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磷身上的傷口被治療得七七八八,但還有一些陳年傷痕卻是不容易治愈。
這已經(jīng)是一般醫(yī)療忍術(shù)的上限了。
而她似乎也在感受到那股溫暖后,終于對眼前的大叔稍微有了些信任。
起碼香磷終于能夠出聲回答鳴人的一些簡單問題了。
……
“所以你叫做香磷?”
點頭。
“然后他們抓住你是為了利用你能夠治愈他人的能力?”
點頭點頭。
“你還記得家在哪里嗎?我送你回去。”
這次沒有點頭。
鳴人有些無奈地看著抓住自己衣服不放手的香磷,知道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強行讓對方開口。
看了看幾個陷入昏迷的草忍,在得知對方的惡劣行徑后,鳴人原本意外傷人的愧疚立刻消失不見。
要不要直接弄死他們呢?
看了看一旁的香磷。
考慮還有孩子在場,鳴人干脆捂住對方的眼睛,然后施展了一個忍術(shù)。
黃泉沼。
幾名忍者被泥漿所吞沒。
如果他們命足夠硬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爬出來……
否則就是一只鞋子引發(fā)的血案了。
當香磷再度看清周圍時,那幾個在她眼里如同惡魔一樣的“同伴”已經(jīng)消失不見。
連帶著好像連她心中壓著的那團絕望也一同消散了。
而鳴人也在做完這一切后才像是忽然注意到香磷的火紅發(fā)色一樣,聯(lián)想起什么。
紅發(fā),天生具備治療的能力……
怎么跟他在母親遺產(chǎn)里看到卷軸記錄的漩渦一族有些像啊。
不不,不只是像,簡直就一模一樣啊。
他感知著對方體內(nèi)的查克拉,即便是已經(jīng)被吸取了不少,剩下的量也顯然不是一個普通小孩所能擁有的。
“你是不是……叫做漩渦香磷。”
鳴人試探性地詢問道。
果不其然,香磷在聽到“漩渦”兩個字的時候身子一抖,顯然聯(lián)想到了自己和母親的某些悲慘過去。
她是聽母親說起來過自己的“身世”的。
自己和母親都是來自渦之國的漩渦一族,只不過隨著渦之國被毀滅后,漩渦一族的族人就流落到忍界各處。
有的是主動隱藏自身,有的則被各大勢力給瓜分。
母親這一脈顯然是運氣不夠好,同時也沒有足夠的自保之力,最終只得淪為草隱村的治療工具。
鳴人對于這種創(chuàng)傷應(yīng)激太熟悉了,立刻停下話頭。
接著他沉思片刻,最終還是解散掉了變身術(shù),露出本來的樣貌。
果然,這幅寬松和服再配上那木屐就順眼多了。
而親眼看著鳴人變回原本的樣子后,香磷頓時呆立原地,就連剛剛的心理陰影都拋到了腦后。
這個長相她并不陌生。
倒不如說實在是印象太深了。
畢竟鳴人在和宇智波鼬干柿鬼鮫戰(zhàn)斗的時候,香磷也在現(xiàn)場。
只不過當時她只能和其他的小忍村忍者一樣,當個圍觀群眾,甚至連砂忍音忍與木葉忍者之間的小規(guī)模戰(zhàn)斗他們都插不上手。
“你……”
香磷一時間有些語塞,本想著來的是一位見義勇為的路過強者,沒想到是那個強大到她無法想象的木葉忍者。
“不用害怕,說起來我們應(yīng)該還算是族人呢。”
說著,鳴人輕輕把手覆蓋在對方頭頂。
“初次見面,我叫漩渦鳴人。”
……
不是初次見面……
香磷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沒能發(fā)出聲。
而鳴人則權(quán)當只是對方還有些怕生,不敢說話。
沒關(guān)系,這不是什么大問題。
真正的問題是——他該怎么處理關(guān)于香磷的去處?
論起救人,鳴人可謂是輕車熟路,但他可沒有多少當保姆的經(jīng)驗。
被他拯救的奴隸大部分都回到了自己的故鄉(xiāng),而少部分則投奔了他的朋友們。
只不過如今在忍界,他的熟人屈指可數(shù)。
自來也?
算了吧,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送回木葉?
三代老爺子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或許會善待她,但鳴人對于木葉的信任早就跌入谷底了,還是別把人家小姑娘送進去了。
大蛇丸?
鳴人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想起這個家伙,不過還是不行,這家伙顯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知道渦之國在哪嗎?”
鳴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最終會問出這個問題。
或許他應(yīng)該去看看這個自己真正意義上的故鄉(xiāng)——哪怕只是遺址。
只是看著香磷那茫然的眼神,鳴人就意識到自己顯然是問了一個蠢問題。
按照年齡來算,香磷應(yīng)該也和他差不多,是在漩渦一族流落在外時才被生下的。
那看來還是只能依靠木屐指路法咯?
在找到值得托付的人之前,鳴人還是決定先帶著香磷這個小跟屁蟲。
起碼得要讓對方擁有最基本的自保之力。
在草隱村長大的香磷可從來沒有學(xué)習(xí)過任何攻擊忍術(shù)……畢竟她只是一個工具,工具只要乖乖等著被使用就好了。
看著對方虛弱的身子骨,鳴人知道這大概率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到的。
不……
說起來,他還真知道一個辦法,能快速賦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足夠的戰(zhàn)斗力。
惡魔果實。
正好,他原本也打算這次出村后就實驗一下能否通過封印術(shù)或者通靈術(shù),將那個世界的果實帶回忍界呢。
只是苦于沒有足夠的酒水,這才拖了一天。
“走吧,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說著,鳴人十分順手地摸了摸香磷的腦袋。
說起來香磷應(yīng)該和鳴人這具身體的年齡差不多大。
但如果光看外表的話,鳴人完全就是個成年人。
這也就給香磷留下了一個錯誤的認知……當然,現(xiàn)在雙方都沒有提起年齡這一茬的意思。
揉了一會對方的紅色頭發(fā)后,鳴人接著補充道。
“順便給你清理一下……”
聽到這話,饒是香磷也不禁臉色一紅,難免產(chǎn)生了些許羞惱。
但她卻不敢說出口。
長年累月的壓迫讓她幾乎把這種沉默刻進了骨子里。
這一幕同樣被鳴人看在眼中。
原本他之所以這么說,就是想刺激一下這個悶葫蘆小女孩。
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比起身上的傷,香磷心里的傷還要更多時間來痊愈啊。
由于帶著個小姑娘,鳴人也只能一起慢慢走,行程一下子就慢了下來。
不過也沒事,他又不急著完成村子給的任務(wù)。
——說到底也就是一個由頭而已,就像“三條腿的金蟾”一樣。
咕……
一陣肚子叫聲傳來。
是香磷。
以小姑娘在草隱村的地位,自然不用考慮能吃到多好的東西了,保證不死就是極限。
不過還不等她感到羞赧,一聲更加巨大而夸張的咕咕聲就從鳴人肚子里傳了出來。
鳴人撓著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哈哈,咱們先找點東西吃吧。”
香磷先是一愣,接著似乎是明白過來了。
兩人見面后,笑容第一次出現(xiàn)在香磷的臉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