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你可別,領導都跟我交代了,你生完孩子再去了,咱們偵查科任務重,你這大著肚子不成。”
“王姨,我孟叔說的對,你就該在家好好待產。”
“你小子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我幫你說話就變你叔了,不然就是孟同志?”孟玉堂一巴掌拍在何雨柱肩頭,拍的他齜牙咧嘴,這家伙這是故意報復啊。
“我這么叫不對?那我是不是應該叫的更官方點,孟科長?”
“別,別,還是孟叔好,孟叔好。”何雨柱打報告他不怕,可王翠萍是上級分到他部門的副手,何雨柱管王翠萍叫姨,到他這叫科長,好像整的他多排外一樣。
還有就是以后來往少不了,多尷尬啊。
當然何雨柱是不知道的,不過想來王翠萍不可能是個小兵,游擊隊長,老黨員,立過大功,結果給人家一個辦事員,可能么?
“行了,你倆別在這演了。”王翠萍看不下去了,要說沒去津門前她肯定看不出什么,可是津門那環境把她也算是煉出來了。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困難,你讓小何同志去軍管會找我,上班不急,等你生了孩子再說。”
“我會盡快報到的!”
“走了!”孟玉堂也不拖泥帶水,說走就走。
他們在外面這一出,老何家屋里面的人可都看著呢,老太太從開始的驚訝。
“王家丫頭這是有官身了?”到后面有點擔心,“柱子不會有事吧。”
老太太這話屋里幾個人沒人能回答,直到孟玉堂走了,幾人才松了口氣,她們真怕打起來,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他們這些升斗小民。
陳蘭香也沒想到,兒子看見當兵的如此鎮定自若,等得知那個姓孟的還是個官的時候,她的心還是懸了一下的。
不過再看王翠萍的表現,她才恍然,自己這個王家妹子應該能護得住自己兒子,不然外面也不會是這么個場景,她可想不到這里面何雨柱自己的原因占大頭。
等孟玉堂帶人走了,陳蘭香先出了門,對何雨柱斥道:“柱子,你咋那么大膽子,那可是官家的人?”
“娘,沒事,什么官家的,沒看人家見誰都叫同志呢。”
說著轉頭對王翠萍問道:“是不是啊,王姨!”
“嫂子,沒事,還有我呢,再說了柱子也沒干啥。”
“王家丫頭,你這真成了官家人了?”
“老太太,現在可不興這么說,被人聽了去不好!”
“好好好,那叫什么?”
“您以前怎么叫我還怎么叫,或者叫我王同志也行。”
“王同志,這多生分啊!”老太太念叨了一遍,覺得不好。
“那您還叫我王家丫頭,或者叫我翠萍也行。”
“那就叫你翠萍了,你真的進了軍管會?”
“是,上級是這么安排的。”
“危險不?”
“不危險!”王翠萍尋思還能比殺鬼子和在保密局臥底危險。
“老太太咱進屋說話吧,外面太冷了。”陳蘭香一看老太太聊興大發,這一時半會也說不完就道。
“好好,瞧我,翠萍啊,進屋說,進屋說。”
“好,老太太。”王翠萍也知道今個肯定要把進軍管會的事說清楚,不然這些人肯定都不安穩。
其實她都沒想到直接安排她入軍管會,她提出要見‘農夫’的時候她就被隔離保護了,然后何雨柱在軍管會大門口見到的就是特殊部門來的,因為‘農夫’還沒進京呢。
王翠萍見面就問‘農夫’同志來沒來,一聽沒來,她就想走。
怎么可能呢,知道這個代號的人級別有多高特殊部門的人很清楚,沒有情報肯定不會要求見‘農夫’的。
他們問王翠萍的代號,王翠萍可沒有代號,也不知道余則成的代號。
經過一系列的確認后,特殊部門的人才搞清楚這是配合‘深海’的同志,但是這個代號他們又不能告訴王翠萍。
最后還是軍管會的主任過來,王翠萍沒見過真人,可聽過名字啊,見面就敬了個禮,突然想起自己穿的是老百姓的衣服,尷尬的放下手。
“小王同志,你好,你好,你們辛苦了!”主任熱情的和她握手。
“首長好,不辛苦!”說著不辛苦,王翠萍的眼淚不爭氣的就掉了下來。
“小王同志,不哭,不哭,你們做的事黨和人民都會記住的!”
然后又簡單聊了幾句,主任只留下特殊部門的人,王翠萍才拿出了余則成留下的情報。
主任看了一眼就交給了特殊部門的人,并告訴他們這份情報比他們的生命還重要。
等特殊部門用電臺去確認了幾個后,回來又跟王翠萍和主任說了一聲,就帶著情報匆匆離開了。
然后主任問王翠萍愿不愿意留下來建設四九城,王翠萍說愿意。
主任就讓人去把分管人事的副主任找了來,讓他去王翠萍的原籍確認組織關系,然后給王翠萍安排一個工作。
那副主任本來是安排到后勤的,王翠萍一問后勤是啥工作,她也就勉強認字,就有點猶豫,她怕干不好。
副主任還以為她挑工作,當時就有點不高興了,王翠萍直接問有沒有可以動槍的地方,又讓那副主任有點驚訝了。
略微一考慮覺得公共安全那邊應該比較合適,就帶了過去,那個部長一看是個女的還不大樂意。
結果王翠萍小露了一手驚呆一片,然后人家直接要了,還分到了偵查科,但是大著肚子干不了啊,就讓她先回去生孩子,等組織關系轉過來了,孩子生了再來也行。
這才有了前面的事情,其實要不是‘農夫’那邊下了命令,王翠萍還要被留幾天的,必要的審查還是要的。
送王翠萍回家其實也有認門的意思,這是負責公共安全那個部長的一點小心思,防患未然么。
進了屋,王翠萍把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當然不能說的肯定不會說了。
趙翠鳳在一旁道:“這還真當官了,那個副科長很大的官吧?”
王翠萍道:“許家嫂子,我也不知道,我這還沒去報到呢。”
“應該錯不了,剛才那個是你們科長吧,挎著短槍呢。”
“都是為人民辦事,沒啥區別。”
“咋能沒區別呢!”趙翠鳳繼續道,她其實是市儈的,不然也不能搞出許大茂娶婁曉娥的事情來。
“行了,富貴家的,你還沒完沒了了。”老太太有點見不得她這個樣子,這有點上桿子了。
“哦,老太太,我這不是好奇么。”
“有什么可好奇的,那可都挎著槍呢。”老太太沒好氣道。
“不問了,不問了還不成么。”
“翠萍,中午吃飯了沒?沒吃讓柱子給你弄點。”陳蘭香問道。
“吃了嫂子,人家那管中午飯。”
“那不是跟廠子里一樣。”趙翠鳳接口道。
“那能一樣?廠子是私人的,人家那是政府,知道啥叫政府不,人家那是官家,咱都是民,那婁家也是民。”老太太道。
“那人家也是有錢的民,能一樣么。”趙翠鳳嘀咕道。
“我看你就是掉錢眼里了,行了你回去吧,該給孩子們做飯了。”老太太直接轟人。
“行,那我先回了。”趙翠鳳也知道這是老太太不愿意聽她說的,王翠萍好像也不愛聽,于是起身告辭。
說是讓她去給孩子做飯,那是給她個臺階下,家里倆娃都跟王家玩呢。
“翠萍,你別在意,她就那樣,不是想打聽啥機密。”等趙翠鳳走了,老太太還幫她說了一句話。
“沒事,老太太,也沒問個啥,這都是大家對新政府不了解,慢慢就都知道了。”
“對,就是這樣,你以后可得給我多講講,省得院里的人瞎搞,再犯了什么忌諱。”
“這沒問題!”王翠萍其實自己也沒摸著門呢,也不知道政策什么的跟老區是不是一樣。
“翠萍啊,柱子剛才那樣沒事吧?”陳蘭香還是問出了自己的擔心。
“沒事,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比了比手勁么,不過話說回來柱子你這手勁可以啊,那個孟同志一看就是練家子。”
“嘿嘿,也就比他力氣大那么點,誰讓他先使勁的,不知道我還是個孩子。”何雨柱笑著道。
“你啊,以后注意著點,萬一碰到個壞脾氣的呢。”王翠萍道。
“那他還能跟我動槍是咋的?”何雨柱半開玩笑道。
“你這孩子,你姨咋說你就咋聽,還學會犟嘴了。”陳蘭香可沒慣著他,直接給了個大脖溜子。
“一般人不會,不過舊政府過來的那些就不一定了。”
“啊,還有舊政府的人,他們也能進新政府當差?”老太太驚呼。
“是啊,今天我就見到了,在學習改造呢,以后應該會留用一部分。”
“柱子,聽見沒,聽你王姨的,以后別沖動,咱可是民,自古民不與官斗,吃虧都沒地方說理去。”
“知道了,太太。”何雨柱乖巧的答應著,這種事沒必要掰扯。
心道:“我不惹事,要是人家真欺負到頭上了,他能忍,不把他打出屎來就不錯了。”
見何雨柱答應了,老太太道:“這就對咯,咱自己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到了晚上廠里下工回來,院里各家就開始議論起今個這事了。
賈張氏苦著臉告訴老賈房子是真回不來了,老賈本來就沒覺得那房子是自己家的,問明原因后來了句。
“你以后別去中院,躲著點,咱惹不起。”
“娘,真來帶槍的了?”賈東旭被他老娘說的也有點怕。
“那可不咋的,還有個挎短槍的。”
“跟我說說唄,都啥樣。”
“一邊去,有什么好說的。”賈張氏直接給了他一腳,她還不夠丟人的呢,能說什么。
為什么跟老賈這么說,那是因為,她聽到外面腳步聲,看著當兵的走了,她才悄摸的去月亮門那看了一眼,發現人家王翠萍根本沒事,老何家還時不時傳來笑聲,才確定不是來抓人的。
至于易家,李桂花也是看到院里發生的事情了,不過她是從門縫看的,她也沒敢出門。
等易中海回來她跟易中海一說了院里發生的事。
聽到何雨柱和當兵的動手他還有點幸災樂禍,可一聽后面何雨柱沒事,他就有點索然無味了。
再聽到王翠萍居然成了官家的人了,易中海那臉直接就陰了。
他這仇不好報了啊,本來王翠萍回來他尋思老趙以后肯定也能回來,只要沒死,就算是死了王翠萍他也得收拾,這叫仇恨轉移。
可人家現在有了官身,那就不是他能隨便動的了,他能高興。
李桂花嚇得直接躲得離他老遠,生怕易中海把脾氣發到她身上,現在的易中海脾氣古怪,說爆發就爆發,她自己也知道那是跟下面沒了蛋有關系,可誰讓她嫁了這么個人呢。
后院老許家,夫妻倆討論的那叫一個熱烈,許富貴聽過之后,恨不得直接去中院給人家送禮去。
不過眼珠一轉覺得不行,他可是聽說了新政府講究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兒子和閨女身上。
就讓許大茂帶著妹妹多去王家玩,他倒不是打小滿的主意,他知道那是何家內定的兒媳婦,再說了他兒子在外面還行,見了何雨柱恨不得天天跟屁股后面,何雨柱說啥是啥,還敢去搶人家小媳婦,回頭直接再把他賣了。
聽了自己老子的話,許大茂不明就里,但是讓他去玩他樂意的很,因為小滿的連環畫多啊,好幾套呢。
老何家就平淡了許多,何大清可比別的人見得多,只是跟王翠萍道了聲喜,并告訴她不管什么時候的衙門,進去先學先看再做。
王翠萍知道這是真心話,自然也是真心道了聲謝。
等吃完了飯聊了一會,王翠萍回去后,何大清才問道:“柱子,你王姨這個事,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何雨柱裝糊涂。
“混小子,你再跟你老子我裝!”何大清就要動手。
“何大清,你好好說話,柱子懂什么,你就問他。”
“他不懂,那咱家就沒懂的了。”何大清沒好氣道。
“柱子,你真懂?”
“知道一點點吧!”
“那你還不快說說!擱那裝!”陳蘭香用指頭戳了一下何雨柱腦袋,這下夫妻倆一條戰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