的小姐一聽十萬,都留下來了。
姜姒寶不懂她的用意,但是并沒有阻止。
“瑤瑤我錯了!我第一次來,我真的第一次來!”鄭越捂著流血的額頭,掙扎著跪倒在地,試圖去抱秦瑤的腿。
秦瑤嫌惡地一腳將他踹開:“滾!你當我還是那個被你騙得團團轉的傻子嗎?!”
“我真是瞎了眼了!第一次給了你這個狗東西!”
“垃圾玩意!”
“我受著視頻輿論的職責,你在這里嫖娼,你真是個畜生!”
她顫抖著手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很快,秦逸飛帶著保鏢來到了會所。
小屋內擠滿了人。
姜銳將姜姒寶護在身邊。
包廂里陪玩小姐坐在沙發角落,秦瑤站在一邊,一邊還有滿身是血的鄭越。
會所的安保因為秦家姜家的身份不敢貿然進入。
“瑤瑤,怎么了?”秦逸飛參加酒會的西裝都沒脫。
看樣子是著急來這里的。
秦瑤一看哥哥,原本怒氣的臉瞬間委屈下來。
走到秦逸飛的眼前,撲進他的懷里:“哥,我錯了,以后再也不信這些渣男的話了?!?/p>
秦逸飛輕輕拍著妹妹的背,抬眸看向鄭越時,眼神銳利如刀,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以前看在瑤瑤的面子上,我不動你?!?/p>
鄭越被這眼神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過來。
“瑤瑤,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是愛你的……”
“你愛個屁!”秦瑤氣的轉身又給他一腳。
秦瑤沒有忘記那些陪玩的小姐:“哥,你問問她們,鄭越在她們眼前說我什么了,我承諾每個人給她十萬塊?!?/p>
秦逸飛點頭,看向角落里的陪玩小姐。
朝著身后的秘書使了個眼色。
一身西裝革履的秘書走進去,引著她們去隔壁包廂:“隨我來吧?!?/p>
陪玩小姐們離開了。
整個包廂內一片狼藉。
秦逸飛對著身后的保鏢道:“壓住了他,帶回去收拾?!?/p>
“是?!北gS押著渾身是血的鄭越要走。
“不!你們不能這樣!這是法治社會!殺人是犯法的!”鄭越絕望地嘶吼,做著最后的掙扎。
“你們不能動我!”
秦逸飛聞言,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帶著上位者的蔑視:“誰說要殺你了?你懂法,我比你更懂法。”
“我有的是不犯法的法子折磨你?!?/p>
“動我妹妹,你就該想到今天!”
鄭越被絕望的拖走了,姜姒寶站在姜銳的身后,抽著嘴角。
她已經能猜到鄭越的結局了。
不死也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