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次鳴人和香磷的運氣還不錯。
并沒有如鳴人想得那樣直接開啟野味串燒。
就在鳴人釋放出見聞色霸氣尋找獵物的時候,一個小鎮出現在了他的感知范圍內。
回想了一下木葉丸和自己吃肉時的狀態,又考慮到香磷常年來的營養不良。
鳴人果斷選擇帶著小姑娘去往那個鎮子吃東西。
正好,說不定還能買點酒,用作接下來的實驗。
說起來隨著鳴人的身體素質以某種不講道理的速度快速向著全盛狀態“恢復”,他的酒精耐受性也在同步增長。
簡單講就是想要喝醉,就需要喝更多的酒。
原本一般的清酒想要讓鳴人感受到醉意就已經很困難了,現在更是超級加倍。
要不下次自己釀酒?
鳴人突發奇想。
算了吧。
喝酒他在行,釀酒就沒轍了。
關于朗姆酒的蒸餾工藝鳴人以前也有所耳聞……
不過那也止步于“聽說過”這種程度而已,真要讓他實際操作起來,多半還是一頭霧水。
嗯嗯,學習釀酒工藝,這個也加上。
鳴人默默將這則任務加到了自己內心的小本本上,將之與“為佐助和香磷找到合適的惡魔果實”并列優先級。
就這么任由大腦放空著,鳴人牽著香磷來到了感知中的地方。
這里的名字叫做“短冊街”。
實際上,說是街道或許有些小瞧它了。
畢竟短冊街附近集齊了許許多多的賭場、酒店以及一些游樂場所,來來往往的行商和忍者都不算太少。
就連香磷的幾位前隊友之前也曾在這里歇腳。
只是當時的香磷正心如死灰,根本沒有好好觀察這條足以稱得上小鎮的“街道”。
現在一看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與沒有接觸過的事物,小姑娘心中的陰霾頓時被引開了些許。
只是香磷看著那么多人還是有些犯怵,這一點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
鳴人將這些都看在眼里。
“走吧,先去找點東西吃——你喜歡吃什么?”
他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
畢竟香磷可不像佐助和木葉丸那樣“皮實”,不僅是身體方面,心靈也同樣還處在恢復期呢。
“我……我都可以的……”
香磷的聲音很小,但好在鳴人聽力不錯。
“嗯!那就去吃烤肉吧!”
既然把選擇權交給了鳴人,那結果自然就可想而知了。
在前往飯店的路上,香磷走在鳴人身后,時不時抬起頭來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行色匆匆的商人;被賭場扔出來的賭徒;招攬客人的歌伎……
甚至還有幾名其他村子的忍者。
在看到對方的第一時間里,香磷就不自覺低下了頭,手掌都輕輕發抖。
好在,鳴人及時握住了她的手,溫和地安撫道。
“不要緊,有我在。”
幾個字似乎一下沖淡了那種恐懼,香磷的眼神這才逐漸恢復正常。
兩人就這樣順著街道尋找著烤肉店,時不時鳴人還會停下來購買一些生活物資,并且使用卷軸將其封印到其中。
對于自己新掌握小招數,鳴人似乎使用起來有些樂此不疲。
這種對于死物的普通封印術還只能使用特制的封印卷軸施展,同時還會消耗不少查克拉。
查克拉對鳴人來說并不算什么,真正麻煩的是如何將這些封印術式轉移到其他載體中去——比如他的皮膚或者身體。
可惜,九尾所在的那個空間嚴格意義上來說只是一個“精神世界”,并不存在物理存儲的功效。
九尾也是以查克拉的形式,被封印在他的身體之中……更準確的說是封印到了他自身的查克拉里。
“封印空間”只不過是一個具象化的展現,實際上并不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才會說“人柱力和尾獸之間實際上是密不可分的關系”,兩者彼此相融,想要剝離出尾獸,就必定導致人柱力死去。
這些封印卷軸基本都是來自漩渦一族的遺產——以及從卡多那里獲取的資金所購買。
走了一段后,兩人終于找到了一間看上去不錯的烤肉店,走入其中。
鳴人上來就點了十人份的烤肉。
老板在見到拍在桌上的一沓子錢后,立刻屁顛屁顛就跑去端菜了。
開玩笑,還以為我漩渦鳴人需要吃霸王餐嗎?
話說伊魯卡老師應該發現我還給他的錢了吧……
此時,遠在木葉村里的伊魯卡正講完一堂課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隨手打開抽屜,就瞬間目瞪口呆。
當然這就和鳴人沒什么關系了。
看著旁邊欲言又止的香磷,鳴人還以為對方是擔心自己點這么多吃不掉呢。
“沒事的香磷,盡管吃,不會浪費的!”
誰料香磷卻只是搖了搖頭,旋即看向門外,接著沉默片刻后這才對鳴人說道。
“鳴人……大人,為什么那些人明明擁有自由和家庭,卻不珍惜呢?”
鳴人聞言先是一愣,他并沒有直接要求小姑娘改變稱呼,因為對于此刻的香磷而言,這樣做很可能只會進一步刺激對方的不安感。
接著他就順著對方提出的問題,回想起之前所看到的事來。
那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賭場,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賭徒。
輸紅了眼從家里取來更多財物,不顧妻子的拼命勸阻,仍毅然決然走進了賭場。
最后那名妻子只能默默流著淚,離開那個地方。
對于香磷而言,這個賭徒擁有著她之前所渴望的“自由”與“家人”,但卻對之棄如敝履,滿心都被賭博占據。
“香磷,賭徒是最不值得同情的人。”
“輸了想翻盤,贏了還想贏。”
“什么小賭大賭,上了那張賭桌后再想下來就難了。”
“這些人往往會忽視掉身邊本應珍惜的寶貴之物,反倒是一味沉溺在虛假的‘獲取’之中,最終變得一無所有。”
香磷愣愣聽著鳴人高談闊論,雖然不是完全理解,但腦袋還是一點一點地表示認同。
砰!
“這位小哥喲,你的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到呢——”
杯子落在桌上的聲音突然打斷了鳴人的話,接著從隔壁桌傳來了一道女聲。
鳴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那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不到的金發女子,她披著的大衣背后赫然繡著一個大大的“賭”字。
“哈?不知道這位‘大姐’有什么指教呢?”
鳴人似乎也對身旁這突然插話的女人所說的話語有些興趣,反問起對方來。
“聽著,小哥,賭博啊,可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之一!”
“不用去廝殺、不用去掠奪,只要拋動幾顆小小的骰子就能夠決定勝負。”
“只要踏上賭桌,什么煩心事都可以拋到腦后!”
“比起這種爛到發臭、只能被人當做棋子的世界,在賭桌上我至少可以選擇什么時候跟注、什么時候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