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驢哥?”
“怎樣了?”
“回個信兒?!?/p>
“我們上去找你?”
“快回信息!”
刀疤一連發了七八條信息,二驢始終沒回復。三個人有點兒急了,三泡拉開車門,急切的道。
“我直接上去找人!”
于平安看著酒店大樓,心底一片焦慮,他們已經從7點等到了9點,距離大姑約定的10點鐘,還差一個小時。
昨天,大姑和二驢是下午2點鐘離開的。
他們應該……結束了吧?
于平安糾結幾秒后,點點頭,“行,你上去問問?!?/p>
二人剛要下車,刀疤驚呼一聲兒,“二驢哥回信兒了。”
滴的一聲兒,二驢回了一條信息。
“你們進來吧,酒店餐廳。”
三個人快速進入酒店餐廳。
偌大的餐廳中,二驢孤身一個人坐在大廳中央,頂著一個巨大的黑眼圈兒,右臉有點兒紅腫,正在一口一口的喝著粥。
三個人沖進去,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他足足一分鐘,隨后,三人同時松了口氣。
還好。
只是看著有點兒虛,但還活著。
于平安弱弱的問。
“還好嗎?”
“京城附近有不少厲害的中醫館,讓白牡丹找個厲害的老中醫,給你開幾副藥補補?”
二驢咧嘴一笑,“補個錘子!你二驢哥有這么虛嗎?才一個晚上就不行了?我一點兒都不累,就是一宿沒睡覺有點兒困。”
說著,他打了一個哈欠,拿起一個包子往嘴里塞。
于平安不放心,又問了一句。
“真沒事兒?”
“能有啥事兒?”二驢的眼睛上還掛著淚珠,頻頻的打哈欠,“就是挺困的,一會兒走的時候,給我安排個車,我要睡覺?!?/p>
“可以?!庇谄桨厕D頭對刀疤道:“一會兒你開車帶著二驢哥,讓小九藏在陳冰的車里。”
刀疤猶豫一下,他習慣了24小時保護于平安。平時出門,也是由他給于平安開車。
讀懂了他眼中的不放心,于平安用下巴點了下三泡。
“有三泡陪我呢。”
“好吧?!钡栋堂銖娊邮芰?。
于平安掃了一眼,沒看到大姑的影子。
“大姑呢?”于平安問:“她不吃早餐嗎?”
“她吃過了。”二驢不停的打哈欠,“她的體力是真的好,是我見過最牛逼的女人。”
到底多牛逼?跟我說說細節。
于平安內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二驢還活著,一行人總算是放心下來。大姑也如約而至,在10點鐘的時候提著一個包下樓了。
當她看到在樓下等待的于平安時,表情有些讓于平安琢磨不透,不是高興,也不是憤怒。
于平安被她盯得有點兒不好意思。
“還需要什么準備嗎?”
“不用?!贝蠊脫u搖頭,目光依舊盯著他。
于平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車已經準備好了?!?/p>
為了給大姑安排一個舒適的環境,于平安特意找白牡丹借了一輛7座商務車,由趙萱萱開車,三泡坐副駕駛,于平安與大姑坐在中間兩個位置。
上車之前,大姑和趙萱萱打了一個照面。
“你好。”趙萱萱態度不冷不熱的打了個招呼。
大姑愣了一下,上下打量她,張口問。
“你就是那個?”
“是。”趙萱萱點頭。
大姑口中發出了一聲兒‘嘖’,吐槽道:“他那個傻子,什么人都敢喜歡。”
大姑口中的‘他’指的應該是小神醫。
這時,大姑又加了一句,“魁罡入命的人,是他能惹得起的?”
于平安心里咯噔一下,內心惴惴不安。
趙萱萱則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聳聳肩膀,然后拉開車門上了車。
大家上車坐定后,一行人向齊魯出發了。
尋找大姑用了不到5天的時間,速度已經非常快了,于平安已經將此事告知小神醫。昨晚小神醫已經讓他父親從春市出發了。
京城到齊魯的路程有400多公里,開車五個小時左右就能到達。
不出意外的話,今晚三個人就能給李先生治療。
于平安的心終于平復下來。
大姑掃了一眼車內,沒見到二驢的身影兒。
問道。
“二驢去哪了?”
“他在那輛車里睡覺呢。”于平安指了指后面的車。
大姑回頭看了一眼,口中發出一聲兒不滿的聲音。
大姑還挺粘人的……于平安腹語。
比起二驢的萎靡不振,大姑的精氣神非常好,依舊是牛仔褲加白T恤,活力滿滿。
她翹著二郎腿,像個大爺一樣,對于平安伸出兩根手指。
“來根煙?!?/p>
于平安化身端茶倒水的小弟,遞煙點煙,還將切好的水果拼盤送上,把大姑伺候好了。
大姑一邊抽煙,一邊跟于平安閑聊。
“聽說你去年剛出獄?”
“是,蹲了十年?!?/p>
“被人做局進去的?”大姑問。
于平安面色一沉,“是?!?/p>
“是被人做局,但也是你的命。”大姑盯著他的臉,毫不客氣的道:“你天生就是勞碌命。別人都是安安穩穩,娶妻生子過完一生。但你的人生跌宕起伏,能站在世界之巔,也能跌入低谷深淵?!?/p>
皮門大佬懂看相,于平安是知道的。
但,大姑這一番話是什么意思?只是為了閑聊?
于平安剛要開口,大姑又加了一句。
“你可以改命。改命后,你就可以過上平穩幸福的生活了。”
于平安來了興趣,“怎么改?”
“四個字。”大姑伸出四根纖細嫩白的手指,“退出江湖!”
“你現在隱退,找一個小山村隱居下來,然后娶妻生子,從此不再踏入江湖,也不再賭,這樣你的余生都會平穩安全的渡過,江湖上的紛紛擾擾都會遠離你?!?/p>
于平安平靜了幾秒鐘后,淡淡開口:“我暫時還不能退。”
‘嘖!’
大姑不屑的笑了笑。
她看向窗外,似諷刺,更似在點評于平安的命運。
“痛苦,來自于內心的**?!?/p>
“沒有了**,自然就不會痛苦了?!?/p>
“心里一面在擔憂,一面又不想離開?!?/p>
“賤不賤吶?”
大姑這番話引得于平安皺眉。趙萱萱通過后視鏡瞄了大姑一眼,看見大姑的頭靠在玻璃窗上,望著窗外的風景。突然,一個急剎車。
大姑驚呼一聲兒,頭在玻璃上磕了一下。
趙萱萱道。
“抱歉,前面有車?!?/p>
雖然說了抱歉,但她的口氣中沒有絲毫歉意。
大姑捂著頭,目光幽怨的看了趙萱萱一眼,又惡狠狠的瞪了于平安一眼,吐槽一句。
“你們這個團隊都是人才!”
……
下午四點,一行人到達齊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