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滿樓回抱住她,笑道:
“我也想你。”
云言松開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皺起眉頭,
“你怎么瘦了這么多?是不是那個混蛋又欺負你了?”
謝滿樓搖搖頭,
“沒有,我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了。”
高挑的粉發女人有些驚訝,
“真的?”
謝滿樓笑著點點頭,
“當然是真的。”
云言聞言,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太好了!老大,你早就該放下那個混蛋了!他根本就不配!”
謝滿樓笑了笑,拉著云言在沙發上坐下,
“好了,不說他了,說說你吧,你到底是為什么突然來港城了?”
云言眨了眨眼,神秘兮兮道:
“我來港城,其一是為了你,其二當然是為了見我的男神啊!”
謝滿樓有些好奇,
“你的男神?是誰啊?”
云言一臉花癡道:“當然是祁家那位新任家主啊!我這次來港城就是為了參加他辦得商業宴會。”
“你是沒見過他的照片,那叫一個帥氣。”
祁家?
謝滿樓神情一怔。
祁家那位新家主好像是叫……
“祁桑結?”
女人詫異抬起眉梢。
祁薄的小叔,如今商業界的無冕之王!
那個男人也確實當得起云言的偶像。
云言理所應當點頭:“對啊,據說這次舉辦宴會其目地一就是祁家老太太為他相親呢!我還收到了邀請函。”
說著,她從隨身背的包里取出一封黑底燙金的邀請函,“我這次來呢,也是想帶你去湊湊熱鬧。”
謝滿樓不太感興趣,但這幾天一直縮在房里導致秦阮以為她還放不下祁薄,總是來給自己灌雞湯。
正好借這次事出去透口氣。
于是便隨口應下。
云言高興的嘣起來:“那就這么說定了,我讓人去準備禮服,一會兒就送過來。”
話落,她直接一通電話打出去。
沒一會兒,門鈴就被按響了。
來人是云言的助理,沈森。
對方禮貌的朝她頷首,轉而看向云言的目光溫柔又眷戀,輕聲細語開口:“CLep,你要得禮服和首飾都在這了。”
云言沒注意到他的神情,隨意地點點頭。
倒是謝滿樓若有所思的掃視了他們一眼,但笑不語。
粉發女人起身,從拖盤上取出一套紅寶石項鏈,細碎的鉆石在燈下微微閃著晶瑩剔透地光。
這是一枚半個巴掌大的鴿子血,驚艷奪目。
謝滿樓在拍賣會上見過,據說被一名西方商人以一億的高價拍下。
云言解釋道:“這是我托舅舅拍來的!半年前就想送給你了,但一直也沒機會。”
說罷,她湊近女人把項鏈往謝滿樓纖長的天鵝頸比劃:“我幫你戴上試試吧。”
謝滿樓沒拒絕,云言很了解她的品位,這條項鏈確實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畢竟當時在拍賣會上她也動過拍下的念頭,但當時正跟祁薄罕見的冷戰,雖然最后自己主動求和了,可也因為沒心情而放棄競拍。
項鏈被戴在她瑩白如玉的脖頸上,十分漂亮。
女人愛不釋手的摸了摸,矜持道了聲謝。
云言大方極了,接著又從沈森手里接過禮服,那是一件淺紫與深藍漸變的魚尾裙,腰部編制的珍珠是價值十幾萬一顆的夜明珠,會在夜色下閃發出曜眼的光。
并且這件禮服是云言親手為謝滿樓量身定做,市無其二。
她央著謝滿樓換上。
女人很是無余,也只是寵溺一笑,順從的起身,“好。”
很快謝滿樓換上魚尾裙出來,腰被掐得很細,黑色長直發披在肩后,在華麗的禮服襯托下,愈發貴氣逼人,卻又溫柔知性。
云言直接看呆了。
就連眼里一貫只有粉發女人的沈森也不由匆匆瞥了眼。
“天吶,老大你簡直就是天仙下凡,也太美了吧。”她夸張的話語引得女人也不由笑起來,打趣道,“我是天仙,那你是什么?”
云言理所應當道:“當然是仙女身邊的第一仆侍。”
這話逗得謝滿樓發笑。
云言瞧著她笑意盈盈的臉,又重復了一遍,感慨道:“老大你以后還是多笑笑吧,你笑起來真的好好看。”
謝滿樓有些無奈,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就會油嘴滑舌。”
云言拉著她的手撒嬌,嘿嘿笑了聲。
兩人正說笑著,秦阮從外面回來,看到謝老大身上的禮服,眼前一亮:“老大你要出門嗎?這件禮服也太漂亮了,很襯你。”
謝謝滿樓還沒回答,云言便搶先開口:“是吧是吧,也不看看是誰設計的。”
秦阮這才注意到她,有些驚訝:“呀,小七,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云言朝她眨眨眼,笑得狡黠:“剛來沒一會兒,我這不是想老大了嗎。”
秦阮點點頭,一臉贊同:“你可算來了,老大這幾天一直悶在房里,也不肯出去走走,我都怕她抑郁了。”
謝滿樓無語的看著她們倆一唱一和,這話說得她好像是從小被關在深宅大院里,沒見過世面似的。
云言聞言,當即拍拍胸脯,慷慨道:“放心吧,有我在,老大以后絕對不會再悶著了。”
秦阮感動得熱淚盈眶,握住她的手,仿佛見到了救世主:“小七,老大就交給你了。”
謝滿樓在一旁看著她們倆“情深義重”的模樣,忍不住扶額。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打斷兩人的“深情對視”,無奈道:“好了,你們倆別演了。”
秦阮和云言相視一笑,默契地停止了表演。
秦阮這才問起正事:“對了,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云言晃了晃手中的邀請函,得意道:“去參加祁家家主舉辦的商業宴會,我可是特意帶老大去散心的。”
秦阮了然,看向謝滿樓,語重心長道:“出去走走也好,別總是悶在家里。”
謝滿樓點點頭,輕聲應道:“嗯,我知道的。”
云言在一旁催促道:“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謝滿樓和秦阮告別后,便跟著云言上了車。
車子緩緩駛向宴會舉辦地,一路上,云言興奮地向謝老大介紹著祁桑結的種種事跡,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女人靜靜地聽著,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并不感興趣。
宴會廳內,燈火輝煌,衣香鬢影。
謝滿樓挽著云言的手臂,款款而入。
她們的出現,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云言驕傲地挺起胸膛,像只開屏的孔雀,而謝滿樓則始終保持著優雅的微笑,從容不迫。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謝滿樓腳步一頓,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
是祁薄。
他正站在不遠處,與人交談,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到來。
云言察覺到她的異樣,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頓時皺起眉頭,低聲道:“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在這兒碰到那個混蛋了。”
謝滿樓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淡淡道:“沒事,我們走吧。”
云言擔憂地看了她一眼,確認她沒事后,才點點頭,拉著她往里走去。
而就在她們轉身的瞬間,祁薄仿佛感應到了什么,抬起頭,目光恰好落在謝滿樓的背影上。
他微微一怔,覺得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