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馬上就到了!”
到了麻辣燙店里,陸安苒餓虎撲食的選了一大盆。
稱重以后,她回到位置看到沈赫野不見了。
她坐下給沈淑寧回消息。
“陸安念肯定沒安好心,我有個法子治治她。”
“那你可得加快,我可聽說她對香云灣的房子勢在必得。”
陸安苒回了一個OK的表情包。
過了會兒,坐不住的沈淑寧追問:“想好什么妙招了嗎?需要我幫忙嗎?”
不等陸安苒回,話癆沈淑寧繼續語言轟炸:“我可是打聽過了,陸氏這段時間資金周轉困難,陸安念這次恐怕又要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了。”
這時候沈赫野回來了,手里端著一個盤,里面有一些炸串,都是她愛吃的蔬菜。
陸安苒伸出手被他捉住。
只見沈赫野從口袋里拿出濕紙巾,掰開她的手,一點點擦干凈,就連手背也沒放過。
擦完以后,陸安苒迫不及待地咬了一串烤蘑菇。
電話里的沈淑寧繼續碎碎念:前幾天我看到你那個渣爹好像還來沈氏找我姐了,估計是窮途末路了。
這些陸安苒早有耳聞。
不過這都和他沒關系了。
從陸世豪把陸安念帶回家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不是她的爸爸了。
“我有個法子讓陸安念這次搬起石頭砸疼陸世豪的法子。”
“什么法子,快說快說!”
陸安苒故意賣關子:“等我吃完飯!”
說完賊兮兮地掛了電話,也不管沈淑寧在那頭無能咆哮。
“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惡毒啊?”
沈赫野拿來小碗把端上來的麻辣燙里面的她喜歡吃的菜挑出來。
“不會!”末了補了句:“你開心就好。”
這話說得真是一點都讓人挑不出毛病。
陸安苒莞爾笑了一下,眨巴著眼睛看過去:“沈赫野,我不溫柔,脾氣也不好忽冷忽熱,愛記仇,還小心眼,你到底喜歡我什么?”
沈赫野放下筷子,迎著她期待的眼神。
認真看了幾秒,然后故意垂下視線。
“說嘛說嘛~”陸安苒迫不及待地扯著他的袖子。
被她纏得受不了,沈赫野反手握住她的手,過了半天,憋出了三個字:“不知道。”
“啊——”
就這?
陸安苒不接,不知道就喜歡了?
這是什么邏輯?
“你不在意我這些缺點嗎?或者說你有沒有發現我有別的發光點?”
小時候媽媽就告訴她,不必事事跟旁人一樣。
所以同齡女孩子里面跳舞鋼琴,她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
就喜歡宅在家里打游戲。
初中后,愛上了自由搏擊。
媽媽二話沒說找來知名教練給她上課。
美其名曰:“你喜歡就好。”
所以那時候她覺得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的閃光點。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你身上的缺點就像天上的星星,數都數不過來,優點呢,不多,就像太陽,一旦發現,就掩蓋了所有光芒。
這句話是她認為最浪漫的告白。
所以有朝一日也期待著沈赫野能夠說出這句話來。
可她萬萬沒想到沈赫野憋了半天也只說了不知道。
果然理科男是一點都浪漫不起來。
她怎么就跟這個人談了四年了呢!
覺察她變了臉,沈赫野追問:“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沒錯,畢竟你說的是實話!”
說完低頭解決碗里的菜,明顯不想搭理他。
這給沈赫野弄得一頭霧水。
回去以后牙牙瞧著兩人氣場不對,悄咪咪地湊過去問:“媽媽。你和爸爸吵架了嗎?”
陸安苒冷哼一聲沒說話。
要是真能吵起來就好了。
他跟個悶葫蘆似的!
江家的危機遠比陸安苒想象中還要復雜。
江愈風不接電話,陸安苒忍不住問沈赫野:“江家的事你聽說了嗎?”
沈赫野炒菜的手有一瞬停頓,隨后點頭:“我知道,盛華好像由他姐夫掌管。”
“哦,那江愈風這個總經理可有的做了。”說話時,陸安苒又給江愈風發去一條消息。
沈赫野見她比較關心這個,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說出來:“香云灣好像是他媽媽生前居住過的地方。”
“啊,他媽媽過世了?”
怎么沒聽他提起過?
想不到那么一個逢人三分笑的江愈風竟然早早失枯。
“你問這些,是想幫江愈風?”
果然什么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你別誤會,畢竟江愈風幫過我,我現在能幫一把就想還他人情。”
沈赫野把菜盛出來,“我知道。”
吃過飯,沈赫野在樓下陪江啟明下棋。
陸安苒在樓上給沈淑寧打電話:“明天上午十一點,咱們先去咖啡廳,對了,你那個姐妹辦事靠譜嗎?”
“放心,絕對沒問題!”
“好,那我就等著看好戲了!”
第二天云上咖啡廳。
陸安苒特意把所有事情推到下午,喬裝打扮后,拽著沈淑寧躲在一個角落里等待陸安念落網。
果不其然,到了三點,陸安念扣著夸張的墨鏡,遮住半邊臉。
手里拎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
坐下來環視一圈,確定沒有熟人后,才取下眼鏡。
對坐在對面等待許久的買家說:“看好了,這都是限量款,很多都是九成新!”
老板扶了扶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目光在那些“名牌”上掃來掃去,“你確定這些東西都是你的?”
“當然!”陸安念揚起頭,一臉篤定。
“本小姐能騙你?整個望江城,誰不知道我們陸家?我用得著騙你?”
老板卻突然合上放大鏡,將首飾盒推了回來,“這些東西,我不能要。”
“為什么?”
“價格方面好商量,反正我也不喜歡這些舊玩意兒了!”
“不是價格的問題。”老板冷笑一聲,拿起一只梵克雅寶的四葉草項鏈,“而是你這些東西都是假貨。”
“什么假貨?!”陸安念幾乎是尖叫著跳起來,“你什么意思?要是不想收,或者壓價就明說!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姓陸,我們陸家的人會背假貨嗎?”
她抓起項鏈,對著燈光搖晃,塑料材質折射出刺目的光。
老板懶得再爭辯,利落地將自己東西收起來,“愛信不信,反正我不收。”
說完轉身就走了。
“怎么會這樣……”
陸安念踉蹌著跌坐在真皮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