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姨娘的表哥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打得只剩一口氣扔回府。
王侍郎解決了一個還有一個,雷霆大怒:“來人,把七姨娘和她的兒子一起帶來,讓大夫人也一并過來。”
“是!”
下人走出去,片刻之后,三人如約而至。
七姨娘福了福身:“老爺,您叫妾身前來有何事?小公子還沒吃飯呢。”
王大人打量著眼前寵了六年的兒子,竟然沒有一處像自己。
他思索著:【鳳淺淺說奸夫在府上,結果她說對了,福生一定不是老夫的兒子。】
他看向七姨娘,“馮姨娘,你看福生全身上下,怎么沒有一處像老夫。”
馮姨娘眼神閃躲,瞬間遲疑,但馬上又恢復如常:“老爺, 您說什么呢,福生可是您的親生兒子。”
王大人眼中冰冷,看不出一絲溫情,如若在平時,他定會將這個寵在心尖上的兒子抱在懷中,這是老來得子。
七姨娘忙上前拉著福生,“小公子,快去老爺那里。”
福生撅著嘴,“我才不要他當爹,那么大年紀了,都不夠丟人的,我喜歡劉管家。”
這句話一說出,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七姨娘臉色大變:“小公子,你胡說什么,劉管家只是哄你玩,他畢竟是下人。”
小公子不解地看著七姨娘:“姨娘,他是下人,為何還拉著你的手。”
七姨娘嚇壞了,上前一手捂住小公子的嘴,“不準胡說,那不是姨娘摔倒了嘛。”
王珩在官場多年,豈會看不出來。
大夫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諷刺,眼神卻變得陰沉,畢竟是后院中的高手:“七姨娘,松手,你只是個姨娘,誰給你的膽子捂住小公子的嘴!”
“福生,過來,到母親這來。”大夫人眼神瞬間變得柔和,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輕柔的笑意仿佛能融化一切的冰冷。
福生怯生生地來到大夫人的身邊。
大夫人繼續追問:“我們福生說的對,是管家拉住了你姨娘的手。
母親相信你,畢竟童言無忌,你還看到他們在一起做什么了?說的好,母親命人多給你捉幾只蛐蛐。”
小公子瞪了七姨娘一眼:“母親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母親何時騙過你!”大夫人的眼神中帶著算計。
小公子想了想,大眼睛眨了眨:“有一次,管家去了七姨娘的屋子,他抱了七姨娘。七姨娘還說,別讓人看到,這樣不好。”
大夫人配合:“劉管家一定沒松手。”
小公子看向大夫人:“你怎么知道?管家還把七姨娘抱到床上,他們脫了衣服,在床上玩。”
奶娘把我抱走了,我才離開。”
王侍郎的臉都快氣綠了,命令:“來人,把劉管家綁來!”
七姨娘臉色蒼白,眼神中一片茫然,她不解:【到底是哪里出了錯,老爺怎么會發現。】
她解釋:“老爺,您聽我解釋。”
王珩明白了:【璃王妃說的都是真的,都不用驗,她說的每一件事都成真了。真得謝謝她,不然老夫養著人家的兒子,還想把家產全都給他。】
原來,王侍郎與大夫人原有一子一女,兒子文武雙全,在攻打天狼國時,不幸中了敵軍的埋伏,萬箭穿心而死。
府中有兩房小妾,一直無所出,為了延續王家的香火,他不斷地納小妾。
結果,那些人都相繼生了女兒,這讓他氣惱不已,并揚言,無論哪房,要是生了兒子,王家的家產就由她的兒子繼承。
各房妾室都變了招數地討王大人歡心,只為生下一子。
這也讓七姨娘產生了借種的心思。
在她的篩選下,劉管家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老管家死后,王大人便讓他的兒子 子承父業,管理府中的一切。
才二十幾歲,膝下有四個兒子,正是合適的人選。
一次, 她趁老爺不在府中,便命人找來管家。
管家到了屋內,聞到暖情香,二人意亂情迷,**,大戰一場。
在不懈地努力下,終于斗出了戰果。
醒后,管家悔不當初,可事已至此。
七姨娘說出心中想法,直到有兒子,他才能全身而退。
開始是迷情香的作用,后來是為了完成百年大計。
七姨娘怔在原地,似乎說什么都是顯得那么無力。
但她依然據理力爭:“老爺,您要相信妾身,妾身愿滴血驗親,以證清白。”
王大人瞅了瞅她,眼中帶著嫌惡,“好,為了讓你死的明白,來人,端兩碗清水。”
七姨娘眼中含淚,一時間淚如雨下。
王大人看到七姨娘信誓旦旦,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在那么一刻,也曾懷疑過是否自己想錯了。
她是清白的,是自己誤會了她,不然,怎么提出要滴血驗親呢。
看她一時間哭得如清雨下的柔枝,無限凄婉,竟然心生憐惜。
這時,有人端來一碗水,還拿著一根銀針。
王大人對一個家丁揮了手。
那人拿著銀針,來到小公子的身前,一手抓住福生的手。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福生掙扎。
家丁也不管那么多,照著他的手指扎去,擠了一下,把血滴在水中。
王大人站起來,也用銀針刺向指腹,把血滴在水中。
家丁喊了句:“融了,兩血相融!老爺,小公子是您的兒子。”
七姨娘一臉的委屈:“老爺,您怎么能這樣冤枉妾身,妾身不知小公子是受了誰的挑唆,竟然污蔑妾身,這口鍋,妾身不能背。”
在場的人都相信她說的話,畢竟滴血驗親了。
大夫人瞟了七姨娘一眼,她又看向那碗水,眸光流轉。
七姨娘的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為了這一天,她每日都派人往井水中下少量的白礬。
這時,管家被押進來,不解:“老爺,您為何讓人把奴才綁來?”
王大人看到驗血的結果,可鳳淺淺的話已在他心中根深蒂固,不可動搖,但也想不到別的方法。
大夫人看到管家和小公子的耳朵,二人長得如出一轍,眉毛都是倒八字。
走在街上,都會認為二人是父子,她也聽到了風言風語。
她相信,定然是府里的水出了問題,被人動了手腳。
吩咐了一句:“來人,去對面的包子鋪要兩碗清水。”
七姨娘滿不在乎,“大夫人,這血已驗完,你怎么還端水。”
大夫人回了句:“我自有妙用。”
少頃,兩碗水端來,大夫人言詞鑿鑿:“老爺,這水換了,咱們再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