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國聽到這,也知道可能其中還有啥隱情,生怕岳峰口不擇言徹底把周家得罪死了,立馬打斷了岳峰的話:“行了小峰,這事兒到此為止吧!
老周,岳家二小也把情況跟你說清楚了,獵鷹不能喂豬肉,你自己瞎喂給鷹喂死了,不能賴人家!
都散了吧!!”
王建國在村里的威望還是非常高的,他說散了,看熱鬧的人群里,眾多人紛紛掉頭往外走。
周家十幾口子人都在呢,但是帶頭的周家老大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炸毛。
等人群散的差不多了,周建軍這才擺擺手,失魂落魄的扭頭離去。
看到這,可能有人好奇了,岳峰到底知道啥呀,怎么還一句話就給周建軍徹底拿捏了!
這是一樁上輩子發生的事兒,岳峰記得好像是84年還是85年來著,當時已經混的不錯的周建軍,突然被逮了,然后判了十二年勞改。
據村里傳出來的確切消息,是在79年的時候,周建軍參與了一起有預謀的入室謀殺案,周建軍慫恿一個姓李的盲流子殺人,害了幾個進山采參的參農。
后來這個姓李的犯別的事兒被逮了,就把這事兒給吐露出來了,結果真相大白。
從周建軍提出要買岳峰獵鷹的時候,所有人幾乎都反對,為啥岳峰敢賣給他,除了岳峰對訓鷹、猛禽習性的絕對了解之外,這條除了當事人誰都不知道的信息才是岳峰最大的底牌。
岳峰對周建軍的脾氣秉性很了解,周建軍腦子確實好用,但是他自己做壞事兒魄力并不大。
跟盲流子合伙兒,也是他出消息情報,對方下手,周起的是一個軍師出謀劃策的作用,要不然殺人的大罪,也不會只判他十二年就放出來了。
岳峰確定,這個周建軍吃了虧翻不起幺蛾子來,這才敢借著買鷹的事兒給他下套報仇,手里攥著周建軍的尾巴,只要不是逼的太緊,對方肯定不敢魚死網破。
至于什么岳峰不怕被周殺人滅口之類的事兒,純屬自己嚇唬自己。
除非周建軍把跟岳峰所有親密聯系的人都物理超度,否則滅口就是一句空話。畢竟周家也不是孤家寡人,那么多的周家人,還能都跟著一起陪葬?
現在整件事兒的發展跟岳峰的預期幾乎完全一致,對方鷹死了來找茬想要回錢去,結果岳峰單槍匹馬跟周家人對質,當著幾十口子村民的面兒,思維條理邏輯清晰的就把周家收拾了。
周家人走了沒多久,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呼哧帶喘的聲音。
“峰哥,人呢?周家那幫老畢登呢?沒動手吧?敢呲牙我給那幫孫子挨個放了血!”
岳峰抬頭一看,小濤手里提著一桿明晃晃的扎槍,正扶著膝蓋喘粗氣呢,不用說就知道,這是聽到消息了,一路狂奔趕過來的。
看到自己這個有些虎的兄弟,岳峰心頭涌上一股暖意,雖然不是血緣至親,可自己有事兒,小濤是真上啊。。
“小濤,大晚上的,提個扎槍瞎竄啥?回頭看我不跟你爹說,讓他給你熟熟皮子!”
王建國看到這幅架勢也知道小濤是為啥來的,佯裝生氣的呵斥了一聲。
小濤平日里不敢跟王建國嘚瑟,挨了訓也不生氣,咧嘴笑著說道:“嘿嘿,那幫周家人賊不是東西,我怕我哥吃虧!事兒處理完了?”
岳峰點點頭:“嗯,處理完了!沒啥事兒,那倆鷹被周家人喂豬肉臭膛喂死了!你把扎槍收起來,大晚上,怪嚇人的!”
“行,咱沒吃虧就行!他們周家找事兒你也不去我家告訴我一聲,萬一吃虧了咋整?”
岳峰也笑笑:“有咱叔在這呢,我能吃啥虧,今天這事兒,還得謝謝王叔給主持公道,回頭大侄子請你喝酒昂!”
王建國撇嘴瞅了岳峰一眼:“你這酒我可不敢亂喝,這才幾天功夫,你打了朱家老頭子,今天又指著周老三的鼻子罵,明天是不是又要去招惹張家?
村里這些老戶,再過不了幾天,就得讓你都得罪光了。
以前你小的時候三腳踹不出個屁來我還跟你爸說你太面,現在這是覺醒了?
雜滴,你得在村里立棍兒啊?”
岳峰嘿嘿一笑:“我就組織幾個小哥們上山放鷹掙點小錢,又沒主動招誰惹誰,總不能人家都欺負到臉上來了我忍著吧?”
“別嬉皮笑臉的!周家這事兒就算到此為止了,不管你知道啥,都爛到肚子里,把嘴巴管好,聽到沒?”王建國一臉嚴肅的叮囑道。
岳峰點點頭:“知道了!”
“那滾蛋吧,記得回頭逮著好東西了做好吃的來喊我!我還有好酒呢!”王建國擺擺手,直接下了逐客令。
“別啊,好不容易來一回村部,我還有個事兒要麻煩您呢,叔!”岳峰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是舔著臉又有事兒要提。
“有話說有屁放!”
“過段時間,我打算上山干山牲口去,聽我爸說,要找你弄個獵人隊的名單資格以及持槍手續。
再就是,我家里沒槍,還要村部給開個介紹信,到時候可能要用得上!”
岳峰趁著機會,一股腦的,將之前跟岳磊商量的搞槍的事兒,也都提了出來。
“你打算進深山?家門口這些嶺子還不夠你們嘚瑟的?”
王建國聽到岳峰的訴求之后眉頭微皺,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都非常抵觸岳峰的這個決定。
岳峰道:“等下了雪,天冷了,再繼續放小鷹可就沒有秋天這么好的收獲了!
正好我也掙了點小錢,就想著跟我李叔他們進山打點山牲口回來!這事兒我爸同意,我李叔也同意!”
聽到李文同同意,王建國抵觸情緒明顯放松了不少。
別看岳峰都二十了,可還沒成家立業,在王建國眼中,這都是孩子。
在家門口的嶺子上嘚瑟沒啥事兒,幾乎每年都會有獵隊兒秋圍清理,可是如果進了深山,那風險性直線上升,可不是他們幾個毛頭小子能玩轉的。
“行吧,獵人隊的名單,我先給你遞上去,買槍的事兒,等你定好了,過來我給你開介紹信!
你跟小濤都老大不小了,我從小看著你們長起來,可千萬別嘚瑟,對山里要有足夠的敬畏!聽到沒?”
“嘿嘿,聽到了!牢記王叔的教誨!等進山打到野豬了,肯定孝敬王叔一根大腿!!”岳峰聽到王建國答應幫忙,心情大好。
“還有別事兒沒?沒有滾蛋吧!”
“嘿,走了叔!”岳峰打了個招呼,跟小濤并著膀子離開了王建國家。
王建國盯著岳峰的背影,越看越喜歡。
這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要能力有能力,要膽魄有膽魄,面對一群人,思維條理,根本就看不出害怕的表現來,村里同齡的小伙子,可遠沒有岳峰這樣的表現。
一瞬間,王建國心底升起一抹有些虛無縹緲的想法。
比如說,回頭跟孩兒他媽商量下,跟岳家攀個親家好像也不錯,就是不知道自己閨女愿意不愿意。
……
岳峰跟小濤走出了王建國家,乍一出門,就看到墻根底下還站著幾個人呢。
孝文,孝武,還有李文同,三人手里都帶著家伙,有的墩著侵刀,有的拿著跟小濤手里一樣的扎槍,這是奔著真動手就往死了干來的。
“沒事兒吧小峰?”李文同關切問道。
岳峰笑著擺擺手:“沒事兒,他們周家不占理,讓我指著鼻子一頓罵,周建軍都不敢還嘴!”
李文同:“那就行,朱家欺負人,咱們敢揍他,周家也不多個j8,想找事兒也照樣收拾他們!”
“對,欺負人,就跟他們干!”孝武也沉聲附和了一句。
“先回我家,大家應該都沒吃飯吧,讓我媽整倆菜,晚上咱們喝一口!”岳峰招呼道。
“走!”
哪怕是跟村里的老戶周家干仗,自己這幫團隊小伙伴也都沒人慫,岳峰雖然嘴上不說,但心底還是說不出來的感動。
在村里想要不被欺負,還是要有人啊,有這四個帶這家伙的小伙伴兒在,別說沒干起來,就算真動了手,岳峰也不覺得自己會吃虧。
當然,上兵伐謀,任何時候,動手都是下下策,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等岳峰五人回到岳家,孟玉蘭跟岳磊都在門口焦急的等著呢,看到岳峰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孟玉蘭關切的湊上來。
“沒動手吧小峰?咋處理的?我聽說周家買的那兩架鷹,都死了!”
岳峰笑笑:“和平解決!他們喂豬肉給喂死的,跟咱們沒關系!媽,都沒吃飯呢,炒幾個菜,我們晚上要喝點!”
“行,都快進屋!我接著張羅!”
等眾人進屋上了炕,岳峰這才慢條斯理的將整個過程都給大家簡單講了一遍,只不過最后那個周建軍圖財害命的事兒,岳峰只是含糊其辭的一帶而過,眾人也沒人刨根問底。
臨時決定在家里吃飯,沒提前準備,可以發揮的余地也有限,不過現在家里有錢了,自己吃的物資也充盈了許多。
孟玉蘭做了個洋蔥炒肉片、又用辣椒炒了四只沙半雞,再炸個花生米,大蔥煎雞蛋,然后再開個小黃魚罐頭,切個午餐肉,最后做個雞蛋西紅柿湯,六菜一湯,這標準現在看起來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兒,但在當時這個時代背景下,婚宴撐死也就這個標準了。
隨著最后一個雞蛋湯上了桌,岳峰很利索的將酒杯端了起來。
“感激的話啥都不提了,我敬大家一杯!”
二兩的高度白酒,岳峰端起來一口就悶到了底。
今天的岳峰,感覺非常的暢快,這是那種壓在心底下的仇恨,得到釋放之后的痛快感覺!
老周家欠自己家的仇報了,經過今天鬧這一出之后,周家人在村里的風評,絕對也要受到影響,而周建軍在事發之前,肯定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炕桌上,其他人不管是兄弟,還是叔,全都受到了岳峰情緒的感染,一口悶了杯中的白酒。小濤平常不太碰白酒,跟著一口悶了之后,辣的直扇風。
“吃口菜壓一壓!”岳磊夾了一筷子五花肉肉片給小濤,小濤吃了這才感覺稍微好點。
……
一頓飯從七點多,一直吃到了接近九點才結束,不過有了上回喝醉的經驗,今天大家喝酒都相對比較穩當,都是各自回的家,除了岳磊有點醉意,其他人都沒問題。
家門口送走了張家兄弟,小濤準備跟他爸走院里后門回家的時候,岳峰拉住了李文同的手。
“叔,有個事兒忘了問你了,你家那個喝了能要孩子的藥酒,還有嗎?我有個朋友有點小問題,想要試試!”
“藥酒?現在也不是時候啊!”李文同搖搖頭。
“啥時候有?之前也沒聽說還要講時候啊,有講究唄?”
“對!必須要冬至日前后兩天內,去山上打成年的公鹿,用鹿的三件套,加上別的幾味藥泡酒,才有效果!別的藥家里有現成的,但是公鹿三件套現在沒有啊!”李文同毫不保留的說道。
“行,我知道了,距離冬至還有一個來月,等到時候咱們研究研究!”
“行!”
問明白了最后一件事兒,岳峰關好了家里的門窗之后,回屋。
東屋炕上,老爸正擺弄著自己的收音機呢,岳峰將門口的大鷹從架上解下來架到手里,在炕沿上坐了下來。
“今天這事兒干的漂亮!蘭啊,咱家二小子能頂事兒了!”岳磊眼神中有些濕潤的沖著岳峰跟孟玉蘭說道。
岳峰咧嘴一笑:“爸,過了年,我都二十了,不是小孩兒了!家里家外的事兒,我有數!”
“嗯,上回跟朱家干仗,我還覺得你有點不穩當,但是今天的事兒,我覺得你做的非常好!
不過周家人陰損的很,還是要小心,別被周咕咚(在東北,咕咚形容一個人擅長背后算計使歪招)給算計了!”
岳峰點點頭:“放心,我有數呢!周建軍有尾巴在我手里攥著呢,他如果是聰明人,多半會來跟咱家交好,而不是再生是非!”
“嗯?你聽說啥了?”
“我在林場的時候道聽途書聽到點關于他的爛糟事兒,不是啥光彩的事兒,說出來他就沒法在村里立足了,少不得還要進去蹲幾年,今天詐了一下他,沒想到詐住了!”岳峰也沒明說,含糊幾句就應付過去了。
“行,你有數就好!上山忙活了一天,也累了,洗洗腳,早點回屋睡吧?”
岳峰搖搖頭:“鷹一直沒架呢,架會兒鷹,對了,那架小雞鷹,今天表現咋樣了?”
聽到岳峰提到小雞鷹,岳磊也扶著炕沿起來了。
“聽到你去村部的事兒,我就把鷹栓倉房了,這小黃鷹脾氣小,上手當天就在我手上開明食了,架這幾天,火候差不多了,不行今晚上咱倆再倒班給他熬一宿!”
“行!再給它擺弄出來,小濤他們四個人放仨鷹,缺著一架鷹用呢!”
爺倆簡單的商量了一下,就決定給這架小雞鷹上上強度。
訓鷹必要的步驟,前面也交代過了,當初收拾那架鐵背紅大鷹的時候,可是足足折騰了七八天,光整宿都熬了好多個。
可是同樣的招數,落到了今天這架小雞鷹上面,鷹的‘服軟’表現可比之前要強多了。
前半夜,岳峰去瞇了不到四個小時,到了半夜一點,岳磊將兒子喊了起來。
岳峰接過父親手中的雞鷹,岳磊回東屋休息。
等雞鷹上了手,岳峰才發現,這架小鷹的狀態是真不錯,還沒給它上各種摸頭摸尾巴摸爪爪的‘強度’呢,這小鷹已經基本沒有太大的抵觸了。
岳峰架著鷹在屋里坐一會兒,溜達一會兒,再配合著轉腕子等小的手法,才剛兩點半,就給這小雞鷹整服了。
啥叫整服了?就是此刻小雞鷹已經徹底上聽了,跟鐵背紅大鷹上了狀態幾乎一樣的造型,渾身毛發全都散開,猶如一個抱窩的老母雞似的。
岳峰怎么摸,鷹也不抵觸了,過了三點鐘,這小鷹更是直接把腦袋一頭扎到了膀子里,徹底對人沒了任何戒備。
看著徹底褪去野性的小雞鷹如此表現,岳峰忍不住翹起了嘴角,這玩意兒性子真小呀,前后廢的功夫,甚至不如那一架大青鷂子。等天亮它出了軸,白天再去外面闖一天的臉,明天溜子就能喊個三四十米,到時候就可以去成鷹了。
就在岳峰在家里訓鷹撈不著睡覺的時候,周建軍家,此刻也是一夜無眠。
周建軍跟那個姓李的盲流子,屬于狼狽為奸的關系,在楞廠里喝酒認識的,后來周建軍發現這個人膽子很大,而且相對比較好掌控,就起了拉攏利用的想法。
所謂的盲流子,就是沒有地,沒有房,外面來的流竄人員,他們大多數都是苦命人,逃難至此,還有少部分,是那種關內犯了事兒,來到東北躲事兒的危險角色。
這個叫李漢軍的盲流子,周建軍就判斷他屬于后者,手上肯定有事兒。
沒過多久呢,周建軍從另一個朋友口中得知了一個消息,兩個單蹦的挖參人,好像在哪里挖到一根大棒槌,然后賣了不少錢。
這采參人也是有組織的,叫參幫,一般都會由老把頭帶著大家一起吃這碗飯,單蹦的嚴格來說到別人地盤活動,多少有些踩線,沒被逮著,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周建軍知道這兩個采參人也沒啥根基,于是就動了歪心思。
他將這條聽說的消息偷偷告訴了李漢軍,李漢軍聽完立馬有了殺人越貨的想法。
在周建軍的出謀劃策下,李漢軍裝成跑山下套的獵人去采參人的臨時地窨子借宿,一來二回就混熟了,然后再次上山的時候帶了加料的毒酒,隨后找到機會給那倆人毒死了,搜刮了錢財貴重物品之后,李漢軍就把尸體痕跡等給銷毀了。
殺人的事兒是李漢軍做的,但是周建軍也從中分了不少錢,整件事兒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這個年頭,山上丟那么一兩個人簡直太正常了,更何況是那種沒有根基的外鄉人,事情已經過去半年多了,一直沒有風吹草動,周建軍已經開始慢慢淡忘這件事了。
可是就在今天,因為買獵鷹跟岳峰當眾對峙的時候,岳峰卻提到了這茬。
岳峰嘴里提到的姓李的,很明顯就是李漢軍,而棒槌,這可不是指地里長得苞米,而是采參人挖到的野山參,才會叫做棒槌。
不行,等天亮了,說啥也要去找李漢軍問問,周建軍確定自己跟誰也沒提過這茬,如果消息走漏了,肯定是出在李漢軍的身上。
……
第二天一早,岳峰架著雞鷹在院子里溜達,自從五點多小雞鷹出了軸之后,鷹就變得殺氣騰騰起來,眼睛也活了,狀態也出來了。
岳峰昨晚上還計劃著今天白天再出去闖一天的臉,明天去成鷹。
可是看鷹如此表現,干脆直接帶上了輪胎線,溜溜達達就朝著村外的河邊小樹林走去。
小樹林這片場子主要是沙半雞活動的比較多,不管是李家父子,還是張家兄弟最近這邊來的少。
鷹把式過來掃蕩的少,用不了多久,這片場子沙半雞活動的頻率就會重新提升上來。
這不,隔著老遠呢,岳峰就聽到了沙半雞在灌木底下嘰嘰嘰叫的聲音。
岳峰見狀,直接給小雞鷹掛上了弦兒,隨后架著鷹慢慢貼了上去。
鷂子可以扁著放,但是雞鷹卻很難,因為個頭兒大一號,已經超出了用手扁著放的限度。
這種情況下,只能架著鷹,類似放大鷹逮兔子似的那種拳放。
沙半雞這種獵物,屬于飛行速度跟技巧都很差的那種,用來成鷹正好兒。
岳峰慢慢的架著鷹貼近了獵物,距離已經拉近到了十米之內。
站在手臂上的小雞鷹,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灌木叢,就是不主動出擊。
岳峰知道這是鷹在手上掙扎久了,知道腿上綁著兩開,無法掙脫,所以才會只盯著,不出手。
這時候,岳峰果斷做了一個稍微有點風險的決定。
只見他慢慢的彎腰,從地上撿了一塊鵝卵石,隨后左手將鵝卵石丟了出去,噗通一聲落在了灌木叢里。
受到突然的刺激,灌木叢里的小雞兒立馬撲棱棱的起飛,朝著四處狂奔。
受到獵物的刺激,岳峰手里的小雞鷹猛地在岳峰手臂上一蹬,呈現一條直線朝著沙半雞起飛的位置追了上去。
該說不說,單從絕對速度的角度來看,拳獵出手的小雞鷹飛行速度肯定趕不上岳峰之前的那架大青鷂子,但是相比其他幾只普通鷂子,追擊速度并沒有差多少。
小雞鷹很快的沖到了沙半雞起飛之后的半空位置,飛行姿態基本沒有大的調整,只用了一只爪子出手一掏,就將一只沙半雞給擊落了。
ji!ji!ji!
逮到獵物的小雞鷹,竟然如同雛子跟大鷹乞食似的,嘰嘰嘰叫了起來。
聽到這幾聲乞食聲,岳峰心頭一震。
我擦咧,這小雞鷹難道是個奶鷹子?
第二章,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