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手指一寸寸往上摸去,陸安苒的身子經(jīng)不起撩撥,笑得發(fā)顫地往他懷里鉆。
求婚的消息不脛而走。
就連江愈風也發(fā)來消息調(diào)侃:恭喜你啊,小公主終于找到自己的歸宿了。
陸安苒笑呵呵地回過去一個托腮笑的表情包。
嚴月敲門進來:“陸總,這是法務部送來的關(guān)于跟盛華合作的風險意見書。”
嚴月的表情不太好,陸安苒收起笑臉,接過來琢磨。
舅舅雖然退休了,但留給她的強兵健將,個頂個的好用,尤其是喬時在。
她對法務部的出的結(jié)果百分百信任。
“那江氏那邊……”
陸安苒懂嚴月的欲言又止,畢竟她和江愈風相識多年,又患難與共過。
“項目書怎么說就怎么辦。”
嚴月點頭:“好的,陸總,那我就……”
“等等——”陸安苒抬手打斷她的話,“項目放這兒,我親自去跟江愈風談。”
“也好!”
嚴月走后,陸安苒捏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約江愈風出來。
目光落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想了想還是去盛華。
到了盛華前臺小姐姐一下認出她,恭敬地引著她進去。
“陸總,我們江總在開會,您稍等一會兒。”
秘書第二遍進來放下咖啡以后,關(guān)門離開。
走出來以后,圍在外面的職員八卦地湊上去:“言秘書,剛進去的女的是誰啊?”
言秘書笑著沒說話。
八卦的職員們更起勁了,“不會是江總女朋友吧?”
“天哪,江總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不是說單身嗎?”
“我心碎了!”
“不是!”言秘書朝辦公室方向看了一眼,“你們這群狐貍精,把心思用在工作上,里面這位可是比江總還厲害的人物!”
“有多厲害?”
言秘書壓低聲音說:“這位可是江氏集團的陸總!”
女孩們從剛才的艷羨變成了**裸的眼紅,“不是吧,她就是江氏集團上任的總裁?年近25歲,去年就登頂胡潤富豪榜第一名的年輕霸總?”
言秘書笑了一下,“你以為呢?所以好好工作吧,比起男人,事業(yè)才能讓你的付出有回報。”
其中一個職員一臉認同地點頭:“是的,只有事業(yè)一份付出一份回報,男人么!”齊耳短發(fā)女孩眼里閃過一抹嘲諷:“等我有錢了一晚點八個男模!”
女孩們散去后,言迷書給江愈風發(fā)去消息:江總,已經(jīng)完成了,陸小姐在里面等您。
這邊,會議結(jié)束的江愈風站在頂樓。
寒風將他頭發(fā)吹得微亂,捏著手機好半會兒江愈風下定決心回復:OK,按照原計劃進行。
這邊陸安苒喝完咖啡不知怎的,有點發(fā)困,搖搖晃晃地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陸安苒蜷縮在江愈風辦公室的駝色沙發(fā)上,淺灰色毛毯滑落至腰間。
迷迷糊糊間,被玻璃門外驟然拔高的女聲刺醒。
“我在盛華9年,你以為靠一個項目就能將我踢出去?”
江芷月踩著十厘米紅底高跟鞋,玫紅色西裝裙裹著緊繃的脊背,指甲深深掐進檀木會議桌。
窗外暮色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幾乎要壓過江愈風端坐在真皮座椅上的身影。
面對姐姐氣勢上的壓迫,江愈風不緊不慢抬起頭:“如果還有這些呢?”
話音落下牛皮紙袋砸在桌面上。
江芷月居高臨下地睨著文件袋,睫毛在眼下投出輕蔑的陰影。直
到江愈風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姐,好歹我們是一家人,這是我給你的最后機會。”
江芷月冷笑一聲扯開袋口,散落的照片卻如燙手山芋般跌落。
“江愈風你竟然……”江芷月踉蹌后退半步,杏色高跟鞋碾過照片上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你跟蹤我?”
照片里她與合作商在私人會所舉杯的畫面,悉數(shù)被拍。
江愈風起身時按住姐姐顫抖的肩膀:“收手吧,江氏是父親奮斗一生的基業(yè),我沒想跟你作對,這些年你和姐夫?qū)κ⑷A的付出我看在眼里,咱們畢竟是一家人,沒必要鬧得太難看,如果你答應我從今往后別再動歪腦筋,這些我可以當做沒看見。”
江愈風的手被江芷月狠狠甩開。
“威脅我?就憑這些東西?”江芷月抓起照片撕成兩半,紙屑紛飛中露出脖頸猙獰的青筋,“我和你姐夫這些年為盛華付出多少,你知道嗎?放眼公司,哪個股東腿上沒點泥,用這些東西趕我走?你做夢!”
江愈風突然笑出聲,摘下眼鏡擦拭鏡片的動作慢條斯理:“姐姐,我這是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若還不收手,那你可是后果……”
“來啊!你以為我怕你?”
江芷月抓起辦公桌上的鎏金鋼筆狠狠擲向墻面,“你敢把這些東西公之于眾,想魚死網(wǎng)破來啊!市場部、銷售部哪個沒我的心腹?你敢趕我走,我就帶著這些人集體跳槽!”
“你不是要盛華嗎?好啊,我給你!”
陸安苒翻身坐起,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冷笑刺破凝滯的空氣:“江總真是好大的口氣!”
江芷月看到陸安苒眼神微變,“你怎么在這兒?”
隨后譏笑的眼神落在江愈風身上。
“我說忽然之間太多這么強硬,原來是找到靠山了。”
“夠了,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江愈風上前一步,把陸安苒護在身后,“姐,念在我們身上共同流著父親的血,父親尸骨未寒,我不想和你鬧得太難堪,收手吧,這是我對你最后的忠告。”
“呵,就憑你?”江芷月氣勢不減,“那我們倒要走著瞧,看看誰先滾出盛華!”
說完江芷月踩著高跟鞋,氣勢凌人地走出去。
甩門的手勁兒很大,玻璃門嘩啦啦巨響。
“苒苒,你怎么來了?”
陸安苒看了眼放在沙發(fā)上的包,話到嘴邊忍住了:“我過來看看你。”看了眼腕表,她問:“吃飯了嗎?”
江愈風苦澀地笑了一下。
“那走吧,江董事長賞個臉唄?”
“好,我知道有一家嬢嬢餛飩很好吃。”
冬日里晝短夜長。
剛過六點,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
陸安苒沒想到自己這一覺竟然睡了兩個多小時,頭有點發(fā)脹。
“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