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何雨柱不會做清真肉菜,他自己就上二灶了,何必跟這些人搶活。
何雨柱的表現其他幾個主廚也看在了眼里,他們心思也活泛了,可是人家是帶著家信來找袁泰鴻的,他們不好直接去找何雨柱。
接下來幾日何雨柱就沒那么忙了,不過吃過他做的菜的人還是會專門點名要這個廚子做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別三灶也挑不出理來。
一周后,白主廚、馬主廚就忍不住了,他們直接就知道了袁泰鴻。
“老袁,這個何雨柱你到底收不收?”白主廚先開了口。
“就是,你到底收不收?”馬主廚幫腔。
“怎么,我收不收徒弟你們也管?”袁泰鴻覺得他們多管閑事,沒好氣道。
“跟著你學徒出來的,我們管不著,何雨柱你要是不收,我們倆就收了。”白主廚單刀直入道,他五十來歲了,徒弟也沒少收,可是現在最好的也就是個二灶的水平,何雨柱的菜他嘗過,覺得這小子學會了能超越自己。
“對!”馬主廚又何嘗不是這么想的,廚子就不好面子么,有個厲害的徒弟,說出去都有面子。
“什么?你們這是搶徒弟啊!”袁泰鴻一聽不干了。
“你這話別說的那么難聽,你這一沒敬茶,二沒行禮的,算什么徒弟,再說了人家那手藝哪一點是跟你學的?”白主廚幽幽道。
“誰說我不收了?”
“收,還抻著人家,我看你就是不想收。”
“我這不是想著再考察考察!”
“呵,你要是繼續考察,那我們老哥倆可就不客氣了,這徒弟我們也看上了。”馬主廚接口道。
“你們怎么能這樣?”事實上袁泰鴻的徒弟最好的也就在三灶混呢,要說出師的一個也沒。
“好徒弟誰不想要?”白主廚咄咄逼人。
“那是我徒弟,你們都別想搶。”袁泰鴻怒視二人。
“是不是你徒弟還兩說呢,我們把人找過來問問,你能教的我們老哥倆也能教!”馬主廚笑呵呵道。
“那就問問,我還就不信了,他爹是我師弟,讓他過來拜我為師,他還能拜了別人去。”
三人把何雨柱找來,何雨柱看著三人如斗雞一般,有些奇怪道:“三位主廚這是?”
“柱子,我們老哥倆收你為徒!”沒等袁泰鴻開口,心急的白師傅先開了口。
“您二位一起?”
“啊?什么一起。”這倒把兩位主廚給問懵住了,這同時拜兩個師傅,還是學同一門手藝的他們可沒聽說過。
“哦,對不住了,是我想岔了,我還以為您二位要一起收徒呢。”何雨柱抱拳拱拱手。
兩個主廚對視一眼,何雨柱這話問的有門道啊,難道他真的想著同時拜兩個師傅?
“什么拜他們為師,要拜也是先拜我為師!”袁泰鴻道。
“師伯,您老三位,這是唱的哪一出?”何雨柱道。
“還能哪一出,兩個老家伙,搶徒弟。”
“哼!”
“這是讓柱子自己選,什么搶,柱子你自己說。”
“這個,那我就說了,要是犯了忌諱,得罪到您三位,我先給您三位賠個不是。”何雨柱抱了抱拳。
“說,我倒想聽聽你能說出點啥來。”歲數最大的白主廚發了話。
“行,那我就說了。”
“說吧。”馬主廚和袁泰鴻一起道。
“是這樣,我想問下您三位的招牌菜一樣么?”
“那怎么能一樣!”白主廚搖頭,到了主廚這個位置同一個酒樓是有競爭的,做一樣的東西總要分個高下吧,來了客人,當然是誰做的最好單子下誰那,就跟何雨柱第一天上灶一樣,除非忙不過來。
“那我斗膽問一句,我想同時拜您三位為師,您三位覺得成么?”何雨柱站直了身子認真道。
“不成,不成!”馬主廚首先搖頭。
他首先想到的是,若真是收了,這種多師模式若成功,可能引發后輩效仿,那他們這些老人和那些‘一師一徒’的就沒法混了。
白主廚眉頭擰成疙瘩,“柱子你知道我們若是答應了意味著什么么?“
袁泰鴻背著手來回踱步,地面被他踩得啪嗒啪嗒響:“柱子,你還小,有些事不懂,我們不怪你,這手藝講究一脈相承,你若同時學三家,往好的說,你真學成了,然后你揚名了,結果以后學廚的都想同時拜幾個師父,別的廚子還怎么混?“
“往壞的說,你學的雜而不精,我們的臉往哪放?”
“是這個理。”白主廚點頭。
“柱子,你這心有點大啊!”馬主廚意味深長道。
何雨柱猛然醒悟,可能是自己進入誤區了,來自后世的他,見多了一個人跟很多人同時學東西,博采眾人所長么,可這是個信息封閉的時代,講究傳承的。
想了想他還是覺得既然來了,那就學個全的,于是他又道:“那您三位覺得這樣成么,我不同時拜,可我要是出師了再跟另外兩位學總沒問題吧。”
“你確定?這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你不回四九城了?”袁泰鴻道。
他可不認為他那個師弟會讓兒子一直待在津門,總要回去成家立業吧。
“這個,口說無憑,要不您三位商量商量,看看誰先收了我,學一陣就知道了。”何雨柱自信道,其實他也覺得奇怪,他確實對廚藝很有天賦,不是一般的那種,藥劑的改造有一點點原因,其他應該都是這具身體自帶的。
三位主廚對望一眼,然后袁泰鴻道:“你先去忙,我們商量一下。”
“好!”
等何雨柱離開,三位主廚先是同時搖頭說了聲:“后生可畏!”
接著白師傅道:“泰鴻,看柱子這行事風格,你那師弟也不是個循規蹈矩的吧!”
袁泰鴻眼角抽搐了一下,“確實是!”
何大清也是個刺頭,也是誰也不服,豐澤園何大清比拼廚藝的事他也聽說過。
“那柱子這事怎么說?”馬主廚道。
“您二位不生氣?”
“生氣,生什么氣,我是怕柱子以后沒法在勤行立足,不然收了又如何。”白主廚道。
“開始我是有點氣的,可想想咱年輕的時候不就是沒這個勇氣么,所以才走不到更高。”馬師傅道。
“我也算吃過虧的,魯菜我學過,可比起我那些師兄弟拿不出手,不然那也不會回津門學清真菜。我是怕柱子真都拜了,最后學不出來,那他的名聲.”袁泰鴻道。
“理是這么個理,試過才知道,我歲數最大,我先收下柱子如何?柱子就是我的關門弟子了。”
“憑什么,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馬師傅不干了。
“我跟他的關系還最近呢?”袁泰鴻也不甘示弱。
三人又爭了起來,因為外面那小子才十二啊,魯菜就做成那樣,沒天分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