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給不了答案,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后面幾十年的政策變化,不過建國時候確實有收歸公有那么一說,當然了私產(chǎn)可以有,超標就不行。
他一個人,給他一間房問題不大,可要給他一個院,他接不住。
“我也說不好,您先留著吧,咱問清楚了再說。”
“行,那太太就給你留著,你什么時候想要了跟太太說。”
“好嘞,到時候我可不會跟您客氣!”
“跟太太我見外,你就不是我孫子了,看我不抽你。”
“哈哈哈哈。”
“對了,太太還有個事問你。”
“您說。”
“王家丫頭不簡單吧?”
“這話怎么說?”
“你都說之前穿堂房的小趙進了軍管會了,那王家丫頭是不是?”
“你是這個!”
何雨柱豎起大拇指,怪道人家都說人老成精呢,這老太太自己看明白了大半。
“太太還用你夸,你是不是知道點啥,跟太太說說?”
“怎么,太太現(xiàn)在就想打好關(guān)系?”何雨柱揶揄道。
“貧嘴,我看你小子就是找打!”老太太用拐棍輕輕的在何雨柱身上打了一下。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王姨是去津門執(zhí)行任務(wù),具體不清楚什么任務(wù),她的身份么,不知道太太聽沒聽過游擊隊?”
“打鬼子的游擊隊?咋會沒聽過,咱四九城外就有啊。”
“那我就不做解釋了,王姨是個游擊隊長,不過她在哪游擊我就不知道了。”
“王家丫頭還是個隊長,果然人不可貌相。”
“嘿嘿,都讓別人看出來了還能讓她去津門。”
“那倒是,越看不出來越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才把她帶回咱這院子的。”
“也不算是吧,我王姨也是個可憐人!”
“這話你跟太太我說了也就說了,可別跟王家丫頭說!”
“我知道輕重!”
“行了,想問的太太都問了,你說的帶太太去王府井和軍管會,你可別忘了。”
“知道,那您現(xiàn)在是去中院,還是?”
“走,扶太太我去你家,自己待著多悶得慌!”
“好嘞!”
去了何家就是女人們一起聊了,炕上是四小在看連環(huán)畫。
何大清和何雨柱爺倆在堂屋,何大清這次問的是他兩個師兄的情況,還有問問兒子想不想進廠子里,應(yīng)該是跟陳蘭香商量過的。
何雨柱才不想去給人家做什么大鍋菜,直接就拒絕了,何大清對這個兒子現(xiàn)在算是管不了了,沒辦法本事沒人家大啊,除了譚家菜,何雨柱其菜系他基本上都趕上或者超過他了。
然后何雨柱又說他弄了一些海鮮干貨,托人帶回來過幾天能到,何大清就來了興趣,譚家菜他也很久沒做了,都有些手生了。
再有就是這家傳的手藝,怎么也要傳下去不是,到他這斷了他不甘心啊。
“等東西到了,你老子我讓你嘗嘗什么叫做真正的官府菜。”
“這話您以后可別到處說去。”
“咋了,還有什么忌諱?”
“新政府可是代表人民,代表老百姓的,您張口就是榜眼菜,閉口就是官府菜的,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么。”
“嚴不嚴重,您也別出去說,咱自己會就成了。”
“我這都說了半輩子了也沒見有啥事。”
“您以后就說您是魯菜師傅就行了,師承,對了我?guī)煚斒钦l?”
“臭小子,你師爺就是你爺爺!”何大清給了何雨柱衣一個大脖溜子沒好氣道。
“您也沒說過啊,我爺還會啥菜,留沒留個菜譜啥的?”
“你把你老子一身本事掏空了,還惦記上別的了?”
“您就說有沒有吧?”
“有,宮廷菜,不過就幾道,你太爺爺傳下來的,我也沒做過!”
“啊,什么菜啊,你也沒做過。”
“熊掌、鹿尾,你爹我趁么?”何大清一瞪眼。
“菜譜呢,給我看看,說不定哪天就有了呢。”
“等晚上沒人的時候拿給你,你可別給我丟了,這是傳家的。”
“放心,丟不了,我就看看,萬一哪天真碰到食材了,不會做不就丟人了。”
“就你?館子不去干,場子也不進,別丟手藝就不錯了,還能碰到食材。”
“您這就瞧不起人了吧,食材又不是只有這些地方有。”
“行,行,你總有理,我說不過你,今個中午還是你掌勺,做幾樣我沒吃過的。”
“得嘞,您說了算。”
結(jié)果中午何雨柱就來了個酸菜魚,這在那個時代算是創(chuàng)新菜了,后世大家都常吃,連預制菜都有。
何大清看他做的時候就問跟誰學的,這道菜好像不是川菜吧。
“我自己琢磨的,怎么樣?”
“看起來像那么回事,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怎么樣。”
“您就擎好吧,要是覺得好吃我就教您,這菜成本不高,在食堂應(yīng)該比較受歡迎。”
“那說好了你可別藏私,怎么說我也是你老子。”
“我至于么我!”何雨柱翻了個白眼。
結(jié)果因為這一道菜,讓飯桌上的眾人,戰(zhàn)斗力倍增,二合面的饅頭都多餾了一屜,湯湯水水全都消滅了。
何大清嘀咕道:“好吃是好吃,就是有點費糧食啊。”
留在何家吃飯的許大茂兄妹撐得走不動道,直接留何家繼續(xù)玩了。
許是因為肚子里孩子的關(guān)系,王翠萍吃起這道帶特殊酸味的菜更是停不了嘴,最后是被何雨柱攙回去的。
何雨水那本就圓滾滾的小肚子更是大了一圈,一個勁的問他哥下一頓酸菜魚什么時候吃。
下午跟上午差不多,晚飯就簡單了很多,因為中午吃的太撐了。
轉(zhuǎn)眼就到了開工的日子,何大清去上工,何雨柱則是跟著王翠萍和小滿去了一趟軍管會。
(這里要提一嘴,事實上四九城的軍管會是在城外的,現(xiàn)FS區(qū)良鄉(xiāng)鎮(zhèn),這里為了方便就當它在城里好了。)
既然要在四九城常住,那肯定要登記一下了,結(jié)果一問現(xiàn)在新的戶籍還沒開始搞呢,倒是幫著開了兩個證明,好讓小滿能先上學。
至于王翠萍,她那個證明材料給過去后,辦事的人匆匆看了一遍就去找人了。
沒一會就來了幾個人,然后王翠萍就被帶走了。
何雨柱還要阻攔,怎么著也得問清楚干嘛去啊。
被王翠萍用眼神阻止了。
其實王翠萍還有事情誰都沒說,那就是余則成貌似弄到的情報在她手里,并且余則成告訴他只能交給'農(nóng)夫'。
只有老趙那為什么不給,因為接觸時間太短了,她也沒把握。
何雨柱和小滿這邊辦完了就在大廳等著,沒多久就見到外面來了幾輛吉普車,然后下來了幾個當官模樣的人,腳步匆匆就進了里面。
沒一會就有人出來告知何雨柱他們倆先回去,王翠萍同志還有事情,等事情辦完后他們會安全的把王翠萍同志送回去。
何雨柱沒有多問,拉著還想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小滿出了軍管處。
“柱子哥,王姨沒事吧?”小滿眼中含淚的焦急道。
“沒事,王姨在那也算是回家了,家人還能對她怎么樣。”何雨柱安慰道。
“那,要不我們在外面等著吧。”
“不用了,剛才來的人都坐小汽車來的,沒準咱王姨回去也是坐車回去的,比咱們還先到家呢。”
二人回去后自然要被詢問,出去三個回來倆,能不擔心么。
無聊就盯著院里這點事的新晉門神賈張氏,就有點興奮了,王翠萍出去沒回來,那小丫頭好像還哭過,是不是那房子就能空出來了,她暗戳戳的想。
可惜這么好的事情她沒人可以分享,讓她有點抓心撓肝。
可惜分享的人沒等回來,下午王翠萍就回來了,還是一個帶短槍的帶著兩位抗長槍的送回來的。
他們一進大院,賈張氏看到當兵的,以為是來抓人的,邁開腿就往家跑,那跑得比兔子還快,一點都不符合她那地缸一般的身材。
王翠萍他們只見人影一閃,然后就聽到‘咣當,啪嗒’一聲關(guān)門聲和栓門的聲音。
這一幕把跟王翠萍一起來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王同志這是什么情況?”
“應(yīng)該是怕當兵的吧!”王翠萍不確定道。
“這我們有這么可怕么?”
“應(yīng)該是把你們當成和果黨的大兵一樣的了。”
“誒,看來這解放才是第一步,任重而道遠啊,軍管會以后有得忙了。”為首的那個感嘆道。
“是啊,這里可不是西邊,群眾基礎(chǔ)不好,百姓也不了解我們。”王翠萍點頭。
“走吧,送你到家,我們才算完成任務(wù)。”
“好吧!”王翠萍無奈,她本來讓人送到大門就行了,非要送進來。
進了中院,王翠萍指著西廂房,說自己住那。
那當官的看了王翠萍住的房子以后,才點點頭說條件不錯。
然后又問:“用不用跟院里人說下,讓他們照顧照顧你。”
王翠萍搖頭道:“不用,這院里的人都很好。”
其實她是怕嚇到院里的人,看賈張氏那樣子,就知道現(xiàn)在大家還是怕當兵的。
事實上也真是那樣,老太太、陳蘭香、趙翠鳳都在何家,可潛意識里面對當兵的害怕他們都沒敢出來。
何雨柱可不怕,他直接出了門。
“王姨,你回來了,事情辦完了?”
“辦完了,柱子。”
“王同志,這就是你說的何雨柱小同志?”
“對,他就是何雨柱。”
“這,他真的13歲?”孟玉堂有點懵,面前這小子比自己還高一截,長得那叫一個壯實,除了那張臉嫩的不像樣子,怎么看都不像個孩子啊。
“我有協(xié)和醫(yī)院的出生證明!”何雨柱接了一句,這是他問過的,他出生那陣老百姓進醫(yī)院只要有錢就行,由于是頭胎,老太太就讓何大清直接送醫(yī)院生的。
“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好小何同志,我叫孟玉堂,是王翠萍同志以后的同事。”孟玉堂伸出了手。
“同事?”何雨柱見人家伸手他也不能沒禮貌不是。
“對對,以后王翠萍同志也是我們軍管會的了,和我一起公共安全部。”
他那手握上何雨柱的手可用著勁呢,他也是練過的,看到何雨柱就有點見獵心喜的意思,難免手癢。
何雨柱本來想著輕輕握一下就抽回來了,可對面這家伙還是用力了,這他能忍,他手上也開始加力道,他那手掌比孟玉堂的還要大出個五分之一。
“那以后,孟同志還要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我王姨啊,不然我這個做外甥的可不答應(yīng),我可是會找你們領(lǐng)導反映情況的!”
何雨柱說著話,手上繼續(xù)加力,孟玉堂開始還沒什么,到后面臉色就變了,由白變紅再到紫。
不全是手上疼的,還有何雨柱那話噎的,邊上兩個戰(zhàn)士都持槍在手了,就在他們要發(fā)作的時候。
“柱子!”王翠萍適時喊了一聲。
“誒,王姨,我這不是跟您同事打招呼么,讓他以后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你,畢竟你們那部分他有危險不是。”
何雨柱松手,孟玉堂長長出了口氣,再握下去,他真怕自己的手廢了。
“對,對,打個招呼,不過王同志有你這樣的外甥,你這姨還用我照顧么?”孟玉堂有些幽怨道,他也知道何雨柱算是給了他個下馬威,至于為什么他大概也清楚。
王翠萍是個外來戶,他只知道是個游擊隊長,從津門過來了的,在津門做什么屬于絕密他沒有資格知道,只知道立了大功勞,本來是要安排在后勤的,結(jié)果人家愣是選了公共安全部門,他可是正規(guī)軍出來的,難免帶著點瞧不起。
他卻不知道為什么上級答應(yīng)了,因為人家在津門跟保密局打了幾年交道,對他們那一套熟啊。
過來送人是上級的命令,上級還讓他好好照顧新同志,還讓他去看一下王翠萍住的地方到底行不行,有沒有危險之類的。
結(jié)果好么,到了人家門口,自己一時手癢倒被來了個下馬威。
“那不一樣,在單位肯定是你們這些大老爺們照顧了,在家自然是我照顧了!”何雨柱理所應(yīng)當?shù)馈?/p>
“對對,小同志有機會切磋切磋?”孟玉堂自知理虧,還真不好說什么。
他跟何雨柱為什么沒有發(fā)作,那也是有原因的,何雨柱幫助過四九城和津門地下黨,這是有功勞的,人家可是有證明材料的、
要不是因為年齡太小的沒法招進去,估計也成了同事了。
“沒問題,孟同志,我很閑的,隨時奉陪!”
“我會找你的,小何同志!”
“你倆行了啊,孟玉堂同志,你該回去了復命了,過幾天我就去報到。”王翠萍看這倆還較上勁了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