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越發(fā)的狡黠了。
而張遮雖然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是她使的激將法,但故意看破不說破。
思慮一番,他點頭答應(yīng)。
“行!”
“既然你這么想知道的話,那我就把手伸過來吧。”
沒有一絲絲遲疑,涂山容容立刻把手放了上來。
張遮緊握著對方的小手,把她帶到了客棧的個房間里,然后對著她指引道:“閉上眼睛,你等一下用心去感受。”
“接下來我們會進入到一個內(nèi)景之中,你有什么,都可以隨便問。”
話語剛落。
唰!
二人把眼一睜開,瞬間就來到了一處別樣的天地。
這是獨屬于術(shù)士的內(nèi)景之中,此處沒有時間的概念,四周一切靜止不動,二人像是身處于一片虛無之地。
“真的好神奇啊?道長我真是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涂山容容睜眼睛,嘖嘖稱奇。
“別廢話。”
“要問什么,趕緊問。”
張遮催促。
他可沒這么多時間陪著涂山容容胡鬧。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涂山容容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張遮之后,旋即在心中默問。
“我心中只有一個疑問,那就是…………”
“********”
誰知,當(dāng)涂山容容問完沒多久之后,二人的頭頂上方盤旋的那顆火球,突然顫抖了起來。
火越燒越旺。
剎那間。
從剛開始的一個籃球形狀,然后以肉眼可見速度,變得更大了。
眼看短短不到數(shù)秒的功夫。
火球就變得猶如天上的烈日。
煌煌天威!
周邊溫度上升,迅速沸騰起來,像是要將二人給徹底焚燒殆盡一樣。
饒是心如止水的張遮在看到這一幕,也是不禁露出了愕然表情。
“不是?!”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特么的,你到底問了一個什么樣的問題啊?”
火球越大。
看這規(guī)模與問題的重要性,直接相關(guān)。
而眼前這輪遮天蔽日的烈陽,分明昭示著涂山容容所問之事,關(guān)乎天地命數(shù),牽連世界存亡。
所以。
她剛剛問的,絕對不是姻緣這么簡單。
面對此情此景,涂山容容也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她滿臉無辜:“不是你說的,可以隨便問的嗎?”
“我靠!”
“我讓你隨便,沒有讓你真隨便啊。”
來不及了。
火球正在劇烈的膨脹,眼看下一秒都要開始爆炸一樣。
在此危機時刻。
張遮只好拼著反噬,也要強行拉著涂山容容走出這一片內(nèi)景。
否則,倘若留在這里的話。
涂山容容就算不死,也得變成一個植物人,而且還要牽連上自己。
當(dāng)二人從內(nèi)景之中脫困以后。
好在二人退出的及時,并無大礙。
就在張遮準備批評一下涂山容容的時候,誰知后者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主動委屈的上來,用腦袋蹭一蹭張遮,可憐巴巴的主動承認錯誤。
“主人,千錯萬錯都是人家的錯,你就大發(fā)慈悲原諒人家這一次吧。”
當(dāng)她使出這招殺手锏之后。
張遮也是不禁捂住了額頭:“真是的,也怪我,事先沒有告訴你內(nèi)景之中需要注意的地方,這才差點被你坑了。”
“道長,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涂山容容好奇的問道。
張遮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解釋說道:“在內(nèi)景里,你的問題,因果關(guān)系權(quán)重比例越大,那顆火球就會越變大,反之則亦然。”
“很顯然,你剛剛問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這足可以顛覆整個世界。”
“呀,有這么嚴重嘛,人家明明只是問了………”
“問了什么?”
張遮眸光深邃。
涂山容容有些難以啟齒,她欲言又止。
而張遮也并沒有為難她,而是沉聲道:“以后絕對不可以胡來了,懂嗎?”
“嗯嗯,人家知道了嘛,我就知道道長最疼小狐貍了。”
她用手主動挽著張遮的胳膊,不停示好,眼神始終微瞇,像是一輪天邊的月牙兒。
狡黠。
聰慧。
片刻后,張遮坐在床頭,重新變成了那個慵懶的小道士。
突然他對著旁邊的涂山容容擺擺手。
“好了,沒什么其他事情,你可以退下了。”
涂山容容推門而出。
可是沒到一會兒,她就抱著一床被子偷偷摸摸又回來了。
張遮起身,目光落在她身上:“這大晚上的,你又想干嘛?”
涂山容容怯聲道:“這小鎮(zhèn)上看起來陰陰森森的,恐怕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大晚上的我一個人睡隔壁有點害怕。”
張遮一愣。
頓時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不是,你一個妖怪,你怕什么?”
“我是妖,卻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啊,萬一晚上遇到了危險,那該如何是好?”
張遮剛想要擺手拒絕。
誰知,涂山容容已經(jīng)死皮賴臉的湊了上來,她主動蜷縮在張遮旁邊的角落:“道長,要不今晚咱倆就將就一下?”
張遮見此,也只能作罷。
不過他還是說道:“我睡床,自己下去打地鋪。”
涂山容容撇撇嘴:“道長,真是不近人情呢,你讓我打地鋪,自己一個人睡床?”
“要不,你睡床?我換個房間去?”
一聽這話,涂山容容立刻就老實了。
她悶悶不樂的。
然后一個人在地上,開始打地鋪。
許久。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此刻已經(jīng)快要來到了午夜子時。
隨著深夜降臨。
一陣冷風(fēng)驟然吹來,讓房間內(nèi)的燭光開始變得忽暗忽明,而且就連窗外也在吱嘎吱嘎的響。
“道長?”
“道長?!”
“道長……”
終于,張遮再也忍不了了,他怒道:“大晚上的,叫喚什么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鬼在叫喚。”
涂山容容委屈道:“道長,我一個人睡不著,要不和我說會兒話?”
雖不見張遮答復(fù)。
但涂山容容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接著問道:“道長,你能不能幫人家找到吃的,大晚上肚子有點餓。”
“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我害怕嘛。”
涂山容容小聲道。
張遮本來不愿意搭理她的,結(jié)果這只小狐貍,竟然直接湊了上來
用著一種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張遮,就像是小貓咪乞食一樣。
不停眨眼睛。
終于,張遮終于忍受不了了,他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行,你就在屋子里等著我,別亂跑,我去客棧的廚房看一下。”
“那道長,可要快點回來呀,容容一個人害怕……”涂山容容留在房間里,笑容燦爛。
推門而出。
一盞茶后。
張遮來到了客棧的廚房,一頓左顧右盼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食物。
畢竟這座小鎮(zhèn)上早已經(jīng)荒蕪許久了,即便是有食物也會早就被一些動物給吃掉了。
就在張遮空手而歸的時候。
在回去的路上,走廊上居然十分意外的遇到了一個人。