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當大姑親自說出口的時候,于平安的心還是一沉。
他心情十分復(fù)雜。
一方面,他想救李先生。
另一方面,出賣身體……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正糾結(jié)時。
刀疤站了出來,他挺直腰背,目光堅定,像一位要執(zhí)行一項重要任務(wù)的士兵。
“我!”
“大姑不嫌棄的話,我愿意。”
“我也愿意。”三泡也站了起來。
大姑嘴角兒噙著一絲微笑,隨后,將目光落在于平安身上,還未等開口,一旁的二驢大笑三聲兒。
“哈哈哈。”
“這種事兒必須得我來啊!”
“畢竟我強!”
二驢站起來,拍了拍胸脯,笑嘻嘻的看著大姑,“老妹兒你看我咋樣?”
“好多人夸我嘴甜,你要不要嘗嘗?”
二驢的吊兒郎當和油嘴滑舌十分對大姑的胃口,每一次都能把她逗笑。
她上下打量一眼二驢,滿意的點點頭。
“行吧,那就你了。”
“陪姐姐一個星期。”
“沒問題!陪你一輩子都行。”二驢向大姑伸出手,一臉賤兮兮的。“歡迎你走上愛我這條不歸路。”
“呦,你還挺自信。”大姑嘴上雖然嫌棄,但還是向二驢伸出手。
隨著二人起身,大姑懶洋洋的說了一句,“吃飽了,該干活兒了。”
她瞄了于平安一眼,“明天上午10點出發(fā)。”
“好。”于平安點點頭。
說著,大姑牽著二驢的手,轉(zhuǎn)身欲走。
于平安忍了又忍,還是開了口。
“等等!”
“我有幾句話跟二驢哥說。”
大姑聳聳肩膀,松開了二驢的手。
于平安拉著二驢離開包房,直到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于平安才開口,“二驢哥,要不算了吧。”
“我不能為了李先生而犧牲你。”
“這算啥犧牲。你想多了。”二驢咧嘴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于平安的肩膀,像大哥在安慰小弟,“我說什么來著?只要跟我混,二驢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有困難找二驢哥就對了。”
“再說,大姑是個美女,我不吃虧。”
于平安搖頭,“這不是一碼事兒!”
“其實我挺喜歡大姑的。”二驢雙手插兜,語氣落寞,“我平時跟萱萱說情話,她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雖然她很愛我,但她太害羞了。”
“得不到回應(yīng)的感情,太累了……”
二驢笑了一下,繼續(xù)道:“大姑就不一樣了,她喜歡聽我說情話。雖然大家是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但也要讓心里舒服。”
“就像去餐廳吃飯,態(tài)度好的服務(wù)員,也會讓人感到心里高興。”
于平安還想說什么,二驢拍了拍他的手臂,“行了,別糾結(jié)了。”
“我問過小神醫(yī)。”于平安痛苦道:“皮門絕技,靠的是采陽。對身體有損傷……”
“才一個星期,能有啥損傷?”二驢大咧咧的笑道:“咋滴?她還能把我吸死啊?”
“大不了結(jié)束后叫仙姑給我開點兒補藥,補補就回來了。”
于平安還想說什么,二驢迅速打斷他,“好了,相信你二驢哥。”
二驢轉(zhuǎn)身回到了包房,對大姑招呼一聲兒,“親愛的,咱們走吧。”
于平安追出來,對大姑作揖,懇求。
“請高抬貴手。”
我就一個二驢哥,別玩兒壞了。
大姑燦然一笑,陽光又灑脫,“放心,我沒那么狠的心。”
“走嘍。”
她拉著二驢離開了,臨出門之前,二驢對于平安擠了下眼睛。這一幕,看得于平安心里不舒服。
“平安爺,二驢哥能行嗎?要不用我去換他吧。”
刀疤不放心的道。
“我也行。”三泡也道。
“就算是你想去換,也得大姑同意才行。”于平安說了一個事實。
從昨晚第一次見面,就能看出大姑對妙語連珠的二驢很感興趣。二驢能精準的捕捉到大姑的笑點。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連于平安都插不上話。
“他們的確合拍。”刀疤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放心,“聽說皮門的絕技挺厲害的,一天要折騰好幾次。”
“二驢哥……不會被折騰壞了吧?”
二驢雖然平日嘴上不正經(jīng),但眾人長期相處在一起,知道他喜歡打嘴炮,但是從不亂來。如今要執(zhí)行如此艱難的‘任務(wù)’,眾人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于平安也惴惴不安。
猶豫一會兒,他給二驢發(fā)了一個信息。
“不要勉強,不行就撤!”
二驢未回信息。
于平安嘆氣,“二驢哥心里有譜,應(yīng)該沒大事兒。”
話雖如此,但幾個人還是放心不下。
到了晚上,一行人坐立不安的說起這件事,趙萱萱和陳冰都表示震驚。
“二驢居然主動請纓?”
“難不成他看上大姑了?”
趙萱萱一臉好奇。
“不知道……希望他能平安歸來吧。”因為不放心,于平安還給小神醫(yī)打了一通電話,把事情簡單的敘述一遍,末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二驢哥……咳,不會被大姑玩死吧?”
“二驢哥是你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應(yīng)該不會玩死。”小神醫(yī)回答。
于平安震驚,“真能被玩死?”
“這種事情又不是沒發(fā)生過。”小神醫(yī)平靜的道。
于平安剛平復(fù)下去的心,再一次慌了。
小神醫(yī)安慰道:“放心吧,大姑有分寸。”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保住命沒問題的。”
聽到這句話,不僅僅是于平安,連趙萱萱等人也開始不安起來。
趙萱萱皺眉問:“她住哪兒?要不咱們?nèi)グ讯H哥接回來吧。”
雖然平日里會嫌棄他,真遇到了危險,大家還是對他很在意的。
這時,陳冰開口了。
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她總是有一種泰然自若的淡定,云卷云舒的松弛感。
“大姑只是外形似少女,內(nèi)心依舊是個成熟有分寸的大人。平安也說了,她挺喜歡二驢的,應(yīng)該不會傷害他。”
“而且,據(jù)我了解,二驢是個聰明人。真有危險他也能想到辦法脫身。”
她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種魔力,能讓眾人安心下來。
“就一個晚上,明兒一早咱們就過去看看。”于平安道。
眾人點頭。
今夜十分煎熬,于平安幾乎徹夜未眠,總算挨到了天亮。7點鐘就帶著刀疤和三泡,去大姑居住的酒店樓下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