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開頭:朝代架空,世界設定架空。非一對一,女主開后宮的,如果不能接受,建議退出,有爭議就是你對,謝謝大家~~~·。祝食用愉快。)
“動作快一點,趕緊把人埋瓷實了,好回去交差!”
月黑風高的野外,孤月高懸。
萬籟寂靜的荒山上,連只鳥兒都不來落腳。
一口沒蓋的破木棺材里,躺著一個水靈靈嬌滴滴的女子,被人縛住手腳,嘴巴也塞了塊破布。
女子胸口微微起伏,仍有呼吸,看起來是被人迷暈了。
兩名小廝罵罵咧咧,只怪自己是府里最末等的奴才,才會分到如此晦氣的差事。
為魚從昏迷中醒來,剛睜開眼,一捧腥臭的黃泥土就鋪面而來,直接揚了她一臉。
要不是嘴里塞著東西,只怕現在她已經嘗到了土腥味。
不是吧?!
為魚動了動手腳,發現自己被人捆得結結實實。
她用力活動舌頭和牙齒,將嘴里塞著的臭布頂了出去,張開嘴想要呼救,結果用力一喊。
一片沉默,喉嚨里干涸嘶啞的嘶嘶聲,甚至都沒有夜風吹拂的聲音大。
靠,為魚簡直不敢相信。
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讓她穿到一個啞巴身上,有沒有搞錯?
不能說話,自己三界第一馭獸師的能力怎么施展?靠手語嗎?
為魚下意識地用神識張開鏈接,想要召喚自己的靈獸。
半分鐘過后,除了臉上多了兩捧滂臭的泥巴以外,萬籟寂靜。
一條巴掌大的鱘魚漂浮在為魚眼前,跟她大眼瞪小眼。
就剩你了?為魚恨不得掩面遁走。
好死不死,就剩個能治療的低階靈獸在身邊,她要怎么逃命?
很好,為魚自嘲地想,想不到自己為禍三界……啊呸,縱橫三界百年,終于在陰溝里翻了船。
就在剛剛,為魚為了躲避粘人的上古靈獸,一頭扎進了靈泉深潭。
意外發現水底有個近乎透明的魂體,掛著兩行血淚,殷切地看著自己。
“仙女在上,小女李蔚雨,母親被奸人所害。求您替小女子完成遺愿,查清母親的死因。”
為魚大發善心地問了一句,“你要我替你重生追查真相?”
女子點頭,小心翼翼地看著為魚,擔心她拒絕。
為魚摸了摸下巴,認真思考這件事情對自己有幾分好處。
女子褪下金鐲,奉到為魚面前,“這是靖朝歷代皇帝的傳家寶,無論男女,擁有此鐲的人,皆可為帝。”
為魚接過手鐲,還想多問兩句,便聽到身后有人入水的聲音,緊接著一個陰魂不散的男聲由遠及近,“為魚,你就不能聽我說一句……”
不好,居然追過來了!
為魚顧不上許多,召喚出傳送門,還沒進去,就見一只陌生的白皙手臂從傳送門里伸出來,一把把為魚拉了進去!
不是,我還沒準備好呢!
法陣里空間扭曲,有奇怪的法力涌動而來,被正面擊中的為魚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自己就穿進了李蔚雨的身體里。
時間地點也選得很妙,正是李蔚雨被活埋的這一刻。
李蔚雨也沒告訴自己,她活著的時候是個啞巴???!
為魚有苦說不出,只能想辦法自救。
四下一掃,黃土已經快把棺材填滿了。
不管多少手邊還有個靈獸能用,先想辦法逃出去再說!
為魚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把落進嘴里的渣滓都吐了出去,這微小的動靜終于驚動了上面兩個埋頭苦干的小廝。
只見其中一個小廝探頭往坑里一瞧,看到女子從棺材里坐了起來,嚇得他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扔下鏟子,慌不擇路地往遠處跑。
“侯爺,侯爺——那姑娘醒了!那姑娘醒了!”
為魚站在坑底,費了半天勁,總算把雙手解放出來。
彎腰把腳上的繩子也解開,為魚將身上的長裙一挽,踩在棺材邊,準備從這個土坑里爬出去。
鱘魚圍繞在為魚身邊,用身上那一點點光亮替為魚照明。
謝謝,為魚感覺自己更凄慘了。
另一個小廝呆呆地看著為魚靈活的動作,盛滿泥土的鏟子咣當一聲掉在地上,他連忙跪下,用力地沖坑里磕頭。
“姑娘饒命,我們也是聽話辦事啊!”
為魚說不了話,也沒辦法比劃明白自己的意圖,只能埋頭繼續往上爬。
好不容易踩到平地,鱘魚圍著為魚的手腕飛舞一圈,傷口就已經恢復如初。
為魚轉動手腕,有就比沒有強!
為魚用手指輕點它的頭,鱘魚會意,尾巴一擺,消失了。
眼下情況復雜,靜觀其變才是上策。
另一邊,一輛低調華貴的馬車旁,報信的小廝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上下牙齒都在打戰,“稟侯爺,那個……那個姑娘,醒過來了!”
他用力咬了咬舌頭,在劇痛的刺激下穩住心神,這才把話說利索了。
站在馬車兩邊的侍衛不動如山,仿佛和夜色融為一體。
小廝跪了許久,都沒聽到馬車里傳出一丁點聲音。
正當他以為侯爺沒有聽到,準備再說一次的時候,一個低沉威嚴的聲音響起:
“別讓人跑了?!?/p>
“沒用的東西!皇帝也是心大,貍貓換太子的招數都敢用在我鎮南侯府頭上!”
跪著的小廝一抖,即使馬車的簾子穩穩當當,沒露出一點縫隙,鎮南侯語氣里森冷的殺意還是彌漫開來,震得小廝冷汗直冒,抖如糠篩。
“還跪著干什么,給我滾回去善后——”鎮南侯正欲掀起簾子,只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侯爺——”
“大公子醒了,大公子醒了!”
一匹高頭大馬停在馬車前,鎮南侯倏地掀起簾子,目光灼灼,像是要把人釘在原地似的。
“你再說一遍?”鎮南侯嘴里擠出幾個字。
壓抑的聲音里難掩激動和狂喜。
“侯爺,大喜啊,大公子醒了!”
久經沙場,不動如山的鎮南侯,第一次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當真?”明明他出門之時,云徊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難道真的被國師說中了,這婚事是天作之合?
這女子甫一進門,昏迷多年的大兒子就醒了?
但是不對啊,鎮南侯疑惑地目光看向那個正在比比劃劃的纖細身影。
定下的是公主,今夜花轎抬進門的,可是個冒牌貨,也能讓云徊清醒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