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心臟瞬間狂跳。
聞之羽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虞北姬,一刻也舍不得離開,她清晰的輪廓在黑霧消散的那一刻深深的印在他腦海里,久久不能消散。
他感覺空缺的記憶好像被眼前的人彌補,他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應該愛上她一樣。
她結出來的神印,甚至要比他的還要強悍,富有張力。
她是誰,她是不是動了他記憶的那個人,如果是他們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認識。
可她為什么一直躲避他,討厭他,不愿意認識他。
聞之羽就這樣緊緊的盯著她,甚至都不愿意眨眼,他分不清眼睛開始酸澀,還是心開始酸澀,或者兩者亦有。
他感覺真相好像就在眼前了。
原來他們早就認識,她明明認識他,卻裝作不認識。
讓他們之間一次次錯過,讓自己就這樣看著她一次次走向別人。
苦澀的感覺快要把他吞沒,他也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陌生又食之未髓。
她當真就有這么討厭他嗎?討厭到甚至要奪了他的記憶,不愿意認識他。
原來他的心動不是偶然,是早就埋藏在心底的預謀已久。
啪嗒!
聞之羽察覺自己不知不覺竟然落下淚來,猛然驚覺轉過身去,怕被人發現。
但是阿虞從頭到尾都沒看他一眼。
心口的鈍痛,一抽一抽的,之前離開她才會心痛,可是現在單單的看著她心就痛得不能自已嗎?
聞之羽扯了扯嘴角,管它呢,既然如此,他就要得到她,說不定這只臭狐貍才是小三呢。
他和阿虞如果早就相識,那只臭狐貍才是后來者。
是臭狐貍插入了他們的感情。
聞之羽沉浸在自我的幻想里,又把思緒一點點拉回來。
虞北姬結下來的神印一層層加深,令花間雪都驚愕不已,這人的意念竟然比她這個圣女還要強大,原來是天界的嗎?
令長夜此時也感覺到了這股神圣的力量,但是他現在不能轉身,因為他的面前是此次的目標。
一個看起來穿得破破爛爛得男孩站在他面前,那雙血紅的眼直溜溜的盯著他,令人不寒而栗。
令長夜抬手,手上緊握著劍柄沖向了眼前的人,接著兩道黑影快速交鋒,看不清面容。
在深海里掀起巨大的潮涌,深海巨浪拍打著岸邊的礁石,一雙雙血色的眼望著皎白的月光,等著慶祝它們王的勝利。
男孩直接用手擋,手似鋼筋鐵骨,刀槍不入。
令長夜越打對方越起勁,特別是那雙眼越來越貪婪盯著他。
“強大的力量就在眼前,你不想要變強大保護自己愛的人嗎?”
這道聲音突然又在他腦海里響起,令長夜抬眸看著眼前的兇獸鯊王,很明顯對方對他看起來很感興趣。
“不需要,我只需要讓你死。”令長夜冷笑一聲,下手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鯊王有些錯愕,錯愕這人的爆發力,明明實力還沒強,爆發力卻是驚人呢。
不過要不是它現在這個寄生體沒什么實力,再加上它剛剛才破除封印,不然以他的鼎盛時期的實力伸伸尾巴就能拍死他。
“是人就會有**,你的**是什么呢,真讓人好奇呢。”鯊王緊緊的盯著令長羽的眼睛,不錯過他眼底一絲一毫的情緒。
令長羽緊抿著唇,手上的廝殺沒帶停的,根本不受影響。
因為他想要的已經得到了,現在這樣他就已經很滿足了,不敢奢求太多。
他現在想要的只有阿虞一人,為了阿虞他可以放棄一切。
“原來是這樣,那個女子對你很重要是嗎?”男孩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臉。
深海里那雙巨大的血眼睜開眼,透過清澈海水看向那個結下神印的女子,看起來這個女人比天界的人對它來說威脅還要大。
既然他如此放不下,不如把這個女子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威脅他。
冷面視野清晰了終于來到了花間雪身旁,“圣女……”閣下。
他的話還未說出口,一道紅光直直的向花間雪射過來,接著上空閃現無數道紅光。
可最快的那道讓人來不及反應了已經,冷面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推開花間雪幫她擋下。
這道紅光直穿他的左臂,撕心裂肺的疼,瞬間卷席,他死死咬著牙才忍住。
畢竟他不想圣女替他擔心。
“冷面。”花間雪一時沒反應過來,驚呼出聲。
見冷面一身白衣瞬間被血色浸了大半,左臂斷裂飛出好遠。
花間雪怔怔的捂住嘴巴,說不出來話,眸光淚光閃爍。
如果剛剛冷面不拉開,失去手臂的就是她,可為什么,明明是她自己分神了,為什么冷面要救她。
冷面死命的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牙齒打顫的吐出兩個字:“不疼。”
別哭,別為了他哭,不值得的。
花間雪把淚憋在眼眶里,伸手結下一個保護罩護在冷面身前:“我會帶你活著出去的。”
她清脆又堅定的聲音回響在冷面耳畔,冷面那顆原本冷硬的心,稍稍觸動了一下。
心悸的感覺好像要麻痹他,手臂斷裂的疼好像也不是那么疼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隨手吃了兩口止血丹,悶悶的“嗯”了聲。
圣女閣下沒受傷就好,如果讓他看著她受傷,才是他的失職,會讓他生不如死。
虞北姬結下神印后,聞之羽已經來到了她身邊,兩人背靠著背抵御著這場風波。
“如果能活著出去,阿虞,能不能把你的秘密告訴我。”聞之羽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他想知道他確定可以去查,可他想要聽她親口說。
他或缺的那段記憶里的那個人,是不是她。
虞北姬沒想到這種時候了聞之羽心心念念的是這個,她嘆了聲氣:“可以。”
畢竟她不說他也會知道,如果從她口里知道,她還能動動自己的小腦袋瓜糊弄糊弄聞之羽。
或許聞之羽知道他們之前認識,知道她就是那個以前追求過他的小仙娥,就不會來打擾她了。
畢竟之前,他可嫌棄她煩了,其實說起來之前他們也不算是有什么關系,她就是他那眾多女人中到處留情之一。
聞之羽聽見阿虞應了他的話愣了愣,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了起來,不知道怎么,雖然阿虞瞞著他,他突然感覺之前心虛的人應該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