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倒是踏實!
何庭樾磨了磨牙,手不自覺的撫上脖子的牙印,她下口那么狠,脖子都被她咬出血了,就這還被眼瞎的手下誤以為是草莓印。
今晚他就讓她知道惹到自己是什么下場!
何庭樾借著月色悄悄靠近床上的女人,蒲甘的6月份最低氣溫已經到達了30°,余小滿最近有些鼻塞,江則讓她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要一直開著空調,可空調沒關一會余小滿就感到了熱意,不自覺中踢掉了被子,就連長及腳踝的裙子也被她提到了腰間,露出一雙瑩白纖細的長腿。
果然有幾分資本,難怪能迷倒厲寒霆呢!
何庭樾早已對美色免疫了,美腿在前也絲毫激不起他的**,直到他站在床前,看見搭在腰間手背上的那顆痣!
月色朦朧,何庭樾下意識的湊近,不知是溫熱的鼻息還是男人身上的溫度驚擾到了余小滿,她閉著眼睛一把將何庭樾拉到了床上,嘴里嘟囔道:
“別鬧,江醫生說了前三個月不可以,乖,早點睡吧。”
說完她還拉起何庭樾的胳膊枕在頸下,一條胳膊橫在他的腰間,將他緊緊摟住,腦袋扎進他的懷里,像只小貓一樣蹭了蹭,就又睡過去了。
真的是她!
那個自己找了好久的女人!
何庭樾不知是該喜還是怒,怔愣住了,一動也不動!
萬般情緒通通化作了一股惆悵,心底那股隱秘的愛慕不知不覺生根發芽,只是還沒等到結果就枯萎了。
她不但嫁了人,還有了孩子,搞得自己這么費盡心思的尋找像一場笑話似的。
他苦笑了一下,剛想抽出女人的胳膊就聽見她的呢喃聲:
“我后背有點癢,你給我撓撓。”
也不知道是不是孕激素的問題,自從過了14周后,余小滿總感覺身上跟長了跳蚤似的,老是癢癢,以往睡一起的時候厲寒霆也沒少幫她抓背,所以就有了現在這一出。
何庭樾本想置之不理的,可身體過于誠實,在他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時手就伸了上去。
“不是這邊,往左,再往下,再往右一點,對,就是這里,你用點勁。”
余小滿是舒服了,可苦了何庭樾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他感覺再待下去自己就要爆炸了。
等到余小滿不再喊癢,何庭樾縮回手,想著悄悄溜走,就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可就在他抽回被當做枕頭的胳膊時,懷里的女人動了。
她先是像小狗似的用力的嗅了嗅,隨后無意識的嘟囔道:
“你換香水了?這個味道好好聞。”
接著她的腦袋又往何庭樾懷里扎了扎,想要多聞幾下,也就是這個動作使原本就有些松垮的斜襟系帶上衣徹底敞開了,露出男人精壯的胸膛。
懷孕后女人的體溫比平時都要高,以至于余小滿十分貪戀溫涼的東西,就比如現在這個帶著香味的身體,溫溫涼涼的,像是一塊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香糕,味道好極了。
于是她忍不住舔了一口,當沒有嘗到想象中的香甜后她就不再動了,老老實實的抱著香糕睡覺。
她是睡得香了,可何庭樾卻像根木樁一樣一動也不敢動,而他的體溫也在余小滿剛才的神來一下后飆到了至高點。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太吵了,砰砰砰響的厲害,都擔心會吵到熟睡的女人。
這下他別說溜走,就連動一下都怕影響到女人。
算了,就當做最后的放縱吧!
何庭樾對自己妥協了,他不再想著離開,而是緊緊的將余小滿摟在懷里,只當祭奠自己還沒開始就消亡的愛情。
這個夜格外的漫長又格外的短。
余小滿是被伍婆婆叫醒的,這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十點鐘了。
“快醒醒吧,你不吃肚子里的寶寶還要吃呢。”
伍婆婆嗔怪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到余小滿坐起來后,她略帶擔憂的嘆了口氣道:
“昨晚村長沒來,今天還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呢,你放寬心,只要孩子沒事,村里的人就不敢到你面前找不痛快。”
伍婆婆后面的話余小滿沒有聽清,只聽到前面的一句話。
“厲寒霆昨晚沒來嗎?”
她明明記得......
“是啊,聽說昨晚婚宴散了后先去了厲老四那,后來從他那出來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直到現在還沒出來呢!”
余小滿皺眉,那昨晚那個又是誰?
伍婆婆以為她在擔心厲寒霆的態度轉變,輕聲安慰道:
“你別擔心,有孩子在村長應該很快就過來了。”
事實證明伍婆婆說的沒錯,余小滿剛吃過飯厲寒霆就過來了,他眼下青黑一片,看起來像是一晚上沒睡的樣子。
余小滿在他湊近的時候忍不住輕輕聳了聳鼻子,不是昨晚的味道!
難怪動作那么輕柔呢!
那那個人又是誰呢?
“老婆,抱歉昨晚有點事耽誤了,你沒生我氣吧?”
余小滿笑著搖了搖頭,表現的十分善解人意:
“不會,你是一村之長,事務繁忙,我怎么會生你氣呢!”
厲寒霆滿意的拍了拍余小滿的腦袋,現在他的心思都在伍婆婆身上,根本沒注意到余小滿臉上的嫌棄。
“老婆,我有點事想問問伍婆婆,我能跟她單獨聊一會嗎?”
余小滿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伍婆婆,見她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知道他們的計劃沒有被發現后,笑著點頭道:
“當然,不過我現在嘴巴刁得很,一頓飯也離不開婆婆,你可別跟她聊太久,要不我和寶寶會餓的。”
“放心吧,很快就好。”
厲寒霆在余小滿的額頭落下一吻后就帶著伍婆婆離開了,看他腳步匆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余小滿目送走兩人,立刻關緊房門,抱起床上的被子用力的嗅了嗅,沒錯,就是這個味道,看來昨晚不是夢,真的有那么個人!
會是誰呢?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啊——切——”
“啊——切——”
何庭樾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邢遠和許輕都懷疑昨晚被晾在墻頭上的人是三爺了。
“三爺,你不會感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