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子知道許大茂在學(xué)校厲害天天上學(xué)等他,放學(xué)也要跟他一塊回來。
何雨柱一看這小子是來炫耀來的,揶揄道:“怎么,這都是你小弟?”
“再怎么你都是大哥!”許大茂絲毫不尷尬笑道。
“我可沒工夫跟你們這幫小屁孩過家家。”
“你也就比我大兩歲而已,就是個子高罷了?!痹S大茂嘀咕道。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沒什么,沒什么,柱子哥你以后真不上學(xué)了?那劉光齊天天跟我說什么他要考大學(xué)。”
“上學(xué)么,你倒是提醒我了,改天我去問問?!?/p>
“柱子哥,你也要考大學(xué)么?”
“不知道,問問再說吧?!?/p>
結(jié)果呢,許大茂知道了就等于四合院都知道了,然后何雨柱就被何大清夫婦約談了。
“柱子,我聽大茂說你要繼續(xù)考學(xué)?是真的么?”陳蘭香先開了口問道。
“哦,是,這不是還沒想好讀什么呢。”
“什么意思?不是考高中?”
“等我去學(xué)校問問吧?!?/p>
“明天你就去,你這在家待著也不是個事啊?!标愄m香第一次發(fā)表兒子在家待著不對的言論。
“就是,要是上不成學(xué),你就跟我進(jìn)廠,初中也是高學(xué)歷了?!焙未笄蹇伤闶钦业搅藱C(jī)會,以前他說話都不好使。
“行,明天我去問問?!?/p>
“別忘了啊,我可是會盯著你的?!标愄m香道。
“知道了?!?/p>
第二天何雨柱就去了一趟自己畢業(yè)的中學(xué),結(jié)果學(xué)校的教導(dǎo)主任還以為這小子要繼續(xù)考高中呢,拉著他就去見校長,誰讓何雨柱是用了最短的時間畢業(yè)的呢,那真是印象深刻啊。
到了校長那,何雨柱說明來意后,校長皺起眉頭想了半天才明白何雨柱要上的是什么學(xué)校,奇怪道:“你說的是職業(yè)學(xué)校?你這成績?yōu)槭裁床豢几咧猩洗髮W(xué)呢?你這都耽擱兩年了,以你的成績說不定高中都畢業(yè)了?!?/p>
何雨柱能說他去津門浪了一圈么,然后學(xué)成了兩個菜系,又收拾了津門的日偽,拐了個媳婦,請了個靠山。
見何雨柱不說話,校長以為他羞愧了。
不過還是道:“你說的學(xué)校,我們學(xué)校沒有報考指標(biāo)??!”
“那在哪能報考?”
“要不你去軍管會問問?”
何雨柱心道:“好么,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是要問軍管會,現(xiàn)在的軍管會職能是真的多。”
“行,那我就不打擾校長和主任了。”何雨柱起身欲走。
“等等,你今年才14吧,真不考慮讀個高中,考個大學(xué)?”
“我就想早點學(xué)門手藝養(yǎng)家,以前是太小了,家里沒地方送?!?/p>
“誒,可惜了,可惜了,想要繼續(xù)考的話,你隨時可以過來。”
“謝謝校長,我走了!”
出了中學(xué)的大門,何雨柱蹬著車就去了軍管會,路上他就想這事找王翠萍肯定不行,不搭噶啊。
找王紅霞這個新認(rèn)的王姨應(yīng)該可行,到了地方在門房登記了一下,他就去了王翠萍的科室。
“柱子,你今個怎么有空來我們這了?老太太讓你來的?家里還有房子要賣?”
“王姨,您現(xiàn)在滿腦子里都是房子啊,我就不能為別的事來么?”
“誒,你是不知道房子的事多愁人,這人來的越來越多了,你瞅我這頭發(fā)掉的?!蓖跫t霞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茂密的頭發(fā)。
何雨柱無語,只能點頭應(yīng)是。
“行了,我還忙著呢,說吧,你來找我什么事?”
“王姨認(rèn)識管教育口的人么?”
“教育口,怎么,家里哪個孩子要上學(xué)?”
“我這個孩子。”何雨柱指了指自己。
“你?上小學(xué)么?還真是有點超歲數(shù)了,不過學(xué)校應(yīng)該收啊!”王紅霞疑惑道。
何雨柱那是一腦門子黑線,小學(xué)是什么鬼。
他掏出自己的初中畢業(yè)證在王紅霞眼前晃了晃:“王姨看不起誰呢,我初中都畢業(yè)了?!?/p>
“?。 蓖跫t霞驚呼一聲,一把搶過何雨柱的畢業(yè)證,翻開一看,還真是,1947年7月畢業(yè)的。
她可是記得眼前這小子才14啊,47年不是才12歲?
“呦,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個小天才啊,怎么想繼續(xù)考高中沒地方考?”
“王姐,這是誰家的孩子,咱這也缺人手呢,要不把他招進(jìn)來?”何雨柱和王紅霞的對話,被一個進(jìn)來找王紅霞辦事的人聽到。
“這孩子才14,誰敢要?”王紅霞沒好氣道。
“這么大個子,14?”
“錯不了。”王紅霞道。
“那算了,王姐你幫我簽個字?!?/p>
“行,柱子你先等一下?!?/p>
“好的,王姨?!?/p>
王紅霞看了一遍送送過來的文件,確認(rèn)沒問題,簽上名字還給那人。
那人出辦公室的時候還不忘多看了何雨柱幾眼,今個吃飯的時候又有聊天的話題了。
“說吧,你到底要找教育口的要干嘛?”王紅霞剛才想了想,不應(yīng)該是沒地方考高中,這樣的學(xué)生,以前的學(xué)校巴不得他回去考呢。
“我想問問,咱四九城以前的那些職業(yè)學(xué)?,F(xiàn)在怎么考?”
“職業(yè)學(xué)校?你想上那個?你了解這種學(xué)校么?打算學(xué)什么專業(yè)?”王紅霞問了一串的問題。
“不了解啊,就聽說過,好像能學(xué)什么機(jī)械之類的?!?/p>
“不會是聽你趙叔說的吧?”
“???沒有?。 ?/p>
“哦,我還以為老趙跟你說過呢,你趙叔以前就是(國立北平高級工業(yè)職業(yè)學(xué)校)的老師?!?/p>
“這,我趙叔是老師,他不是工程師么?”
“他都能教,自己還能不會干啊?”
“那他教什么?”何雨柱裝作一點都不懂的樣子。
“機(jī)械??!”
“那,我這,是不是不用考了?”
“你想的倒是美!不過你也算是找對人了,他以前教書那個學(xué)校的校長還真是熟人,你今個沒事吧,沒事的話,等我下班跟我走一趟。”
“熟人?多熟?能不能直接入學(xué)?”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蓖跫t霞賣了個關(guān)子。
“那我不能跟您這一直等著吧,多無聊?”
“反正你也沒事,要不幫我整理整理文件?”王紅霞指著她辦公室一角。
何雨柱抬眼望去,那文件堆的都快一人高了,還不是一摞,直接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不了,不了,別再給您弄亂了,我還是先回家,等您快下班了我再來。”
“不行,來了還想走,你不是專業(yè)的廚子么,這么的你去食堂露一手,今個也讓我們軍管會的人打打牙祭?!?/p>
“這合適么?我一外來的,他們能放心我做飯?”何雨柱語帶雙關(guān)。
“這倒也是,要不你去把你萍姨找過來,我和她一起帶著你去,食堂主任老任以前也是四九城工委的,熟人,跟他說說應(yīng)該沒問題。”
“又是熟人?”
“嗯,熟人,解放前我是他上線。”王紅霞微微一笑。
何雨柱心道:“好么,生死相托的人,這可真是‘熟人’”
“你先去找你萍姨吧,也不知道在不在,可別想著跑,不然改天我就去你家去找你算賬?!?/p>
“行,我不跑,不跑?!焙斡曛B道,他是真不知道王紅霞這么會拿捏人,這是逮住個蛤蟆要攥出尿來啊。
想著想著何雨柱又覺得不對。
“呸呸呸,小爺可不是蛤??!”
“去吧,知道地方吧?!?/p>
“知道,知道。”
“快點回來啊,回來晚上食堂的菜可下鍋了?!?/p>
“知道了?!焙斡曛∨艿娜チ恕?/p>
到了王翠萍那,王翠萍看他跑著來的,還以為家里出了什么事,直接就把槍給挎上了。
“柱子,家里出啥事了?”
“沒沒,家里沒事,王姨你把槍先掛好。”
“沒事你急火火的跑什么?”王翠萍沒好氣道。
“這不有人催么,不快不行啊?!?/p>
“誰?。考依锊皇菦]事么?”
“那個,我另一個王姨?!?/p>
“紅霞姐?”
“對對?!?/p>
“什么事。”
何雨柱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說了一遍,他還想著王翠萍能幫他打抱不平呢,誰知,王翠萍直接拍了一把他肩膀,那手勁叫一個大,疼的何雨柱齜牙咧嘴的。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讓你來做飯呢,反正你在家也沒事干,軍管會哪都好,就是這食堂,一言難盡啊?!?/p>
何雨柱心道:“這是多大的怨念啊?!?/p>
“不至于吧,找個廚子又不難?!焙斡曛?。
“哼,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吧?!蓖醮淦家话牙『斡曛母觳簿屯抗苣沁呑?。
“槍,槍。”何雨柱低聲提醒。
“哦,忘了?!蓖醮淦既∠聵寬旌?,出了自己辦公室還鎖了門。
二人到了王紅霞那,王紅霞也不多說,帶著二人就去了食堂。
事實上她自己帶著去也行,不過有一個人做擔(dān)保,保險一點,畢竟王翠萍軍管會都是認(rèn)識的,誰不知道偵查科有個嫉惡如仇的女副科長。
到了食堂,把事情一說,食堂任主任上上下下打量了何雨柱一遍,只問了一句。
“我這可是大鍋飯,可跟你們在館子里不一樣,要用鐵鍬的?!?/p>
這話一出王紅霞有點尷尬了,她光想著何雨柱廚藝好,忘了那是做小份菜,也就他們這的小灶了。
“要不,試試?”何雨柱笑著道,他那個廚藝高級大鍋飯還真包含在內(nèi),就是沒做過而已。
任主任沒回答,而是把目光轉(zhuǎn)向王紅霞,那意思是你確定他能行?
“別看我,我只知道這小子學(xué)了三個菜系還全都出師了。”
“哦,那三個菜系?”任主任來了興趣。
“魯菜、川菜、清真菜?!焙斡曛鸬?。
“小伙子了不得啊,大灶我是不能讓你試,不過今個特殊,采購來了幾只羊,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要求什么做法么?”
“大鍋飯,得夠分才行啊,我們這可是一千人的食堂?!?/p>
“沒特殊要求就行,不過到底有幾只?。俊?/p>
“五只?!?/p>
何雨柱算了一下五只也就不到二百斤,羊肉去骨后頂多也就百十斤的樣子。
“做什么呢,手抓羊肉,扒肉條這類的,肯定不行,人太多,肉太少,一人一小塊夠干嘛的?”
正當(dāng)何雨柱想著呢,王翠萍開口了。
“柱子,那個能不能做羊肉臊子面?”
王翠萍剛剛一聽有羊肉,眼睛就亮了,一看何雨柱不知道做什么好就開了口。
“羊肉臊子面?”王紅霞疑惑道。
“這個我知道,陜西那邊的特色,43年去陜西我有幸吃過一次?!比沃魅蔚馈?/p>
“好吃不?”
“這個,怎么說呢,看做的人咯?!比沃魅蔚?。
“柱子做的好吃?”這話是問王翠萍的。
“吃過你就知道了,下次可能還想吃?!?/p>
“現(xiàn)在干面條來得及?”何雨柱問道。
“本來中午吃二合面饅頭,不過饅頭可以晚上或明天再吃,人手是夠,這面沒什么特殊要求吧?”
“看著我做一次有點基礎(chǔ)的基本上都行,然后我在幫你們熬一鍋湯,可能熬的時間會久一點,可能要明天才能喝了。”
“那沒問題,柱子是吧,快走快走,去晚了那幫家伙再把我那些羊都給我禍禍了,也讓他們長長見識,一個個都是二把刀,還覺得自己做的很好似得?!?/p>
“是,任主任。”
“叫什么主任,你都叫她們姨,就不能叫我聲叔?”
“好的,任叔。”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王紅霞道。
“嗯,回吧。”
“柱子就拜托你了,你可別欺負(fù)小孩,不然那我可饒不了你?!蓖跫t霞道。
“不能,就憑他有你們兩個姨,誰敢欺負(fù)他?!?/p>
“行,那柱子我們走了?!蓖跫t霞拉了拉王翠萍的衣袖。
“好的,霞姨、萍姨?!?/p>
“霞姨,好,以后就叫這個了,這可有兩個王姨,你叫王姨的也不知道叫的誰?!?/p>
“柱子,你可不能丟了手藝啊?!?/p>
“擎好吧,您嘞!”何雨柱皮了一下。
等任主任帶著何雨柱進(jìn)了后廚,何雨柱用眼在廚房里面掃了一圈,點了點頭,不愧是當(dāng)兵的出身,這廚房收拾的是真干凈。
“咋樣?”任主任見何雨柱點頭便問道。
“干凈,整潔!”
“那是,部隊里帶出來的傳統(tǒng)。”
“主任,這位小同志是新來的么,哪個部隊的,怎么連軍服都不穿?”
“黃班長,這小伙子可不是隊伍上的,今個找來找王紅霞科長的,我聽說這小子家傳的廚藝,就把他叫過來讓他露一手,讓你們知道天外有天?!?/p>
“就他,學(xué)了幾年廚了?”黃班長加入隊伍前也在某個地方的館子里做過學(xué)廚,還沒出師呢戰(zhàn)爭爆發(fā)了,沒了活計的他加入了隊伍,由于會點廚藝就當(dāng)了炊事兵,不過他也不是什么當(dāng)官的料,嘴還不好,到這會了也就是個炊事班長。
他的手藝呢,只能說還成,最起碼在軍隊里面還不錯,因為畢竟是專門學(xué)過的,雖然沒出師,再加上他自己還有一些天分,如果再回到當(dāng)初教他的師父那,勉強(qiáng)能出師吧。
任主任剛剛沒問那么細(xì),所以不知道,就看向何雨柱,他也想看看何雨柱怎么說。
“黃班長是吧,我學(xué)了八年廚了。”
“八年了,那可不短了,出師了沒,學(xué)的什么菜?”
“僥幸出師了。”
“你爹是你師父?”
“不算是,家傳的沒拜師,我另有師父?!?/p>
“哦,家傳的什么菜,你學(xué)的又是什么菜?”
“家傳的魯菜,我學(xué)的清真菜和川菜。”
“你師父會的挺多???菜學(xué)全了么你?”
“那倒不是,我有兩個師父。”
“都出師了?”這下那個黃班長有點驚了。
“是啊,都出師了?!?/p>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三年打雜,兩年效力,兩個師父你都得學(xué)十年,怎么可能都出師了,你今年才多大?!?/p>
黃班長開始問話的時候,廚房里的所有人就都關(guān)注這邊了,何雨柱說他兩個菜系都出師的時候,不少人都驚得停了了手里的活。
何雨柱看了一眼任主任,見任主任點了點頭,何雨柱認(rèn)真道。
“黃班長,學(xué)東西人跟人是不一樣的,您也是勤行的,應(yīng)該很清楚吧?!?/p>
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可這是事實啊,黃班長艱難的點了點頭,這也是他的痛,他沒學(xué)完,全靠自己摸索,說起來連個師承都沒有。
“既然是來露一手的,請吧!”黃班長沒繼續(xù)問師承什么的,他怕繼續(xù)被打臉。
“早上送來的羊呢,抬一只過來,柱子你會解羊吧?”任主任接口道。
“會,不過這刀具?”
“后廚還能缺了刀,選中哪個你就用哪個,斧子、鋸子也有?!?/p>
“好嘞!”
“誰去被小師傅拿個圍裙、套袖、帽子?!?/p>
“我去,主任?!币粋€小伙子快跑而去。
很快,羊弄過來了,刀也選好了,斧子和鋸子他就沒選。
邊上不忙的圍上來不少看熱鬧,以往解羊,又砍又鋸的那叫一個血腥,這只用刀的還第一次見。
羊應(yīng)該是才殺好才送來的,羊毛都去干凈了,不過還沒有開膛。
何雨柱戴上圍裙、套袖、廚師帽,又讓人找來個大盆,放下水用的,何雨柱就開始動刀了。
開膛取下水、卸后腿、前腿、分割羊腩,脊椎分段(連帶羊排),一套路程行云流水,全都是順著骨縫,關(guān)節(jié)的結(jié)合部分解的。
周圍一片驚嘆聲,這才是行家吧,哪像他們以前都是暴利分解。
黃班長直接看得沒脾氣了,就憑這點他就做不到,這一看就是有名師傳的,下過真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